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海豹那個王八蛋,他跑回來偷窺我做什麼?”
海豹上次幫張揚拆穿了方芳她們的騙局之後,就一直跟着張揚手底下做事。
現在張揚失勢,他也是和別的小弟一樣置這個跟着還沒有半個月的老大不顧。
張揚止不住好奇,跟着走進了暗巷。
……
我帶着口罩站在暗巷昏黃的路燈下,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傳來方芳的聲音。
“海馬喬裝成海狗的樣子,已經把張揚引入巷子。”
“好,馬上放海狗過來。”
不一會,海狗從轉角走了進來,對着我點頭哈腰,十足一副哈巴狗的樣子。
“刀疤哥!”
我壓低聲音,冷冷說道:
“誰介紹你來的?”
“巴比哥。”
“規矩你懂?”
“懂……都懂。”
“懂就好。”
我從口袋裏面抹出一包白色的麪粉,扔過去給海狗,鄭重說道:
“這是喫子彈的東西,你出了任何紕漏都是你自己擔着,明白了沒有!”
“是……是,那錢……”
“這是一萬塊的定金,現在馬上給我送去東區,貨到了接頭人會再給你三萬。”
我扔了一萬塊給海豹,又遞過去一把匕首給他。
“最近我們老大和白老大搶地盤,不少送貨的小弟都被白老大的人搶,這刀拿着去防身!”
“是……是!”
“去吧,抄近路十二點前送到。”
海豹離開之後,我馬上電話給海馬。
“張揚還跟着你?”
“跟着。”
“把他引到二巷去,讓他和海豹碰面。”
“沒問題。”
……
張揚跟着“海豹”走入巷子裏面,只見海豹回頭看撇了一下,好像是發現了自己跟蹤撒腿就跑。
“站住!”
張揚下意識的就以爲是海豹心虛,緊追過去,轉過一個轉角,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摸着腦袋,自顧說道:
“媽的,海豹這狗崽子越叫越跑,一定有古怪!”
就這個時候隔壁牆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只聽到一個聲音說道:
“海馬,芳姐怎麼讓我們大半夜的給海豹這個傢伙送三十萬,他不是叛變了我們,上次把海蔘坑慘了!”
“噓!”
另一個聲音說道:
“你知道個屁,海豹一直都是芳姐的臥底,全是海豹的功勞才拍到了張揚擼槍管的影片。”
“原來是這樣。”
嘎吱!
張揚咬牙切齒,原來做局坑騙自己的是方芳,海狗居然是她插在自己這裏的眼線!
唰!
就這個時候,前面的巷子裏一個人影走出來,藉着昏黃的燈光一看,正是海狗。
就是這個王八蛋害得自己一無所有!
張揚一下子火起,抄起路邊的一個酒瓶子衝過去。
“海狗!”
海狗此時身上揣着我給他的“白麪”,下意識就以爲是遇到黑喫黑的,緊拽了一下我給他的匕首。
回頭看去,只見有人拿着酒瓶要敲自己腦袋,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刀子就扎入了張揚的胸口!
啪!
“警察!”
就這個時候兩個巡警衝進巷子裏拔槍對着海豹,高聲喊道:
“不許動,把武器放下!”
海狗看着倒在血泊裏張揚,又看看自己手裏的血淋淋的匕首,完全鬧不明白怎麼回事,已經是被警察戴上了手銬。
……
巷子另一頭,方芳一夥人和親眼看着海狗刺傷張揚,又看這警察把海狗帶走。
我摸了摸鼻子,得意對方芳說道:
“明白了沒有,這就是殺人不髒手。”
之前不論我說什麼,方芳總習慣性的要反駁我幾句。
我等了半響沒聽到她的聲音,左右看去,才見方芳、海馬、海蔘、海膽、海草、海豹全都是用着崇拜又帶着一絲畏懼的目光看着我。
方芳終於是開口。
“你殺人不用刀,真是太可怕了,幸虧當初我們沒有成爲敵人!”
海草等人深以爲然的頻頻點頭。
“現在知道我的可怕了吧。”
我搭着方芳肩膀,笑說道:
“那之前我還你的五十萬,是不是該退回給我了。”
“想的美!”
方芳打掉我不安分的手,對着衆人說道:
“走,帝都唱K去,今晚全場小寶買單!”
衆人一陣雀躍,我強烈反對。
“憑什麼是我買單!”
“你爲人那麼陰險,我怕你折壽,幫你花錢是爲你積福!”
……
方芳和海草這兩個女人絕對是酒蒙子投胎,真不知道她們兩個嬌小玲瓏的身軀怎麼能裝得下那麼多的酒。
“歐……”
這已經是我被她們灌得第二次跑的衛生間吐了,把昨晚的隔夜飯都吐了乾淨。
“寶爺,多喝點水,好解酒。”
“謝謝。”
接過海豹遞過來的礦泉水,只見他一臉的愁容。
“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
“寶爺,你怎麼知道?”
“你滿臉都寫着問題,我能不知道。”
我喝了大半瓶的礦泉水,帶着海豹走到消防安全通道,一起坐在臺階上。
“說吧,有什麼想說。”
“那個……”
海豹沉吟了許久,才終於是說道:
“寶爺,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了白酥,怎麼辦?”
我一愣。
這個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海豹別看一米九的大個子,人也生得兇猛,其實內心柔軟得像個孩子,之前的感情更是一片空白。
現在和白酥這樣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勾搭一起,真是天雷勾地火,不碰出真的火花纔怪!
我沒有馬上回答海豹的問題,摸出了煙盒,分了一支給海豹,自己又點上一支。
噴出了一大口煙霧,纔是說道:
“你是真的愛她,還是愛上和她上牀。”
“都有。”
完犢子了!
世界的男人,包括我自己,都是很庸俗的,做不到文化人的柏拉圖式愛情。
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愛一個人的靈魂也愛對方的肉體。
海豹可以直問本心的回答,那證明他是真的愛上了白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