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黎叔都是大喫一驚。
黎叔更是直接搶過大軍手裏的手機,吼道:
“大春,到底怎麼回事?”
“黎叔,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忽然就醒了過來,直接就把我打暈了過去,將我仍在路上奪了車跑……”
方芳不敢置信說道:
“不可能,我在酒裏下的藥可以讓大象睡上一天,他們不可能那麼快醒來!”
“也不是不可能。”
我搖頭說道:
“受過間諜訓練的人,耐藥性會比尋常人強上很多。”
方芳更是驚訝說道:
“你是說那個女狐狸就受過這種特訓?”
“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轉頭對黎叔正色說道:
“狐狸的人跑了,他們一定會展開報復,你一定要小心。”
“他們來了更好,也省得我要花費大量精力去找他們!”
黎叔自信笑說道:
“別的地方不好說,在羊城這一畝三分地上,誰想要動我,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黎叔說的這個也是事實,就以他的安保能力來說,別說幾個騙子,就是組織來了也破不了他的防。
更何況狐狸這些人終究還是騙子,如果他們有直接能謀害黎叔的能力,根本就不會浪費那麼大的精力去行騙,直接武力綁架黎叔不就輕鬆得多了。
“大軍!”
“黎叔,在。”
“你馬上調用道上的關係,儘快把狐狸的人找出來,就算捉不到他們,也要逼着他們離開羊城!”
“是!”
黎叔吩咐完以後,又對我和方芳說道:
“我的安全不成問題,倒是你們兩個要多加小心。”
“會的。”
我拿着手裏的鳳紋玉佩,問道:
“黎叔,這個玉佩您開個價,我要了。”
“算了,你今晚給我賺了那麼多錢,這就算是你的獎金。”
“多謝黎叔!”
黎叔一行人走了以後,我和方芳也各自離去,臨別之前,她倒是幾次想開口和我致歉,不過我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雖然對她的氣已經過去,可也要讓她長點記性,免得她真以爲我是個沒脾氣的,以後豈不是要更加肆無忌憚!
……
我回到出租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但我掏出鑰匙要開門的時候,發現門上的透明膠已經脫開。
做老千這一行必須要足夠謹慎!
因爲我自己都不記得這十年裏騙過了多少人,那一天在大街上遇到了曾經的受害者也不知道。
所以每次離家之前,我都會在大門下端粘上一張透明膠。
現在透明膠已經脫開,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經過我的房間。
狐狸的人才剛剛逃脫,這讓我腦海裏面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狐狸的人來報復了!
我一開門,迎接我的可能就是子彈!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慌。
我假意找着鑰匙,口中喃喃自語大聲說道:
“不是這把……也不是這把,鑰匙掉路上了……”
我說這話自然是要讓屋裏面的放下戒備,小心翼翼的靠在走廊的窗戶上,輕手輕腳的打開來,接着一躍而下。
我從二樓跳下,地上一個翻滾卸去下墜的力道平安落地,才地上爬起來,就看到二樓窗戶上探出了三個人頭,正是狐狸老二、老五、老七三人。
我心中大驚:“操,這夥人怎麼那麼快就查到了我的住址,還馬上就展開了報復行動!”
三人見我已經跳了樓下,破口大罵。
“小子,有種別跑!”
我直接伸出中指和他們打招呼,笑罵道:
“有種跳下來追我啊,笨蛋!”
“操!”
老七最是衝動,大罵一聲就跳上了窗戶一躍下來。
之前我被蛇仔明追的時候,他們那夥人可是不幹跟着跳。
“臥槽,還真有種,就是笨了一點。”
我笑罵一聲,趁着老七剛剛落地立足不穩,上去一腳將他踹飛地上。
“老七!”
二樓上面的老五大叫一聲,激動的爬上窗戶又要跳下來,老二一把將他拽下。
“別傻,跳下去又被他偷襲,走樓梯!”
“對……對!”
兩人拔出身上的匕首操着樓梯口就跑去。
“操,有刀!”
我一看他們兩人都有武器,出於謹慎,非不得已都不硬槓,撒腿就跑入小巷裏面。
老二、老五兩人緊追進來,追着我跑了幾條巷子都甩不開他們。
“不行,這樣跑下去,不被他們捅死也要被累死。”
我喘着大氣,正想要停下來和他們硬槓一把,餘光掃到暗巷另一頭正有一個嫖客向站街女問價,計上心頭,一路奔跑,一路大聲喊道:
“警察來了,快跑!”
我這一聲叫喚就像是一顆石頭投入了湖裏,引起千層浪,那些站街女、皮條客、嫖客紛紛跟着逃竄起來。
“臥槽,這麼多人!”
真想不到這條無聲無息的暗巷之中,居然藏了好幾十人。
這些人只以爲真是警察來掃街了,像無腦蒼蠅一樣的逃竄起來,我趁機混跡在人潮之中,成功躲過了老二、老五兩人的追蹤。
直到出了小巷,那兩個傻逼還在暗巷裏面搜尋我的蹤跡。
……
噗!
我翻過圍牆,直接跳入了蘇媚樓下的小區。
今晚出租屋那裏是不可能回去,只能跑來蘇媚這裏借宿一夜。
“不許動!”
我才落到地上,腦袋後面就被人用槍抵住了,從聲音上來判斷正是狐狸的女老大。
撲通……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冷汗都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不……不能亂,現在擔心害怕沒有任何作用,一定要冷靜,否則死定了!”
我默默告誡自己,讓自己的腦海裏保持一點清明。
“既然她沒有第一時間開槍擊殺我,就是她有顧忌,一定不會輕易開槍。”
我很快就有了對策,冷笑一聲。
“那一根木棍就來冒充手槍,嚇唬誰呢!”
“你轉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嚇唬你!”
我慢慢轉身過去,就看到一個黑黝黝的槍管抵住了我的腦門,小心肝都要嚇得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