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慶叭叭的,神情兇狠的一連竄說了十幾個酷刑,聽得周圍人脊背一涼。
這唐朝楊少師到底是丟了多少錢?怎麼現在這模樣和麪對殺父仇人一樣?!
祿東贊摩。挲着指尖,等楊元慶說罷,犀利的問道:“楊少師是真的在追擊盜賊?”
“怎麼?大相是在懷疑我嗎?”
似受到天大冤枉,楊元慶怒而起身,嘴脣哆嗦道:“大相知道我楊家府庫存在多少銀子嗎?那是我子孫十八代混喫等死都用不完的銀子,一朝被盜我能不心疼嗎?”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賺足夠的錢,然後天天數錢再混喫等死,結果這可惡賊人,我還沒數錢呢,就把我的錢給卷跑了!”
“現在想起我丟失的金銀財寶,我就覺得心口和被人拿刀子來回反覆捅了無數刀一樣,大相你竟然還懷疑我,要是大相不想幫忙,我直接走就是!”
爲了逼真,楊元慶直接釋。放了自己的殺氣,一瞬間大相府廳內就充滿了下一刻就要落下的殺氣。
祿東贊心中懷疑稍頓,有些相信楊元慶了,他是內勁二段,雖比楊元慶弱一點,但是感知這方面可通透多了。
就在這時,卻見楊元慶殺氣一斂,眼珠轉動間說道:“要不這麼着,大相你看我來也來了,人一時半會也找不着,不然你把我的損失補上?賊人找到了算你的?”
聞言,祿東贊差點把手裏酒杯捏碎,讓他補楊元慶的損失?那特麼就是個無底洞,把他賣了估計都補不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楊元慶這小子走到哪奸詐到哪,還想在他身上打秋風。說得好聽是找到賊人,賊人身上財寶歸自己,可誰知道賊人身上具體有多少金銀呢?
祿東贊之前懷疑楊元慶,就是因爲他沒從長安得到這條消息,所以纔行試探,現在……他有一半相信楊元慶了。
擡手壓了壓,祿東贊安撫道:“楊少師別急,本相不是在懷疑你,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哼!大相,別的玩笑你隨便開,但是關乎錢的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開玩笑,我怕再受刺。激。”
“呵呵,是是是,剛纔是本相不是,這一杯我自罰。”
喝罷酒,祿東贊緩緩說道:“不瞞楊少師,雖然本相在吐蕃,但是也能聽到從長安來的商人談的新鮮事,怎麼沒聽那些商戶提起過楊少師府上遭賊呢?”
楊元慶黑着臉道:“想我楊元慶出身商賈,立志在商界嶄露頭角,名聲也打出去了,若是這個時候我家遭賊一事泄露,我的臉往哪擱?”
“大相,或許你對我還不是太瞭解,我楊元慶最在乎面子了。”
祿東贊嘴角到現在就時不時的抽搐,沒怎麼停過,如果不是弄清楊元慶來的目的,他現在就想趕人。
又是要他補缺,又是在乎面子的……天下第一不要臉就是他楊元慶,他還在乎面子?!
……
宴會散場,贊各路上前問道:“大相,您覺得那楊元慶說的是真的嗎?”
“即日起,加派人手在吐蕃境內找出此二人,尤其是這個男人,女人可以不抓回來,這個男的必須抓回來,屆時我們只需要審問一二,就知道楊元慶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
“還是大相英明決斷。”
贊各路拍了一記馬屁,隨後拿着兩幅畫像離開了,而這畫像內的人物正是妙音真人和楊守正。
按照楊元慶的說法,楊守正是那個偷盜賊人,而妙音真人就是幫兇……
“要是我師父知道,你把她說成盜賊的幫兇,呵!”
李宇抱胸,冷臉看着楊元慶。
楊元慶笑道:“一切都是權宜之計,我想咱們師父肯定會體諒我的苦心。”
“誰和你是咱們。”李宇翻了個白眼,問道:“祿東贊想把我們困在這裏,估計也是想找到師父和楊伯伯,到時或許會審問他們來打探你來的目的,你準備怎麼應付?”
“唔,目前嘛……我覺得我們該好好休息一晚,畢竟在密道里走了將近一個月,養精蓄銳腦袋才靈光。”
李宇沒好氣道:“現在我們是在吐蕃,還是在祿東贊府上,你不怕他記恨你,直接趁你熟睡殺了你以絕後患?”
“欸,這話就不對了,他那是還不瞭解我,當他了解我的時候,他肯定對我這樣的稀世人才下不去手。”
“不要臉……”
“好了好了,先去休息,祿東贊不會蠢的在他府上殺我們,一來現在的吐蕃還不能抗衡大唐朝的怒火,二來吐蕃內部也不消停,他不會愚蠢的現在給吐蕃豎一個龐大的敵人。”
此時松贊干布已是吐蕃贊普,但吐蕃境內剛平定叛亂,還沒有遷都,乃至於松贊干布對舊貴族心有存疑。
而吐蕃外有蘇毗等敵人,還有脫離吐蕃的羊同,以及吐蕃本身佛苯兩教的激烈爭論,若不然以松贊干布的野心,也不會等到統一吐蕃後才磨刀霍霍的想動大唐。
對於楊元慶到來的事,祿東贊不敢隱瞞即刻上報給松贊干布,次日後者就接待了楊元慶,問的問題也多是祿東贊已經懷疑過的。
楊元慶還是那套說辭,能不能打消松贊干布的猜疑,那就看楊元慶的演技了,對於演技,楊元慶絲毫不慌。
接待後,松贊干布依舊讓楊元慶住大相府,這麼過去十天,好似楊元慶被這對王臣給遺忘了一樣,竟沒再搭理楊元慶,當然也沒人去找他的麻煩。
“奇怪,不管是松贊干布還是祿東贊,竟放任你這麼住着,難道他們之前被你坑的黃金,就這麼算了?”
李宇好奇問道。
楊元慶神祕的笑了笑,說道:“雖然咱們現在是被管制人員,但是沒事你也要多出去聽聽羣衆的聲音。”
“什麼意思?”
“嘿嘿,趁着你修煉的時候,我出去打聽了下,吐蕃正在忙一件大事,現在根本沒空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