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專心在棋局上,誰都沒說話,直到樓聞墨棋差一招,輸了這局後才雙雙鬆了口氣。
“好了好了輸家下場,該我上場了!”一旁觀棋的看上去年歲比較小的少年跳了起來,樂呵呵鑽進樓聞墨讓出來的位置。
少年狡黠轉着眼珠子的表情,讓忙於收拾棋子的樓聞墨不由得一笑,房間裏的其他人搖頭,還有熟人上前敲了敲這個皮猴子。
房間裏的人都是男子,少年是最小的,不過年齡上的小抹不去他的靈氣。如果說其他人是各有所長,那少年便是極其會下棋了。
在場的十幾位其實都是鳳君,畢竟近百的人數太扎眼了,衆人便分波聚在了一起。又因爲能力原因誰也不服誰,不知道誰開始提的,反正是進行了一場文人之間的交流,以棋會友。
樓聞墨並不是特別愛棋之人,他的水準在衆人面前只能說是中流,會上場是隨波逐流,好試探一下其他人的底子。
他們這羣人對此其他房間是挺安靜的,畢竟觀棋不語真君子,這是互相之間用棋盤當做戰場,一盤一盤接連不斷,只執棋雙方有差的對決。
說是對決,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沒真本事,上去的有些人藏拙了。不過都不關樓聞墨的事情,他想知道的是面前這些人的做事風格,雖然下棋的手法可以剋制,不過總有蛛絲馬跡。
麻煩的是下棋客觀原因去掉太多,雙方棋子間只有你死我活這個選項。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少年跟在他後面,彷彿不假思索直接落子的聲音,那一前一後落在他人耳中的,一聲聲清脆的碰撞聲,無形攥住了衆人的心臟。
樓聞墨也看的入迷了,他在這種節奏中感覺到了一種壓迫感,可他實在不捨得移開視線。
少年最後一子伴隨着對面睜大的雙眼徹底落下,這時那人看起來溼答答的,渾身都出了一場大汗。
“我輸了。”輸了的人神色輕鬆,贏了的人興致勃勃,面對睜大眼睛左看右看無聲催促的少年,有人上前接替了對手的位置。
看着一臉輕鬆的少年,樓聞墨唯有天才二字不足以概括,他在師門口中從來不是什麼天才,那是屬於大師姐大師兄他們的讚譽。
然而這鳳君的傳承,卻沒落在他們身上。樓聞墨不懂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他想證明師父所做的並不是錯的,所以纔有樓聞墨的入世,和墨色公子這個有真有假的身份。
“時候不早了,待這局結束我們先用膳吧。”房間的主人瞧了眼天色,對房間裏的衆人說道。就是之前滿身難受的人出去洗澡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