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了,學校裏面有變態的事情。
早在溫婉那件事情之前,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祕密,學校裏面平時也會傳言。
其實他剛上大一的時候,就聽說有新生在文活的女洗手間遇到了變態,他沒在意,直到後來有一次因爲部門工作,他在值班室呆的有些久了。
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在裏面鬼鬼祟祟的。
許薄言的記性一向很好,幾乎可以說是過目不忘了。
對方進了女廁所,許薄言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人,然後就淡定的進了隔壁的男廁所。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掃,可是他過人的記憶力依舊記住了那人的外貌。
他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也不屑於去管別人的事情,所以絲毫沒有多想。
後來有一次爺爺來學校,許薄言當時還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爺爺要來學校看他,畢竟在一個城市,他當時也經常回老宅,爺爺還專門跑學校一趟,他當時不明白。
後來在學校旁邊的一個飯店看到爺爺的時候,他旁邊坐了一個人,正是那一晚上進了女廁所的人。
和爺爺年齡相當的老人,頭髮有些花白了,坐在那裏,精神矍鑠,看到他的時候,爺爺給他介紹說,”薄言,這是爺爺年輕時候的同學,前不久才聯繫上的,聽說就在你們學校教學,我就來了。“
許爺爺介紹完了之後,那老人站起來一張臉上堆着笑容一邊說着誇獎的話,一邊就要和許薄言握手,許薄言只是冷淡的掃了一眼那個人,可是卻沒有和他握手。
之前本來就沒有打算管,後來因爲爺爺的原因,許薄言可以不顧那人的面子,可是還是沒有主動戳穿他。
在他眼裏,別人的事情,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關係。
直到溫婉那次出事,他心裏雖然有些不快,他也一直以爲是因爲溫婉在他的心裏和別人不一樣了。
後來他自己才意識到,之所以不快,之所以第一次有了想要親手解決那人的念頭不過是因爲屋子裏的蠢女人來了他們學校,進了他們部門。
所以他有些慌張了,這丫頭實在是太笨了,如果......
他沒敢往下想,最終思慮再三之後,還是提醒了白諾不要晚上獨自一人去那裏。
他以爲自己提醒過了,白諾會上心,所以應該可以安然無事。
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有算準一些意外,或者說是有些人特意製造的“意外”。
許薄言閉着眼睛,眉頭鎖緊,薄脣緊緊地抿住,他的右手虛握成拳然後擱在額頭上,周身的冷意像是數九寒天裏結了一夜的冰,可以把人凍死一般。
那個老頭子,真是年齡大了,活的不耐煩了。
看來他應該送他一程了,許薄言的面容冷峻駭人,像是一隻寂靜無聲的豹子,雖然沒有聲息,可是一旦動手,就可以把敵人瞬間撕碎,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