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方芳一起制定對付王朗的局中局,也是隻能詳細到王朗會將計就計上賭桌。
至於現在這樣,他會讓海狗用老千牌對付我們,這一點就是我們的意料之外。
一連輸了六把,此時方芳帶來的一百萬就還剩下四十萬。
值得慶幸的是,這六把裏面我已經研究出了老千牌後面記號的規律。
現在王朗可以通過記號看到底牌,我也可以。
並且,王朗不知道我可以看到底牌。
第七把,我和王朗各自仍了十萬塊打底要牌。
我看到王朗手上的是一對J,而我手上的則是兩個A。
“雙方請各亮一張底牌。”
王朗直接出一個梅花J,我則是把一個黑桃A翻出,另一隻底牌拿捏在手裏。
王朗自然是看不到牌後面的標記。
看牌的時候,我把牌故意給方芳看了一下,她臉上掛滿了失望之色。
我臉上也露出一絲希望之色,然後有強作鎮靜的說道:
“我這裏就剩下三十萬了,一把過吧。”
“蕭紅,全下!”
化名蕭紅的方芳一臉猶豫的說道:
“坤哥,還是玩小一點……”
啪!
我直接就摔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說道:
“閉嘴!”
“男人賭桌上,有女人什麼話,讓你全壓就全壓!”
方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只得把餘下的三十萬全部壓上去。
“朗哥,到你了!”
我一副囂張的樣子說道:
“老實告訴你,我手上是一對A,你棄局就只是輸一個底而已。”
王朗從方芳過激的反應來判斷,認爲我手上絕對不可能是一對A,得意笑道:
“坤哥,你想偷雞我,我纔不上這個當。”
他先是扔了三十萬上桌,又再押多四十萬,笑說道:
“我給你一個一局回本的機會,大你四十萬跟不跟?”
我故作爲難的說道:
“朗哥,你這就沒有意思了。”
“你明知道我現在手上已經沒了本錢,還大我四十萬,這不是欺負人嘛!”
“你不是想要我用我們下次交易的黃花梨樹來抵押吧。”
王朗知道我是冒牌的黎坤,自然不可能讓我用子虛烏有的黃花梨抵押,指着我掛在胸前的九眼天珠說道:
“黃花梨就不必了,我要你的這顆天珠!”
我拿起胸前的天珠親吻了一下,笑說道:
“你一直盯着我的胸看,我差點還以爲你是基的,看上了我的男色,原來是一早就惦記起我這寶貝了。”
王朗故意刺激我,嘲笑說道:
“別廢話,你敢不敢把九眼天珠押上!”
“有什麼不敢!”
我直接取下九眼天珠拍在賭桌上,問道:
“這枚天珠你可以算多少?”
“我對天珠的行情瞭解不多。”
王朗轉頭對做公證的黎叔說道:
“黎叔,您老是這方面的專家,麻煩您給個評估。”
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這一次王朗會把黎叔請來了。
一來是有黎叔壓場,方芳不敢對他採用武力手段;
二來是他並沒有完全相信海狗的話,始終對我這枚天珠的真假保持懷疑態度。
我心中一顫:
“難道黎叔看出了我這枚天珠是贗品?”
黎叔緩緩將天珠放回賭桌上,笑說道:
“這東西可以抵押個五百萬。”
沒有看出來,看來是我多心了。
呼!
我長吐了一口氣,轉念一想,又絕對不對勁。
一般鑑寶的人都會給你一個明確的說法,真或假。
黎叔剛纔只說九眼天珠價值五百萬,並沒有明確給出鑑定結果。
難道……
他還是看出了我這一枚天珠的真僞?
如果是如此,他爲何又不直接拆穿我?
王朗聽聞我的天珠價值五百萬,臉上全是歡喜之色喊道:
“給坤哥五百萬的籌碼。”
充當荷官的海狗直接拿了五百萬的籌碼堆在我跟前。
我直接扔了四十萬的籌碼到賭桌中間,對海狗喊道:
“開牌!”
德州撲克的玩法是我和王朗各兩張底牌,然後荷官在逐張把5張底牌開出來,每次開拍之前都還有一次加碼和反加碼的機會。
這5張底牌通過牌後面的標記,我知道分別是8、A、4、10和J。
底牌我清楚,王朗也清楚。
王朗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蓋住的那一張。
不過王朗從方芳剛纔表現出的驚慌,判斷我手上的不可是A,他認爲自己手裏的兩張J,組合起來三條J,必然穩贏我。
海狗將第一張8翻出來。
“目前還是黑頭A排面大,請下注。”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那張底牌,一副失望的樣子,敲了一下賭桌說道:
“過!”
王朗見我不敢加碼,更加認爲我是慫了,手裏的底牌絕對不可能是A面。
“坤哥,你不加註,我可要加註了。”
他又扔了五十萬的籌碼進來。
“五十萬,你敢不敢跟!”
王朗加碼還是很有策略,他不是直接就五百萬的押上,而是一點一點的往上加,爲的就是不要直接嚇退我。
然而他不知道,此時我已經勝卷在握,我也一樣要一點點的讓他逐步加大下注金額。
我裝作一副掙扎的樣子,猶豫許久纔是扔了五十萬籌碼進去。
“我跟你,繼續開牌!”
海狗將第二張底牌紅心A開出來。
雖然我早已經知道底牌,還是裝作一副狂喜又壓抑的樣子,急不可待的樣子讓了一百萬的籌碼進去。
“我大你一百萬,敢不敢跟!”
“跟就跟!”
王朗直接扔了一百萬現金進去,我一副詫異的說道:
“我現在的排面可是一對A,就算你底牌是一對J,我也穩贏你,你還敢跟?”
王朗得意一笑:
“後面還有三張公牌沒開,或許後面全是J!”
我故作不鎮定的說道:
“你認識牌?”
我故意這樣說,就是表明自己看不到底牌,王朗果然信以爲真,越發自信,嘴上卻是嚷道:
“放屁,我要是能看到底牌,我直接梭哈你五百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