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麼是皇上派來的,你他麼是什麼東西,也敢對勞資指指點點,告訴你,對我說三道四就是對皇上不敬,我打你個癟犢子。”
不顧盧正明的慘叫聲,楊元慶打的過癮,一副高高在上別人不如他的語氣,在盧正明第一句開口時,楊元慶就想打人了!
“啊、我是范陽盧氏,你敢打我,我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盧正明一邊抱頭一邊放狠話。
“你他麼翻陽盧氏都不管用,讓你嘴賤。”楊元慶一巴掌抽過去,狠聲道:“還敢在我面前放狠話,霸霸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慘嚎聲驚動了將作監的一干人等,有侍衛前來制止。
楊元慶腳踩盧正明,一手叉腰指着衆人,王霸之氣全開,“我是皇上親派來教授製鹽法的主簿,這老小子不配合本官工作,言語中對本官多有詆譭,你們要是上前就是幫兇,本官定在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本。”
衆人被他吼的面面相覷,有的低着頭走開,有的則面露爲難。
盧正明本着自己是五姓七望,在將作監作威作福,礙於范陽盧氏的勢力,衆人即便有怨也不敢言,今日楊元慶把人暴打,有的是人心裏偷樂。
當然,也有人頭疼不已,以及見盧正明被打,想賣個好的人。
“他乃少監,你不過一主簿,豎子此舉簡直膽大妄爲!你有什麼理由參我們,我們聯合起來參你還差不多。”
“作爲下官打了上級,便是到了皇上面前我們也有理說去。”
有人做出頭鳥,就有人渾水摸魚發聲,本着在盧正明落魄時露個臉,哪怕日後沒什麼恩惠,也能入了范陽盧氏的眼不是?
然而楊元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們以爲幾句話就能讓楊元慶怕了嗎?
“呸,一個個別嘰嘰歪歪的,不是想幫忙嗎?來啊,來一個霸霸打一個,來兩個霸霸揍一雙!”
楊元慶厲聲厲色,同時腳下發力,盧正明又是一陣慘嚎嘶叫。
皇宮內院,范陽盧氏面前,打了人還能如此虎的人,楊元慶算是第一個,剛纔發聲的人紛紛後退半步,露了怯。
“怎麼不說話了?”楊元慶譏笑道:“剛纔不是挺牛皮麼?有能耐你們就來,闞闞是我的拳頭厲害,還是你們的骨頭硬。”
衆人一陣對視,尷尬不已,沒把人唬住,他們也沒轍了。
被人踩在腳下,還在衆目睽睽之下,盧正明氣的肝疼:“楊元慶,你今日打了我,范陽盧氏不會放過你,皇上也不會放過你。”
“霸霸讓你說話了嗎?”楊元慶腳尖一動,點在盧正明後腦勺上,居高臨下的神態充滿冷漠。
盧正明的臉擦到地上,脣角磕在地面上撕破了皮,他咬牙忍着,心裏卻是把楊元慶抽皮扒筋。
“如今鹽巴短缺,本官本是利民不爲己,衷心貢獻自己。沒想到你們個個眼高於頂不說,更是烏煙瘴氣讓人生厭,這破地方不待也罷!”
楊元慶收了腳,看着盧正明發紅的眼角,從鼻腔內哼出一聲:“有本事就來報復,本官要是說個怕字就跟你姓!”
等楊元慶走出院子,殿中才傳出一聲嘶吼:“楊元慶,我范陽盧氏與你勢不兩立!”
……
若只是一個草根官員被打,這件事說不得灑灑水就過去了,然而被打的是范陽盧氏,事情就不一樣了。
等事情傳到李世民耳中時,范陽盧氏在京城的旁支參奏楊元慶的本子也到了御案前。
啪——
奏章被大力丟出去,李世民臉色鐵青道:“這個混賬小子竟把盧正明打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程咬金聞言哈哈一笑:“欸,俺就說那小子像我,哈哈俺早就想這麼幹了,沒想到楊小子比俺出手更快。”
“你還火上澆油?”李世民狠狠瞪過去一眼,咬牙道:“要不要朕這個皇帝也給你做做?”
“陛下,俺沒那個意思。”程咬金縮了縮脖子,皇帝什麼的,他可想都不敢想。
“知節莫要胡鬧。”李靖撫着鬍鬚,分析道:“陛下的意思是不管棉花還是製鹽法,五姓七望的人不管是哪一家,勢必不會讓這兩物出世。”
“而今楊元慶打了盧正明,正好給了五姓七望一個藉口,一個可以否決陛下的藉口!”
李世民惆悵嘆道:“藥師說的不錯,朕本想着等那小子暗中把事情辦妥,事成之後五姓七望中任誰也無法阻止,也不敢阻止,然而現在……”
說到這裏,李世民更覺頭疼。
天下初定,還離不開五姓七望的人,然後他們的手卻伸的越來越長,李世民已有打壓之意。那些老狐狸自然也知李世民打壓之意,現在可謂是君臣博弈。
若是棉花、製鹽法讓楊元慶做成,到時候天子威名遠博,更受百姓愛戴,然而這並非是五姓七望的人所樂意看到的。
他們需要的一個能把控的君主,而當今的君主卻不是一個甘心被控制的李世民!
……
在李世民派人尋找楊元慶時,當事人卻再次遇到李淵,並被後者邀請到太極宮。
“原來老人家你在太極宮服侍太上皇啊?”
“對對,我是服侍太上皇的。”李淵還玩上癮了。
有內官上了茶,楊元慶感嘆道:“伺候太上皇的就是不一樣,還有人伺候。”
李淵嘿嘿笑道:“要不你也進來?”
楊元慶嘴角抽搐,拒絕道:“還是別了,我是我家獨苗苗,還等着傳宗接代呢!”
“咳,話說你不是去將作監了?怎麼又出來了,事情這麼快就辦完了?”
李淵問道。
“害,別提了,遇到個非人的玩意,糟心透了。”楊元慶不欲多說,轉移話題道:“老人家,你這裏有沒有好玩的,咱們玩會換換心情。”
李宇來到太極宮後就聽得殿內響起熟悉的高興聲音。
“王炸!我贏了,快,給錢。”
李淵連輸十把,摟住了面前的金子,不滿道:“楊小子,你是不是耍詐了?不然爲什麼我一直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