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幹得漂亮!”
黎叔看了一眼還昏迷的狐狸四人,直接就讓人將他們塞入一輛轎車拉走。
至於後續黎叔會如何對付狐狸這些人,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最着急的還是我老爸留下的龍紋玉佩。
“給你!”
黎叔看出我的着急,將龍紋玉佩拋給我。
玉佩入手,一陣冰涼,撫摸一陣之後又漸漸變得溫潤起來,這感覺就像小時候捉住父親的大手的溫暖,我不禁暗自傷感起來。
方芳好奇的走過來,看着我手裏的玉佩,又見我如此模樣,疑惑問道:
“這玉佩很值錢?”
“不值錢,也就十來萬。”
“放屁,我纔不信你!”
方芳這娘們自從上次被我騙一次之後,一涉及錢的東西都對我是極度不信任。
加上我讓她配合演一場戲都跟黎叔要了三百萬,她就更加以爲我手裏的玉佩價值絕對還在三百萬之上。
“平分,這個玉佩我要平分!”
別的東西嬉笑怒罵就過了,這玉佩是我父親留下來唯一給我的念想,我心裏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方芳被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嘴裏卻是不服氣,還要開口。
“這是五寶父親留給他的念想。”
黎叔這個時候從手下那裏接過一箱錢,交到方芳手裏,笑說道:
“小芳,這一份纔是你應得的。”
這個時候方芳也意識到了誤會我,過來愧歉說道:
“我……我不知道這塊玉佩對你的意義……”
“哼!”
我冷哼一聲打斷她,並不想多和她說話。
此時心中對方芳真有點不爽,覺得她有點不識好歹,帶着她發財居然對我一點點的信任感都沒有。
方芳也看出我對她的厭惡,愧歉的低着頭,不敢和我的目光直視。
黎叔見我們兩個就像小情侶鬧彆扭一樣,呵呵一笑,摟着我肩膀向貨車走去。
“小寶,幫我看看這裏面的東西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之前我也是沒來得及每件細看,跳上尾箱,先拿起個哥窯花瓶看了一眼就扔出了車外,碎了一地。
“假的!”
接着又拿起一卷鄭板橋的字畫,仔細辨認之後,佩服說道:
“狐狸的造假技術真是絕了!”
黎叔有些失望問道:
“這也是假的?”
“半真半假。”
“哦?”
“從前的人寫字作畫都是用宣紙,可宣紙太過單薄,筆墨很容易會透紙而過,所以就用兩層或者上層的宣紙夾一起,也就是所謂的夾宣……
如給我沒看錯,這一張字畫應該是從原畫上揭下來的副本,所以墨跡纔會如此黯淡。”
這種揭幕法是許多字畫裏面的常用手段,一開始是故宮博物院用來修復一些破損字畫的方法,將外面一層宣紙揭下,修復之後又在粘合一起。
這是這種方芳流傳出來以後,很多古董造假分子就用來將一張畫一分爲二或者一分爲三。
不過這種方法也有一個缺點,古人作畫的時候筆墨可以透過幾張宣紙,可印章的印泥卻不會。
狐狸這一張字畫也不是最上面的一張,至於上面的印章則是他們自己後仿。
我也是通過這個印章纔看出端倪,不過也是真心佩服狐狸這夥人的造假技術,這印章不是仔細對比,我都要走眼。
“雖然印章是假的,字卻是真的,遇到懂行的買家,這字畫還能值個小三十萬。”
黎叔自己就是玩古董的,自然也懂這種揭幕法,歡喜將字畫收起。
我接着一連又鑑定了十多件古玩,其中是假多真少,不過真的東西也是價值不菲,至少黎叔給方芳的三百萬已經回本,餘下那些東西只要是真的,他都是賺到了。
“咦!”
我忽然意識到不對,疑惑說道:
“黎叔,不對啊!”
“怎麼不對?”
“我就負責幫你從狐狸那裏拿下這批東西,我怎麼還免費幫你鑑定了。”
這老傢伙還真雞賊,捉住我和方芳鬧彆扭,居然免費差遣我起來了。
黎叔被我識破一點也不尷尬,拿起一塊玉佩拍入我手裏,笑嘻嘻說道:
“能者多勞,來……來,再幫我看看這一塊玉佩是真是假。”
“這還用看,一摸就知道是老玉……”
“咦!”
我拿起來一看,驚呼而出。
黎叔的得力助手大軍帶着一羣人圍過車來。
“老闆,出什麼事了?”
“沒事,繼續警戒。”
黎叔看我顫抖的拿着玉佩,奇怪問道:
“小寶,這塊鳳紋玉佩有什麼奇特之處?”
我也不說話,拿出我爸那塊龍紋玉佩仔細對比,黎叔也是看出了端倪。
“這兩塊玉質相識,應該是出自同一個坑……還有這雕工應該也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莫非……”
“沒錯,這是一對!”
我止住心中的激動,顫聲說道:
“這塊鳳紋玉佩是我媽的東西!”
“黎叔,十年前你真沒有見過我媽?”
“沒有。”
黎叔搖頭說道:
“十年前,你爸拿着龍紋玉佩抵押給我,讓我幫他偷渡去港島。
那一晚風大雨大,我親自開着大飛送他在觀塘碼頭上岸,一路上他都沒有和我說過你媽的事。”
之前我就猜測過我爸隻身一人偷渡去港島,我媽可能已經出現意外。
此時她貼身之物又出現在狐狸這一批貨裏,讓我心中更是不安。
“我媽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直沒說話的方芳開口說道:
“那個狐狸女人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歷。”
“對……對!”
我激動的看向黎叔。
“明白,我現在就讓人把狐狸的人帶回來。”
黎叔對大軍吩咐說道:
“給大春電話,讓他把人帶回來。”
“是!”
大軍才掏出手機,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是大春的電話。”
他接通之後打開免提,手機傳來大春驚慌的聲音。
“軍哥……出事了,狐狸的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