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面保護自己爸媽的時候看見那些細長的黑影一下子全部炸裂開,就明白樓下的吳秋已經把事情處理完了。
下來後正巧看見吳秋和白瀟瀟擱那兒互相拉扯,最後跟着一起離開了小區。
“雪姐,咱們還得在這兒待大概一個周,你就回去陪陪你爸媽吧,順便也看着小區裏林月的情況,她那邊要是又被鬼襲擊了,你立馬通知我。”
看着眼神中戀戀不捨的付雪,吳秋莞爾一笑,讓她回小區內去住一個周,陪陪自己父母,哪怕他們並不能看見她。
“那你怎麼辦?”
付雪很清楚,吳秋現在被追殺着的,哪怕是解決了剛纔那個馬仔,那也不能保證沒有下一個馬仔來找麻煩。
如果現在離開吳秋身邊,要是又遇到有人襲擊,她不想讓吳秋一個人孤獨的應對這一切。
但早就想到她會這麼說的吳秋,極其淡定地從兜裏拿出來一把黃銅鑰匙,那是雜貨鋪大門的鑰匙,可以從任何地方通向雜貨鋪,起碼嚴老頭是這麼說的。
“放心,我跑路問題不大的,你安心去吧。”
看到那黃銅鑰匙之後,付雪這才猶豫着點了點頭,又扭頭回去湖綠小區,只剩下吳秋一個人走到了酒店櫃檯。
隨便訂好一個房間之後,吳秋伸了個懶腰朝着門外走去,擡頭看着已經暗淡下來的天空,太陽只剩下一抹紅霞掛在遠處,他朝着江市比較熱鬧的地方走去。
雖然這次是帶着目的來江市的,但該休息還是得休息,勞逸結合嘛不能把自己太累着了。
尤其吳秋還是個懶狗的情況下。
踏着輕鬆的步伐,迎着夕陽的餘暉,吳秋的身影跟着太陽的落下一同進入到了漆黑的地界。
這一片是江市的夜生活最爲豐富的地方,一條街望過去,絡繹不絕的酒吧和KTV等場所,當然肯定還有某些灰色產業皮肉生意開在這種地方也不足爲奇。
拿着手機導航的吳秋盯着一個酒吧的名字四處找着,聽網上說這一片某個酒吧的自釀可謂是一絕,吳秋想着反正晚上也沒有事兒幹,就過來找找。
“emmmm……江來酒館,是這兒吧?”
最後吳秋的腳步停留在一個很奇怪的破爛酒吧門口,這兒的招牌甚至都沒有通電,暗淡地掛在門口牆上,與周圍燈火通明的店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不是吳秋成爲資深者後視力遠遠超過正常人,還真不一定能看見牆上那黑漆漆得像是被火燒焦似的招牌。
“嘶……沒開燈,今晚沒營業嗎?”
吳秋有些自言自語地看着酒館窗戶,沒有從裏面看到一絲一毫的光線,有的僅僅只是打烊般的蕭條。
“小哥,外地來的吧,奔着江來酒館自釀來的?”
還在沉思的時候,身後一個穿着極其火辣的金色捲髮美女朝這邊說着,聲音聽起來有些讓人感覺骨頭都要媚酥掉了。
“可惜,你來晚了,江來酒館前天被燒了,現在沒有人營業呢,或許你下個月來他們就會重新開店了吧。”
好吧,原來門口那黑漆漆的招牌不是像被燒了,而是真的經歷了一場無情的大火。
朝着身後的女人道了個謝,扭頭就準備離開,卻不料一陣柔軟貼在自己的手臂上。
側頭看過去,那金髮美女直接將吳秋的手臂抱在懷中,嬌滴滴地說着:
“小哥,彆着急走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舞蹈?”
“什麼舞?有民族舞嗎?”
聽着吳秋這好像已經上鉤似的話語,金髮美女咯咯一笑,一邊用手撩撥着吳秋的衣襬,一邊俯在他耳邊悄悄話一樣的說着:
“要都有,不穿衣服的那種噢。”
“不穿衣服,我怎麼知道你是哪個民族?神經病吧!”
啪一下掙脫女人的手,嘟囔着今晚上遇到神經病的樣子,吳秋朝着遠處就準備離開,絲毫沒有理會身後那臉色黑成一片的女人。
這種站街拉客的手段,說實話……
很TM好用!
起碼吳秋看見有不少的迷茫少男迷失在了這片巷子裏,不少人剛開始還仰首挺胸的走進去,幾分鐘後扶着牆走出來,像是被噶腰子了似的。
可惜遇到吳秋,之前在昆蟲生物研究所的時候,陳彤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換來的也僅僅只是嘴遁,雖然這也和她是鬼有關吧,但起碼能看出來吳秋對於這方面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
不如回家打遊戲!
“誒誒誒,小哥,別走啊,那江來酒館的自釀,我那兒還有幾瓶,你要嗎?”
“嗯哼?你別騙我,真的有幾瓶?我很好騙的。”
看着吳秋的興趣又被吊了回來,女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拉着他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在那邊,在吳秋的遊戲視角下,看見了密密麻麻的黑影,甚至連金髮美女的姓名ID上也掛着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小紅(人偶)——lv1】
雖然之前胳膊上受到的柔軟很真實,但吳秋一直都清楚,這玩意兒好像不是人啊!
旁邊同樣被美色誘惑拉進小巷子裏面的男人們,將他們帶走的女人頭上同樣是頂着一個極其敷衍的名字,加上人偶二字。
她們很明顯是鬼造物,背後存在的應該是人在操控,而不是某個真正的鬼。
畢竟吳秋還真沒見過厲鬼上街大開殺戒,甚至是大面積的去將普通人拉入執念之地殺害,更何況那些哥們也沒有被殺掉,就真的像是進去快活一番出來了似的。
越往酒吧後面的巷子裏走,周圍的光線似乎就越暗,最後似乎只剩下眼前那一抹金色的頭髮在自己面前一晃一晃的,看起來是那麼令人沉醉。
咚——
好像是踢到了什麼東西,吳秋低下頭看了看,前面的金髮美女也回頭一臉疑惑的說:
“怎麼了?馬上就帶了,那幾瓶自釀就在前面。”
“你們喝酒,拿這種東西當下酒菜嗎?風土人情有些奇怪啊……”
吳秋一邊說着,兩節軟趴趴的手指還有一顆白白的眼珠子從自己剛纔踢到的地方滾落出來,映入兩人眼簾。
這一刻雙方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