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路口是羊城交通最繁忙的深南路和濱海路的交匯處,所以這裏取消了紅綠燈,所有行人都只能走地下通道。
唐圓走到通道入口,只見前面被一排自行車攔住了去路。
“這一定又是張五寶搞的鬼!”
“他以爲幾輛車就能攔住我的去路?”
“天真!”
唐圓將揹包從胸前取下,彎腰將地上的自行車扶起。
而這個時候我早已經在了通道的頂棚上,得意大笑喊道:
“我就是那麼天真,可就是得手了!”
唐圓擡頭一看,只見我手裏拉着一跳麻繩,繩子另一頭是一個飛爪,飛爪勾着揹包正往上拉。
她趕緊原地跳起,一把捉住揹包,使勁的往下拽。
“你快放手!”
我使勁的用力往上拽,大聲喊道:
“揹包裏面的耀州窯可是價值過百萬,摔碎了誰都討不得好!”
“你知道就好,你還不放開繩子!”
“你放!”
“你放!”
我們就想小孩一樣的鬥着嘴,相互拔河,誰也不願鬆手。
“別掙扎了!”
我嘲諷說道:
“你一個女人,最多不夠一百斤,我的力氣可以把你整個人都一起拉上來。”
說完提了口氣,用盡喫奶力的使勁往上拽,真就把唐圓都跩立地了。
“牛的力氣夠大吧,還不是要被人驅使犁田。”
唐圓冷笑一聲,舌頭伸出來,靈活的將一把刀片翻轉到嘴邊咬住,一個引體向上蹬起,直接用刀片割斷了繩子。
啪!
她雙腳安全落到地上,伸出中指對着我,大笑說道:
“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還有什麼招一起用出來吧。”
我搖頭冷笑說道:
“不用別的招了,這一招我就已經贏了,你打開揹包看看。”
一開始唐圓還一臉不屑,只以爲我是輸不起,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手裏的揹包手感不對。
“這個不是我那個揹包!”
她慌忙拉開拉鍊,只見揹包裏面裝着一隻痰盂。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揹包呢?”
“這裏呢!”
這個時候海馬也爬上了棚頂,將一個黑色的揹包交到我手裏,我從裏面拿出那個張老太太的耀州窯細頸圓瓶,得意說道:
“你輸了,從現在開始,你不需再打張老太的主意!”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唐圓臉色發白,眼中全是迷茫之色,始終不明白她的揹包怎麼就到了我手裏。
“想知道?”
我得意說道:
“海馬下去,我們現場表演一次給她看,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好。”
海馬從上面跳下去,學着唐圓剛剛放下揹包去扶自行車的樣子,而我在上面則是用麻繩吊着揹包慢慢從上面放下來。
“我明白了!”
唐圓自己就是老千,一看開頭就推斷出整件事。
“你在上面放下揹包故意喊話吸引我擡頭,由於我太過小心戒備,一看的揹包就下意識認爲我的揹包是被你勾走了!”
我也從上面跳下來,笑說道:
“出發前我就已經把從小區到火車站到路線記熟,早就想好了這裏是下手最好的地方。
你的揹包不見是你和我爭奪這個假揹包的時候,海馬一旁偷走的。
這招在三十六計裏面叫做聲東擊西,你服了吧!”
“可……可是,你怎麼就一定知道我要走這個地下隧道?”
“你以爲一路上我故意和你說話,公交車上故意蹭你便宜,那都是我有意爲之,你以爲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線在走,其實都是我故意引導你過來這裏。”
唐圓沉吟了許久,將嘴裏的五塊刀片全部吐落地上,轉身就離開。
我後面大聲喊道:
“服了沒有!”
她還是沒有說話,走得越快一些。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服輸了,信守你的承諾!”
……
晚上十點,路邊燒烤攤。
我和海蔘、海馬歡快的喝着冰啤、擼着串。
“多謝了,沒你們兩個的幫忙,今晚真不好贏唐圓。”
這個是事實,如果是我孤身一人,想要從唐圓手裏騙走揹包絕非易事。
“對了,把你們芳姐他們也叫出來,大家今晚喝個夠,我買單。”
海蔘看了一下時間,搖頭說道:
“這個點叫不出來他們了。”
“你們賭木生意那麼好,有這麼忙?”
“賭木那邊倒是不忙,不過芳姐最近招待着一個重要的客戶,這幾天帶着那個客戶天天往郊區跑,到處喫野味,現在估計是沒有精力出來了。”
“重要的客戶?”
我想起送蘇媚去非洲,在機場遇到方芳的事情。
“對方是不是一個五十來歲,皮膚有些黑,脖子上帶着拇指大金項鍊,喜歡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
海蔘和海馬都有些詫異。
“寶爺,你怎麼知道?”
“這人是誰?”
我也不直說,好奇問道:
“面子那麼大,居然讓你們暴脾氣的芳姐親自招待。”
海蔘和海馬對視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寶爺,這也是你問,旁人我可不敢說,芳姐給我們下了封口令,絕對不能暴露那人的身份。”
這讓我越發好奇了。
“別廢話,快說!”
“黎乾。”
“原來是他,難怪你們芳姐那麼謹慎。”
這個黎乾是海南島的大撈家,之前王朗的黃花梨從都是從他那裏入的貨。
還有上次騙王朗上賭船,當時我冒充的就是黎乾的弟弟黎坤。
方芳現在手裏是有王朗那裏贏來幾百萬的黃花梨,可沒有入貨渠道遲早坐喫山空,也難改她如此上心的招待着歌黎乾。
“黎乾向來都是和王朗單向聯繫,整個羊城黃花梨圈的人都聯繫不到他,你們芳姐是怎麼和他搭上關係?”
王朗之前之所以能控制羊場30%的黃花梨市場,就是因爲黎乾的黃花梨只賣他,別人想要聯繫黎乾也是沒有門路。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