看了陳鋒一眼，沒認出來。
陳鋒溫和一笑道：“不認識了？陳鋒，高中同學。”
吳婧一呆，很快記憶中那個青澀秀氣的男孩子與眼前的陳鋒迅速重合一起。
“你真是陳鋒？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你個男的怎麼變化也這麼大？”
“有變化嗎？”
關嶺盯着陳鋒看了幾眼，也沒看出什麼太大變化。
“你個旱鴨子懂什麼……現在的陳鋒，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成功男人的魅力好吧……特別是，有一種，嗯，就像是出塵了的世外高人一樣，對，就跟以前去道觀看到的一個道長似的。”
“嘖嘖嘖，不懂，陳鋒，你懂嗎？”
陳鋒也笑笑道：“略懂一二，怎麼樣，吳老闆這個生意怎麼樣？”
話題一轉。
吳婧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許多，嘆了一聲道：“你別說了，我呀就不是這塊料，這一天要是能賣出去五隻鴨子，就謝天謝地了。”
“這麼差？”陳鋒一呆。
一天五隻鴨子……
加上成本和店鋪租金……
這……瘋狂倒貼錢啊。
可是。
這明明處於農貿市場鬧市區。
只要味道過得去，怎麼說也能賺一點啊。
他朝着烤箱裏掛着的最後一隻鴨子看了看。
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倆老同學還真是勇啊。
連烤鴨都不會做就學人家開烤鴨店。
這烤鴨的味道，不用嘗他就能知道什麼味了。
就這樣，這家店到現在還沒倒閉，也算是個奇蹟了。
陳鋒心念一動，道：“我在大學的時候，在一家烤鴨店裏打過工，要不，我幫你們參謀參謀？”
“真的？你還會做烤鴨？”
陳鋒笑笑，點了點頭：“略懂一二。”
他發現，自己現在扯謊越來越嫺熟了。
吳婧和關嶺對視一眼。
關嶺道：“正好，廚房裏還有幾隻鴨子，你來試試。也教教我們怎麼做。”
看他這樣，顯然也知道自家生意差的根本原因。
吳婧也心動了。
她也網上學了相關的烤鴨技術。
但味道和自己以前喫過的烤鴨味道，差距太大。
“那行，正好讓我學學。”吳婧也很謙虛。
陳鋒轉身吩咐了大黃一句：“大黃，你在外面等着，有客人來你就叫我們。”
“汪汪汪~”
大黃我那個站着，轉身就往邊上一趟。
陳鋒拿着手機，跟着關嶺吳婧進入廚房。
烤鴨的廚房很乾淨，絕對算得上店面的優秀榜樣。
陳鋒把手機遞給吳婧道：“來，你幫我拿一下，也讓網友們飽飽眼福。”
“你這……一直開着直播吶？”
“我能和網友們打個招呼嗎？”
陳鋒道：“當然可以。”
吳婧大方的和網友們招了招手。
網友們看着鏡頭裏的吳婧。
一下子全都雞兒動了起來。
“小姐姐真漂亮。”
“哎呀，我心動了！”
“小姐姐，你要不考慮考慮換個老公？”
“哭了，曹賊竟是我自己！”
“……”吳婧看着密密麻麻的彈幕，徹底呆住了。
陳鋒道：“你別管他們，我直播間的人，都不是什麼正經玩意。”
“你可以說我不正經，但是，請把玩意兒去掉謝謝！”
“有什麼樣的主播就有什麼樣的粉絲，站長，你要反思一下自己，爲什麼你的粉絲這麼不正經！”
“……”
吳婧看着直播間，隨後目光落在了直播間頂部的粉絲關注上。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嘶~”看着粉絲數，吳婧倒吸一口冷氣：“臥槽……你竟然有兩千多萬粉絲？”
“也還行吧，我還覺得少了。”陳鋒漫不經心道。
吳婧：“……”
網友：“……”
“兄弟們，能不能取關，讓他一夜回到解放前。”
“虎鬥粉絲數最多的也才兩千六百多萬，那還是直播了六七年的，你才直播了多久？”
“呵呵，這濃濃的凡爾賽啊。”
“講真，我看了看，我覺得最多兩天，站長的關注人數應該能突破虎鬥記錄。”
關嶺烤鴨店的廚房，和普通小喫店的廚房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就是那巨大的烤爐，兩米多高，足足有三個！
可以看得出來，這小倆口是下了血本的。
只可惜，因爲生意慘淡的原因，另外幾個烤爐都沒有使用起來。
“老關，你把鴨子給我，我來弄。”
“吳同學，你把所有的調料都給我準備一下……”
“我教你們做正宗的京都烤鴨。”
“一般來說，京都烤鴨要選用京都填鴨，填鴨肥大，全身白色，用的飼料也很有講究。”
“這個鴨子雖然不是京都填鴨，但體格肥大，也算不錯。”
“一般來說，烤鴨分爲兩種，掛爐式和悶爐式。”
“我們身後的這三個烤爐，是掛爐式。”
“做烤鴨順序很重要，宰鴨、燙毛、擇毛、打氣、掏膛、洗膛、掛鉤、燙皮、打糖晾皮，每一步都很關鍵。”
陳鋒的速度很快，提着關嶺殺好的鴨子，飛快的燙毛、擇毛。
手上嫺熟得讓人眼花繚亂。
就好似一個做了幾十年烤鴨的大廚。
對每一個環節都瞭然於心。
關嶺和吳婧站在一旁，有些驚訝的看着陳鋒。
越看越驚。
陳鋒的動作有條不紊，行雲流水到了極致。
甚至於，那每一個動作，都堪稱藝術！
實際上，他們也是按照北京烤鴨的方式來做的。
但是，跟陳鋒做的相比較，他們得動作，就顯得十分拙劣不堪。
特別是陳鋒抓作料上糖的時候，看似雜亂無章。
但在他們眼中，卻精準到了完美的程度。
直播間中。
網友們看着陳鋒製作烤鴨，一舉一動，都像是帶着音樂律動一樣。
所有人看得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紛紛發着彈幕。
“藝術啊！這活脫脫的人體行爲藝術！”
“站長，我願意出100萬月薪邀請你爲顧問，來不來？”
“我佛了，就連做鴨，都能作出藝術的味道，站長，你太牛了！”
“站長做鴨，別說味道怎麼樣，就看這手法，我這少女心也按捺不住了。”
“不說了，我已經噴水了！”
“？？？”
“請大家不要開車，幼兒園畢業生表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