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碰酒的樓聞墨在一旁聞到氣味，都忍不住皺眉，更別提喝了。
“你真的不喝啊，酒可是好東西。”當時的青年滿臉遺憾的坐在火堆旁，身上都是難以言喻的味道，暫且也沒到刺鼻的程度。
第二天清清爽爽的站在樓聞墨面前的華燕景，連那一點點味道都聞不到了。
幸好這被迫鍛鍊起嗅覺的行動並未持續多久，樓聞墨就離開了華燕景，之後因爲閒暇時間便滿山河溜達，也沒遇到過幾次。
瞧着上面那幾位一本正經講廢話的人，與身旁暫且組隊隱藏身份的鳳君們，樓聞墨忍不住神遊起來。只有墨色公子的身份沒什麼名氣，在其他人多半是被稱爲天之驕子，是人中龍鳳的對比下，樓聞墨整個人相當沒存在感。
說到墨色公子，恐怕見過知道他的人都已經認出來了吧。樓聞墨心想，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畢竟沒人會把雅閣裏彈琴的琴師跟天玄派的道長聯繫在一起。
“人是會騙自己的。”回到房間中的樓聞墨躺在牀上，他伸手摸了摸筆筒下面，那裏多出了一條寫了字的錦帕。
南風閣雖然關門大吉，可人沒散，也有幾個跑來揭皇榜的人，樓聞墨看才藝表演的時候瞧見了。只是不至於爲了打身份掩護，被留下來的那些人有沒有他們。
這些所謂的官職沒有實權，就是一個擡高身份，新帝需要時要求隨叫隨到的標誌。不過他們有名有姓，便跟籍籍無名差了一大截。
這是一石三鳥，樓聞墨一手隨意扒拉着棋子玩，一手展開錦帕看南風閣穿了什麼內容過來。
加上那些小姐先生裏面背景各不相同，不少金貴的官家小姐也跑來參與考覈，還有些聽到風聲任由家族子弟，甚至繼承人過來的。這麼一下過來收攏能控制的人質與人才，掐指一算也就是一石四鳥了。
至於隱藏在下面更多的小動作，還不是樓聞墨現在能接觸的。
比起朝廷，更關注江湖的南風閣自然也不行。
錦帕上面是對暗號，這下直接讓樓聞墨的心思淡去大半，他開始疑惑是不是自己對南風閣的情報系統期待值過高了？這不應該啊，大部分信得過，進入核心的南風閣人實際上都互相認識，沒必要多此一舉對暗號吧？
樓聞墨不理解，樓聞墨懶得理你們丟了一張帕子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種東西還是銷燬來的好。隨意將錦帕撕扯燒掉的樓聞墨徹底失去幹勁兒，他將棋子一撒，倒在牀上閉上雙眼，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那些不被主人愛惜的棋子一些落在棋盤上，一些落在了地上，發出細碎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