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撿漏生涯 >第5章 想見她
    “白冰是你姐?”

    芳姐顯然有點意外,面對我一串的問題,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那……那你是怎麼認識我姐的?”

    我很是意外,我和冰姐一起來了羊城一個月,她幾乎天天和我一起,她什麼時候認識這個芳姐,我是一點不知道。

    “準確來說,我和你姐並不認識。”

    芳姐緩緩說道:“今天剛剛開檔,來過一個厲害的女人,她抹去蚌殼上印記的手法和你一樣,所以我才猜測你可能認識她。”

    原來如此。

    我一陣的失落,從我醒來發現冰姐離開的這一百八十多分鐘裏,我就像是一個斷奶的孩子,無時無刻想要再見她一面。

    “謝謝!”

    我轉身再要離開。

    不過芳姐下一句話又把我拉了回來。

    “不過我可能能猜到她要去什麼地方。”

    “你知道她要去哪裏?”

    我急急說道:“快告訴我,冰姐要去哪裏?”

    然而芳姐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走了過來,伸出手來,嫣然笑道:“認識一下,我叫方芳,你叫什麼名字?”

    我雖然着急想知道冰姐的下落,可出於禮貌還是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她的手指很修長,手心肉乎乎的,給人厚實、溫暖的感覺。

    這是一雙好手,這種手可以在手心裏面夾住四張麻將牌都不容易被發現,一雙天生就合適做老千的好手!

    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做了那一夥人的小頭目,本事還是不小。

    “你好,我叫……張五寶。”

    我其實不姓張,我姓富。

    五寶倒是我的真名。

    據說我出生前兩個月,我爸花了五塊錢收了一個汝窯大碗,發現是個大漏。

    等到十年前我父母去港島之前,那個汝窯大碗漲了萬倍不止。

    當然,到了現在已經是百萬倍都不止。

    我爸一直認爲是我的出生給他帶來了幸運,所以纔是給我取了這樣一個名字。

    我沒有告訴芳姐真名,不過我相信她告訴我的名字也絕對不是她的真名。

    大家都是走偏門的人,誰會把真名天天掛在嘴上。

    “你想找白冰?”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這不是廢話。

    “她今天從我這裏贏走了三萬塊錢,還跟我打聽了一個地方,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去那裏了。”

    “什麼地方?”

    “你跟我來就是了。”

    我跟着方芳走出巷子,穿過車公廟大道,上了一輛墨綠色的桑塔納2000.

    她啓動車子緩緩的朝着郊外開去。

    我坐在副駕駛上,一路都不說話,只一直盯着前方。

    車子出了市區,行駛在二級公路上,方芳忍不住轉頭看我一眼,笑說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心中一顫,我剛剛腦海裏面全是冰姐,一心只想找到她,完全沒有顧慮那麼多。

    隨隨便便就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還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這可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

    我臉上不露痕跡的反問道:“你會害我嗎?”

    “爲什麼不會?”

    方芳臉上依然帶着璀璨的笑容,嘴裏卻說着我擔心的理由。

    “你姐一大早就從我這裏贏走了三萬塊,你也贏走了我一萬兩千塊,還差點要了我一顆牙齒。”

    “你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不報復你?”

    她說得句句都在點上,兩千年這一會兒,四萬塊錢都可以在我老家那個小城市買半套房子了。

    這確實足夠她要狠狠報復我一把了!

    我心裏慌得一批,可面上不能露出任何的懼怕之色。

    漏怯了,對我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方芳看清我的底牌,她就是不想報復我,也會真的戲耍我一把!

    我看下車外,淡淡說道:“真正咬人的狗不叫,既然你都說了出來,就不會付諸行動,對嗎?”

    哧!

    忽然一個急剎車。

    兩千年這一會交警還不查副駕駛的安全帶,我當然沒有系,她這一下害得我整個人向前飛撲了出去,一張臉貼在了擋風玻上。

    我纔要發火,芳姐一陣咯咯大笑。

    “這一下是教訓你說我是狗。”

    “還有,再告訴你一個道理,女人是最小氣。我要報復你,可以隨時隨地!”

    女人報復心極重,這個我早就知道。

    從前和冰姐一起的日子,我說錯一句話,冰姐會記恨好幾天,那幾天裏會想方設法的折磨我。

    不過方芳這樣笑出來,我反而放心了。

    至少她要報復我,絕對不是現在。

    她是不知道,就憑我站了八年樁功的習慣,我的屁股看似坐在車上,其實一直都沒有坐實。

    就憑我的馬步功底,別說她一個急剎車甩飛不了我出去,就是在狂風驟雨的海上也甩我不出去。

    我配合她的演出,不過爲了現在的效果而已。

    讓她以爲自己的小把戲已經得逞……

    車子重新啓動,很快方芳就載我來到了東郊的一處傢俬倉庫。

    當然,傢俬倉庫只是僞裝,這裏其實是一處賭木的場所!

    賭木賭的是黃花梨。

    兩千年伊始,黃花梨的價格一路飆升,也就越來越多的人投入到這個行當之中。

    賭黃花梨有兩種:

    一種是賭樹,就是帶着顧客直接到山上,顧客直接賭活樹,交了錢就直接砍樹,至於能開出多少東西來,就全憑運氣;

    還有一種就是和這裏一樣,賭的是已經砍下來的樹幹,不過樹幹不開皮,顧客只能通過看、通過聞去判斷。

    賭木其實和方芳開的賭蚌檔差不多,只不過這種開的是植物,她那裏開的是動物。

    當然,賭木的入場門檻要高很多。

    賭蚌五十塊就能開一個,這裏的木頭最低也要兩千塊一根。

    方芳才和我一起下了車,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就帶着十多個赤裸着上身的壯漢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方芳,我虧了你的好介紹,讓我早上輸了二十多萬!”

    “你現在居然還敢親自上門來,是以爲我王朗不敢打女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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