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理智吳秋的認同後,主人格坐在沙發上的神情輕鬆了不少。
從兜裏拿出來那鈕釦般的靈瞳,吳秋有些無聊的將其放在自己眼睛上,這一次鬼談會的收穫裏面,最令他滿意的就是這個小東西。
還想着這玩意兒將來可以在鬼故事中發揮出什麼重要作用的時候,一抹漆黑映照在吳秋眼中,令他有些懵了。
立馬扭過頭去看了看在冰箱面前站着找冰鎮飲料的付雪,吳秋有些皺着眉頭考慮靈瞳內那一抹漆黑的情況。
自己離開仁愛醫院的時候,靈瞳的標記最後是附在了付雪身上。
那按理說自己剛纔透過靈瞳看見的,應該是付雪翻找飲料的場景纔對啊,怎麼會是一片漆黑的。
除非……靈瞳的標記不在付雪身上了!
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回想起之前上樓那會兒,聽到秦知然下樓的聲音,自己是拿靈瞳對着她下來的時候看了看。
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涌上吳秋的心頭。
靈瞳的標記……難不成在秦知然身上?
之所以感到匪夷所思,是因爲這靈瞳物品信息上是很明確的寫着,標記的是鬼才對,按理說活人是不應該會被標記的。
並且無論是冤魂蠟燭還是付雪,都一致認爲秦知然是活人。
她的身邊也沒有鬼的存在纔對,不然冤魂蠟燭早就像之前第一次在仁愛醫院當中遇到小君那樣,靠近的時候就變色了。
那這靈瞳到底是如何標記在她身上的呢?
仔細的盯着靈瞳看了一分鐘,直到靈瞳的觀察狀態持續到消失之前,仍然一抹漆黑的狀態,看樣子似乎是秦知然閉着眼睛睡覺了,所以她的視角纔是一片漆黑。
有趣,原本以爲秦書童只是自己爲鬼談會成員,沒有想到連他媽媽也不是普通人,事情越來越有趣起來了。
既然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繼續有進展的地方了,吳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走到浴室將那滿身是血跡的綠色手術衣換下來,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熱水澡將身上的血污洗乾淨。
吹乾頭髮清爽地從浴室走出來,換身睡衣跟付雪道完晚安之後,回到自己房間準備睡覺。
這一晚他真的是累壞了,再加上之前吳偉達從他體內抽走的那相當一部分的血液,強烈的虛弱感讓他現在感覺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他現在看着自己的精力值都只剩下20%了。
話說自己遊戲視角下,血條減少到零人就會死,那精力值減少到零的話,會直接陷入沉睡嗎?
吳秋不是很清楚,他倒是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在血條正常的情況下,精力值消耗到零的,那得是有多累啊。
腦子裏光怪陸離的想法閃過,吳秋帶着自己的天馬行空一點點熟睡了過去,此刻在他閉眼後,揹包空間中的方夏畫筆也在一點點產生變化。
【方夏的畫筆——lv20】!
【揹包空間(3/10)】!
這邊的吳秋還在夢鄉當中美美地休息着,客廳的付雪拿着飲料,點開筆記本電腦追着番劇,享受着回到家以後的愜意。
有些蟲屍雖然死了,但是由於神經本能的反應,還在時不時抽搐一下,讓着滿地的蟲屍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可奇怪的是,雖然滿地都是蟲屍以及血污,但卻並沒有一絲異味傳出去,甚至於從天台邊緣開始,一隻只倒地不起的蟲屍開始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被腐化掉。
變成一塊塊和原本體積差不多大小的灰燼,伴隨着微風的拂過消散在了空中,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天台正中央和四個角落分別有一柄看上去不足十公分的小劍,它們都插着一張畫滿血紅字體的黃符,將其死死地定在地上。
每有一隻蟲屍被腐化消散掉,黃符上的紅字似乎就更加鮮豔了一分。
一場未知的蟲潮襲擊就這樣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倒在了起點。
除了終結此次蟲潮,將黃符和小劍插在天台上的那人,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遠在東庭青年公寓外的一處小巷子中,這裏沒有監控,就連路燈也早就損壞常年沒有人來管理了,一隻體型略微粗大的蜘蛛勉爲其難的在地上爬行着。
它的幾條腿上正在一點點流出散發惡臭味的血液,傷口極其平滑,就像是被什麼鋒利至極的東西切割過似的,並且一點兒也沒有癒合的跡象。
一道黑影出現在蜘蛛面前,看不清楚面貌,只能通過那長髮和身材隱約判斷這是一個女人。
她一把將蜘蛛抓起來,隨後竟然將嘴張開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大小,仰起頭把那近乎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蜘蛛吞下。
如果有旁人看見這一幕,那鐵定是得嚇得拔腿就跑。
但如果是吳秋看見這一幕,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女人就是在雜貨鋪中對自己心生怨念的詭異女鬼。
吞食掉蜘蛛過後,女鬼露出一個氣憤猙獰的表情,低聲嘶啞咆哮着說道:
“雜貨鋪的味道……那裏面有雜貨鋪的味道,你們在活人世界也要偏袒那個不知敬畏的小子嗎?”
“你們如此看重,那等我辦完正事兒,他從這樓裏走出來,我定將他一點點蠶食掉,留下他的心去找你們交易,桀桀桀……”
隨後女鬼的身形便消失在巷子之間,只留下一截吞食的時候咬斷的蜘蛛腿在地上,就像是隨處可見的垃圾一般……
這一夜,有人夢中沉睡,也有人危機降臨而不自知,一抹鮮豔的血紅色給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第二天的清晨,坐在餐桌前刷着手機的吳秋,被一則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昨夜,鎬京市昆蟲生物研究院突發意外,現場兩名研究員受傷,一名研究員身亡,疑似研究的毒性昆蟲泄露跑出導致的事故,現場沒有人爲痕跡,警方初步判定爲意外事件。”
“本臺記者獨家持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