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小子是想挑起吐蕃和大唐朝的戰爭?”
越想下去,祿東贊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李世民是馬背上打來的天下,也是一位雄主,單看他剛上位兩年就消滅了梁國統一大唐朝,足以可以看出這位雄主的野心並不只統一大唐朝那麼簡單,興許還想兼併更多的版圖!
如今吐蕃剛平定內亂,不論是松贊干布還是祿東贊,都不想惹怒這個只隔着吐谷渾的雄獅。
“楊少師說笑了,此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怎能和身份尊貴的楊少師比呢?”
“哦。”楊元慶皮笑肉不笑道:“他剛纔說要打我,你們可是都聽見了。”
“純屬無稽之談,就憑他也敢動本相的貴客?”
祿東贊說着,眼神危險的看向土著,陰惻惻問道:“你要動本相的尊客嗎?”
“不、不……不敢。”土著‘噗通’一聲跪下都快哭了,心想楊元慶來頭這麼大爲什麼不早說?
“小的剛纔是胡說,還請各位大人見諒,小的再也不敢了。”
“嗯?你是胡說嗎?你那是放屁!”
“是,是,小的剛纔是放屁,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土著噤若寒蟬,祿東贊卻愈發覺得楊元慶此次來吐蕃,並不是什麼尋找盜竊賊,說不準盜竊賊都是他找的藉口,目的就是要挑動吐蕃,讓吐蕃犯錯,好給李世民一個出兵的機會。
自以爲窺到楊元慶陰謀的祿東贊,不動聲色的下令道:“來人,把此人押下去,不要妨礙了本相和楊少師參觀寒雪門的收徒大典。”
“慢着!”
祿東贊心裏一突,問道:“不知楊少師還有何不滿,若是本相能做到的,一定盡力滿足。”
楊元慶咧嘴笑道:“這傢伙剛纔威脅我,對我言語不敬,還嘲諷我身材沒他好!大相,我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他要賠我精神損失費,還有威脅費、侮辱費!”
聞言,祿東贊眼皮猛跳,這特。麼的什麼人,怎麼整出這麼多收費項目的?想要錢直說好嗎?!
皺了皺眉,祿東贊無情的看着土著,說道:“盤算一下他家裏有多少財產,全部換成金銀補償給楊少師。”
“楊少師,你看這樣可滿意?”
“滿意滿意。”楊元慶拍了拍祿東贊肩膀,樂呵呵道:“還是大相體諒我啊!唉,我們這些跋山涉水來出使的使者,本身辛苦不說,還要遭受嘲諷威脅,真是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危險啊!”
別人面對你,纔是真的有生命危險!祿東贊嘴角抽了抽,擺了擺手讓手下帶着經受不住昏厥的土著離開。
小小風波過後,楊元慶所站的周圍立刻空了,哪怕是旁邊人擠人,也沒有哪個土著不長眼的往他身前湊了。
捱上楊元慶,那是輕則破產,重則要命啊!
“此次回去,怕是你在吐蕃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了。”李宇輕聲說道。
“嘿嘿,名聲又不能當錢花。”楊元慶美滋滋道:“這是個賺錢的法子啊,你說我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多賺點零花錢?”
而制止的最好辦法,就是從楊元慶的弱點下手,楊元慶的弱點是什麼?愛錢!!
鐺!鐺!鐺!
這時,突然從冰玉寒宮頂上傳來三道冰石相擊的聲音,所有人在此同時息聲,目光一致昂頭向上看去。
楊元慶和大家一樣向上看去,半天沒看到什麼不同,遂問道:“敲了三下人卻沒出來,譜這麼大?”
這一次楊元慶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但是卻無人敢說他不識擡舉了。
隨着話音落下沒多久,有一點黑影從高聳入雲的寒宮內走出來,人看不清模樣,聲音卻不小。
“寒雪門收徒規則,和以往相同,萬丈階梯,入門者誰登高階梯最多,則寒雪門收誰爲徒。”
那人影說完一句話就回去了,似絲毫不怕有人作弊一樣。
楊元慶問道:“他們這麼自信,不怕大人幫着孩子登頂?”
祿東贊呵呵一笑,說道:“楊少師這就有所不知了,雖來參加收徒的合格孩子中,他們的父母也有修行者,但是在寒雪門面前,卻禁制父母幫助自己孩子登頂。”
“兩邊各有一米階梯,是觀光者可登攬的,且這寒玉階梯不知是何所做,但凡是修行者越是往上去,收穫愈大,楊少師有興趣麼?”
楊元慶還真沒什麼興趣,打發走祿東贊,望着已經開始登寒玉階的那些參試者,目中有奇芒閃過。
“你不去嗎?”李宇問道。
“我在思考一件大事。”
聞言,李宇翻了個白眼,說道:“那你慢慢思考,我去看看這寒玉階有何不同。”
“嗯嗯,去吧去吧!”
等李宇離開,楊元慶賊賊笑着搓了搓手,他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鬧,順便看看妙音真人會不會出現在此,如今人沒找着,但是卻不妨礙楊元慶發橫財的心思。
每個參試的孩子,身邊都有父母陪伴鼓勵,但是卻不能幫助孩子便捷登頂,哪怕是略微攙扶一下都不行,或許是礙於自己身份,也或許是懾於寒雪門的威名。
不管怎樣,這兩樣在楊元慶眼中,什麼都不是。
“我觀這位小公子骨骼清奇,實在是練武的好料子,若是有人相助必然能成爲這一屆寒雪門的入室弟子。”
楊元慶走到一個穿着富貴的小胖子面前,直接把人裏外誇了一頓。
爲人父母嘛,誰不願意聽好聽的呢?雖然不識楊元慶是誰,但是不妨礙自家孩子被誇了高興啊!
“兄臺謬讚,承您吉言,我家孩子若是能拜師寒雪門,回頭一定請您喝酒。”
“好說好說,這孩子嘛都是父母心頭寶,誰不想孩子飛黃騰達呢?二位說是不是?”
楊元慶樂呵呵的說着,可是他發現這倆爲人父母的,根本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