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疑惑,還沒搞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下一秒,迎面一顆碩.大的拳頭對着自己面門襲來。
見此,阿三趕忙擡起雙臂格擋,這一招是擋住了,卻是虛招,緊接着楊元慶踹出的一腳纔是真正的殺招。
砰——
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響起,阿三被踹的撞破門,倒飛出去。
楊元慶往前走一步,向外看了看,旋即回頭笑道:“這下外面夠他施展的了。”
“阿三。”
另一名青年呼喚着跳出去,不一會臉色鐵青的回來。
“楊大人真是好手段,我弟弟挨你一腳,恐怕就要在牀上躺三個月。”
楊元慶謙虛道:“躺三個月總比一輩子下不了牀來得好,這也是好事,長個教訓以後就不會那麼狂妄了。”
侯君集聽到這裏,是徹底的放棄楊元慶了。
這小子就是來搞事的,且看今日情形,就算他阻止得了楊元慶,乙支文勝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說得好!”
就在這時,乙支文勝突然撫掌大笑道:“說到教訓,我確實很認同楊大人所說的,正所謂禮尚往來,不如阿二你也下場玩玩,也算是爲你弟弟阿三贖罪。”
笑着的乙支文勝,說出的話卻咄咄逼人。
阿三完了上阿二,擺明了是車輪戰啊!
可楊元慶,怕車輪戰嗎?
“來吧,正好本官也活動活動筋骨,熱熱身。”
阿二,也就是剛纔出去查看阿三情況的青年,聞言冷笑一聲:“阿三是我們三兄弟武藝最不精湛的人,我手上的功夫可高他好幾倍,楊大人小心了,別筋骨沒活動成,反而傷筋動骨。”
“沒事沒事。”楊元慶一臉和煦的說道:“不找你們要醫藥費。當然,你們若是腿啊胳膊斷的,也別找我要醫藥費,我窮,賠不起。”
“都說天.朝上國人才濟濟,今日阿二看來,別的本事沒有,天.朝的人才嘴皮子確實厲害的很啊,哈哈。”
隨着阿二嗤笑聲起,其他高.麗使臣也是憋不住笑出聲。
楊元慶臉色一肅,道:“嘰嘰歪歪的,一個大男人和你們高.麗娘們一樣,還打不打了?打個架還廢話,你特麼上個茅廁還要先聞聞裏面屎臭不臭嗎?”
“你……”
“要打就來,不打就承認你是個娘們,我打不打無所謂,反正結果都一樣。”
還沒開打呢,阿二就被氣的臉色漲紅。
就在這時,乙支文勝說道:“阿二,雙方對陣,最是忌諱不冷靜,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我們高句麗。”
“是,多謝乙支大人教誨。”
阿二深吸一口氣,臉上潮.紅慢慢退卻下去。
楊元慶見此撇了撇嘴,嘀咕道:“冷不冷靜的,結果還會有第二個可能嗎?”
雖是嘀咕,可這嘀咕聲並不小,阿二記者乙支文勝的教誨,其他使臣卻是氣的紛紛出聲譴責楊元慶。
“楊大人這話未免誇大了,這世上沒有戰無不勝的將軍,也沒有不敗的高手。”
“不錯,天.朝上國其他人不知如何,單今晚觀楊大人這番……嘖嘖,真是讓我等好生失望。”
“呵,阿二可是我們高句麗一等一的勇士,對上阿二,只能說楊大人你要倒黴了。”
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或許心境還真的被破壞了,但楊元慶是誰?在這座長安城內,還能找出第二個比他不要臉的人嗎?
侯君集默默的想着:如果是論臉皮厚的功力,那麼楊元慶當真要天下無敵了!
另一邊,阿二聽着高.麗使臣的吹噓,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楊大人,看在你是朝廷命官的份上,我不會斷你的手腳,但是一點苦頭,還是要讓你嚐嚐的。正應了你剛纔說的話,喫個教訓纔不會那麼狂妄自大!”
“我會讓你知道,你現在所依仗的功夫,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
楊元慶皺眉不耐道:“要打就打,你還要廢話到什麼時候?”
阿二咬了咬牙,一遍遍提醒自己‘這是楊元慶在激怒自己’,以此平緩下怒氣。
“來吧!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讓你三招。”
“讓我三招?”
指着自己的鼻子,楊元慶被氣笑了,這位阿二的腦袋裏裝的是不是都是玉米棒.子?
不過……有便宜不佔王圈蛋!
“好,別反悔,先喫我一腳。”
說着,楊元慶匍身向前,半路踹出的腳在地上一點,卻是一巴掌對着阿二的臉扇了過去。
啪——
嘹亮的一巴掌,把阿二打懵了。
“不是說一腳嗎?怎麼是一巴掌?”阿二發出滿腦子玉米棒.子的困惑。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我說一腳就是一腳嗎?”
楊元慶嬉笑道:“來來來,第二招來了,喫我一巴掌。”
阿二聞言,趕忙護上自己的臉,想了想楊元慶不按常理出牌,又放下手準備擋住楊元慶的一腳。
這次,楊元慶一定會出腳!
阿二對此深信不疑!
啪——
臉上又捱了一巴掌,阿二更懵逼了。
“不是嘴上說一巴掌,就是要伸腳嗎?”
楊元慶看白癡的眼神看過去,說道:“誰告訴你,我說一巴掌就要出腳的?我說一巴掌,那就是一巴掌!”
阿二怒道:“你剛纔還說一腳就是一腳。”
“是啊。”楊元慶聳肩道:“剛纔說腳就是腳,這會說巴掌就是巴掌,有什麼問題嗎?”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阿二,要被繞暈了。
侯君集看的都要憋不住笑了,這哪是個渾小子,簡直像是程咬金那傢伙的翻版,一個混世小魔王!
剛纔還叫囂的高.麗使臣,臉上無光,乙支文勝更是臉色鐵青。
“阿二,不要和他廢話,作爲高句麗的勇士,你要做的就是把你的敵人解決。”
“是!”
阿二重重應道,隨後舌尖舔了舔內腮,獰笑道:“接下來,我不會再信你一個字!”
楊元慶瞪眼道:“不得了啊,剛纔說讓我三招,結果現在要反悔了嗎?你們高.麗這等做法,和言而無信的小人有什麼區別?”
聞言,阿二要揮動的拳頭頓在半空,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乙支文勝。
而乙支文勝的臉,已經比燒了十年的鍋底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