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昏睡暈倒的保安躺在保安室內,前面站着一個滿臉笑意的男生,地上跪着一個流淚正在喋喋不休的耳釘男。
“追殺你的人叫做程軍,代號“血手”,是資深者中最頂尖的那一批人,馬上就要跨入下一個階層了,手中有不少鬼造物,他控制着鎬京市相當一部分灰色產業。”
“顧夢花是他老婆,他和秦書童有私交,但現在兩人相當不對付,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求求你別在用那玩意兒折磨我了……啊!!!”
剛說完求饒的話,吳秋小手一歪,一滴詭異血液從瓶口滑落,滴在耳釘男張麻的額頭上,他再次痛哭流涕的抱着頭開始打滾。
“哦,聽入迷手抖了,抱歉啊。”
優雅吳秋手一翻,把裝着自己收集下來的詭異血液瓶子給放回了揹包空間,極其敷衍的給張麻道了個歉。
“看着你這麼痛苦,我幫幫你吧。”
刷——
一抹寒光夾雜着血紅在張麻咽喉處閃過,他原本還深陷在痛苦回憶當中的眼神漸漸緩和了下來,變成平淡……最後到空洞和虛無。
突然,吳秋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子,有些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道:
“臥槽,優雅你別突然就下來了啊,我還沒來得及站上去呢……”
腦海中的主人格一臉無奈的站在舞臺聚光燈下控制着身體,剛纔優雅殺掉張麻之後,一言不發地跳下舞臺,差點兒導致身體沒人控制直接摔倒了。
“嘔……”
只見優雅臉色蒼白的扶着牆在一旁乾嘔,試圖吐出他身爲人格意識根本就沒有的嘔吐物,能夠看出來他極其不適應。
“不至於吧……咱們之前不也動手殺了顧夢花嗎?雖然她那時候已經死了。”
暴怒站在一旁安慰着優雅,以爲他是因爲剛纔的動手殺人而感到噁心,卻聽見優雅有些無奈地說着:
“我只是突然覺得,親自動手殺那個馬仔……太髒我手了。”
“……”
暴怒頭也不回的走開了,完全沒有剛纔安慰的模樣,甚至隱約間還咬牙切齒地聽着他喃喃道:
“你TM也別叫什麼優雅了,叫潔癖算了!浪費老子心情!”
外界的小白和林月看見倒在一旁地上還睜着眼睛的屍體,以及站在一旁宛如精神病似自言自語的吳秋。
林月眼中充滿了恐懼,她就算是被厲鬼纏身,身邊出現過很多詭異的事情,但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
顫抖的手抓着自己閨蜜小白的衣襬,卻發現她的眼中並沒有一絲恐懼,而是充滿了沉思。
“小白……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屍體怎麼處理,原地挖坑埋了似乎不太方便。”
“!!!”
自己被不乾淨的東西纏身後,不僅僅將自己的世界觀顛覆了,甚至之後告訴完自己閨蜜這事兒,她的淡定就已經超出自己想象了。
沒有想到現在她竟然對於死人,對於剛纔眼前發生的詭異事情也是如此淡定,就像是經常看見和經歷一般。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自己所在的國家和世界不應該是和平和善的嗎?哪兒來這麼多子不語怪力亂神以及暴力血腥的事情!?
“噓,安靜,那個男的要過來了。”
小白朝着身後的閨蜜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見吳秋在耳釘男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來一部手機以及一些零碎的雜物後,朝着自己兩人的方向看過來。
撇了一眼地上張麻的屍體,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林月是吧,咱們可以好好聊聊你身上的情況了。”
完全沒有理會身後的屍體,吳秋露出一個他自認爲很和善的笑容,朝着小白身後怯生生的林月如此說着。
既然那個叫程軍派來的人已經被自己搞定了,而且剛纔翻出他的手機,發現了其中程軍的聯繫方式,接下來只需要將程軍的注意力從付雪父母這邊引走就行了。
所以現在有空管一下林月身上的事兒了。
“我說了,她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我可以處理!”
小白拿着手中那鋒利的匕首擋在前面,雖然她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但她也沒有打算拋下林月,將其交給吳秋處理。
吳秋對於她,甚至都對於林月而言,不過是一介陌生人而已。
撇了一眼小白頭上的姓名ID:
【白瀟瀟——lv10】
一個剛成爲資深者的鬼談會成員罷了,別說此刻的吳秋,哪怕是他成爲資深者之前也能將其肆意亂錘,就像是錘顧夢花那樣,即使顧夢花只是一個花瓶,但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白瀟瀟眼中的堅定,對於林月的維護,吳秋沒有多說什麼,他很清楚有些東西,口說無憑。
等她親自見過那個血影就明白了。
伸手指了指那邊地上的屍體,吳秋淡淡地說着:
“這樣吧,你把那邊的屍體處理了,我今天就不找林月麻煩了。”
“今天?”
“我就問答應不答應?”
“好!”
她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和吳秋談條件的資本,身爲鬼談會成員,並且還是通過坑殺某個剛成爲資深者的人,才讓自己升到這個層次的白瀟瀟。
她清楚鬼談會成員之間,大部分對於殺人滅口的事兒都不牴觸,自己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吳秋現在心情好了。
“對了,你的代號是什麼?”
吳秋突然回頭望着白瀟瀟,突然問着,但卻沒有提出鬼談會三個字,畢竟還有林月在一旁,鬼談會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
“雪花,你呢?”
“畫家,很高興見到你,期待咱們的下一次見面。”
說罷,吳秋扭頭就朝小區門外走去,他知道最多不出一週,血影還會再次來襲擊林月,那時候白瀟瀟肯定是搞不定的。
還是那句話,想要獲取陌生人的信任甚至是懇求,就得讓她們先知道自己的不足,然後再施以援手。
血影的事情在接下來一週之內就會有進展,吳秋已經有種拭目以待的期待感了……
望着手中恨意手術刀轉着刀花的背影離開,白瀟瀟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這樣子哪兒像什麼畫家啊!屠夫還差不多吧!
“月月,咱們回家,準備好過兩天搬走,離這個精神病遠點兒。”
林月雖然單純,但也能夠看出來吳秋和自己閨蜜說的那些宛如啞迷一般的話,很明顯兩人在某種程度上應該是一類人,起碼他們的世界觀是吻合的。
“他是精神病,那小白你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