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受害者變成了白諾,許薄言絕對無法忍受。
他十歲的時候,磕傷了腦袋,後來回到許家,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可是又想不起來。
每次一用力想,頭就會疼的受不了。
醫生說,不要勉強自己,順其自然就好。
後來他也的確按照醫囑,沒有再刻意的去想那一段遺失的記憶,不過也從那時候開始,他就變得更加不喜歡說話了,也不喜歡和別人玩。
在他眼中,那些小女生都太無趣了,他怎麼會和那些女生玩,至於男生,也就只有阿越還有阿笑了。
可是後來......
那個女人的到來,徹底打破了他規律安寧的日子。
他變得比從前更加寡言沉默,更加冷漠疏離,更加冷硬孤傲......
不喜歡和人交流,不喜歡和人說話,不喜歡和人交心。
父母日漸不加掩飾和與日俱增的爭吵、咒罵,父親的夜夜不歸,母親的以淚洗面,都是他的夢魘,讓他無法忍受,讓他愈發冰冷孤絕。
再後來父母去世,白諾從天而降,住進了許家。
第一眼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許薄言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一下,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
他覺得她熟悉,可是他不敢靠近他。
他屬於黑暗,她太過耀眼了。
太陽和黑暗,從來都只能有一個。
一個出現,一個就要消失。
因爲害怕,所以拒絕了一切善意的接近,刻意的厭惡還有一切的惡毒的話語,他用自己的方式傷害着那個追在自己身後的女孩。
所有人都以爲他討厭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心底最柔軟的部分一直虔誠的供奉着的人。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鳳有虛頸,犯者必亡!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被你仔細的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的人。
有的人昭告天下,有的人默默無言。
可是誰也不能碰,甚至多看一眼都會讓你不舒服。
是愛吧!
許薄言的腦海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嘴角也牽出了幾分笑意。
可是笑意還沒來得及擴散,轉瞬就變成了一抹有些淒涼的苦笑。
他有資格愛嗎?
他又資格嗎?
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裏的鬼魅,愛情似乎太過遙遠了。
而且他從來不是一個善於經營感情的人,父母的愛情和結局都太過慘烈,這讓他不敢再輕易地談愛情。
不接受她的感情,可是又不允許她和別人在一起。
不過是因爲這是他一廂情願的給自己留出來的一份延期合同,給自己更多準備的時間,來面對她的愛情,面對自己的夢魘。
但是,在這個過程裏,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碰他。
碰她者死!!!
男生的面容遽然陰狠,駭人的神色讓吹完頭髮出來的白諾有一瞬間的驚懼。
“我吹好了,你沒事吧?”白諾看着他的神情,聲音明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