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問題不過總結起來也是一個問題。”
方芳不耐煩說道:
“什麼兩個一個,說人話!”
我指着那個精瘦漢子說道:
“第一,你讓這人冒充蛇仔明的人,就選錯了人。”
“哦?”
“天橋下賣假髮票的那些大嬸身上都有一股海腥味,他身上沒有,自然不可能是天天跟着蛇仔明出海走私的人。”
“這個倒是我疏忽了。”
方芳黛眉輕皺,又問道:
“那你怎麼又能確定是我佈局騙你?”
“還是同樣的問題。”
“哦?”
“香味。”
“香味?”
“我和你在賭船上呆了一夜,你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淡淡的幽香,這不是香水的味道,一般人都聞不到,不過我的鼻子特別令,一如巷子我就知道是你了。”
“流氓!”
方芳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團紅暈,又對着那個精壯漢子說道:
“海蔘,回去讓兄弟們都撤了。”
“是!”
海蔘走了以後,我笑說道:
“你怎麼不放手一博,讓你的兄弟過來揍我一頓?”
“你比猴子還精,我鬥不過你。”
“其實你已經很聰明,知道我一定會來找蛇仔明,就提前在這裏埋伏我。只不過你運氣不好,遇到的對手是我。”
我遞過去一支香菸給她,笑說道:
“既然你已經放棄這一次的行動,也就是說不打算再找我麻煩了?”
“想得美!”
方芳大大方方的接過香菸,熟練的點起來,噴了一口濃煙後說道:
“你可是拿走了我一百七十萬,你想我就這樣放棄,絕對不可能!”
“可你鬥不過我。”
“玩陰的我是鬥不過你,不過我可以和你玩明的。”
“明的?暴力解決?”
我淡淡一笑說道:
“不客氣的告訴你,我現在可是黎叔的座上賓,你敢動我,我保證黎叔很快就把你賣去非洲做雞!”
“呸,流氓!”
方芳臉上露出一抹無賴的表情。
“誰說明的就是暴力解決。”
“那你想怎麼對付我?”
“很簡單,跟着你。”
“然後呢?”
“逢人我就識破自己的衣服,拽着你喊耍流氓!”
“……”
這招還真夠狠,她這樣的美女喊被非禮一定會很多的正義人士來討伐我。
“怎麼樣,怕了!”
方芳一臉得意,挺着肚子說道:
“我還又更狠的招,例如說你搞大我肚子了要硬拽我去墮胎,又例如……”
“夠了,算我怕了你!”
女人耍起無賴來真的比男人有太多優勢了。
“還錢!”
“一百七十萬不可能,最多再給你三十萬。”
“不行,公平一點平分,一人一百萬。”
“那王朗那些黃花梨木是不是也平分?”
方芳要靠着那些黃花梨原木做上游玩家,控制羊城的賭木檔口,她一根都不會捨得給我,咬牙說道:
“五十萬,不能再少了。否則我就陰魂不散的跟着你,噁心死你!”
“五十就五十,不過我有個條件。”
方芳抱緊自己的胸口,誇張的說道:
“我可不賣身!”
我翻着白眼,沒有好口氣說道:
“我對飛機場沒有興趣。”
方芳放開雙手,挺着胸膛喊道:
“你才飛機場、你全家都是飛機場,我擠擠還是有的!”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上一秒還怕喫虧,下一秒爲了證明好身材就完全不顧了。
不過……
我還真的錯了,方芳雖沒有蘇媚那種誇張的D罩杯,目測怎麼也有C。
見到我的眼睛不老實,她又趕緊捂着了胸口,兇巴巴又有些得意的說道:
“說吧,什麼條件?”
“兩個條件,一是帶我去找真正的蛇仔明。”
“可以,還有呢?”
“再幫我查一個人。”
“誰?”
“張揚。”
“張揚是什麼人?”
我攤手說道:
“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就不用找你查了。”
“羊城這裏一千八百萬人口,叫張揚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就給我一個名字讓我查到猴年馬月。”
“給你一個提示,這個張揚應該和我出租屋的房東從前是戀人。”
“行,有這個線索就好辦了。”
方芳爽快答應下來。
“跟我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找蛇仔明,跟我來。”
……
方芳帶着我來到在沙嘴村中村一處麻將室。
方芳開門見山說道:
“老闆,我找蛇仔明。”
麻將室的老闆是個光頭紋身大漢,頭也不擡的說道:
“我這裏是麻將室,不賣蛇!”
“鵪鶉介紹來的。”
“你怎麼不早說。”
紋身大漢這纔是擡頭打量了一番我和方芳,說道:
“跟我來。”
跟着紋身大漢來到二樓一處辦公室。
“蛇哥,生意上門。”
蛇仔明坐在辦公桌後面疑惑的打量着我們,我也打量着他,皮膚黝黑,一看就是那種經常在海邊曬黑那種,絕對不是室內紫光燈曬出來的。
最重要他身上還有一股海腥味!
這個人有八成是真的蛇仔明,不是方芳給我下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