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有規定,像樓聞墨等人的身份是不能隨便出入的,更別提他們還被擺上了棋盤,哪怕這張棋盤是暫時的,也無法否認它的用處。
除了上課練琴,以及學習宮規的時間外都無所事事的樓聞墨前所未有的覺得犯懶,他在等異姓王那邊上鉤的那天,也在等作爲鳳君被拿去用的那天。
琴絃在隨意的撥弄中發出細碎的聲響,樓聞墨的心思已經不在窗裏,而是飛出了窗外。
跟被困住沒事做的樓聞墨不同,南風閣的各位最近行程特別繁忙。他們要確定很多消息的準確性,在這種忙碌中,原本的野心都被抑制了。
南風閣的幫主有時候也會反思,自己原來想做的是這些事情嗎?寧缺毋濫是不錯,可是人數太少了會不會太忙了?
瞧着連軸轉到要冒煙的幫衆們,南風閣的幫主終究什麼都沒說。
“話說道長還在皇宮裏沒出來?沒必要呆那麼久吧?”不能理解,只知道江湖自由中還有危險的華燕景很是不解,他個人對官府的畏懼心實在不多,已經屬於會取狗官項上人頭但不管後事的那類江湖人了。
“師兄入選了,他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想必對那鳳命之人是知道些什麼。”何亦寒扁嘴,他同樣也是江湖人,因此格外不能理解樓聞墨揭皇榜,選擇進去朝廷的舉動。
“道長他用的身份是墨色哎,這沒問題嗎?”華燕景看着情報,感覺憂心忡忡。雖說他不愛那些高門大戶,但墨色公子的身份再被那些人追捧,實際上也很低這件事他還是明白的。
“師兄有自己的考量,他不對別人說,我們就只當他是墨色公子就好。”何亦寒怕華燕景心直口快,到時候隨口就說出去了,趕緊開口叮囑。他甚至懷疑自己那位師兄早就算好了,自己跟華燕景這時候會裝上,借他的口給華燕景提醒的。
畢竟以前他也不是沒有幹過。何亦寒心裏想的再多,就是不好當面說,只能乾巴巴的來個一兩聲靈感就沒了。
“我又不傻。”華燕景整個無語,他充其量能算是樓聞墨半個朋友,加上同幫派關係,隨隨便便不經人同意把隱私說出口些事兒必不可能。
再說了,天玄派的道長是南風閣的墨色公子,他倒是敢說,有人敢信嗎?華燕景在心裏嘀咕着,一時間覺得何亦寒變不靠譜了。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墨色公子的身份消息落實保證就算有人順着線爬也有東西可查。”女管事懶得離兩個不幹活,還在房間裏嘮嗑的兩人,腳步飛快的跟他們擦肩而過了。
瞧着對方雷厲風行指揮的模樣,何亦寒與華燕景縮了縮脖子,彷彿後怕一般看人走遠。
“貂蟬姐姐的氣勢最近越來越足了。”何亦寒摸了摸自己砰砰跳的心臟,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