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最近十年已經基本不理道上的事情,重心都放在商業上,羊城的地下古玩市場他佔據了接近20%的市場。”
“對了,明面上他還是洪寶商會的會長……”
“洪寶商會?”
“這是一個特別的商會聯盟,據說加入這個商會的都商家基本都是和黎叔一樣,從前都不是做正行的商人,現在都是想金盆洗手了才從事正行的商業……”
“當然,這惡個洪寶商會的商人也是現金最充足的一羣商人,涉足更是各行各業,路子也是最野。”
我暗暗咋舌,還真不知道黎叔居然還有那麼強大的一個背景身份。
他作爲這個洪寶商會的會長,自然一句話就可以調動的這些會員商家的財力、勢力,這可比一般所謂的老鄉會的商家聯盟要強大得多了。
如此一算,白老大單單就只是喫黑道上的財路,和黎叔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物。
不過……
既然黎叔那麼牛逼,爲什麼之前在蘇媚的事情上,一直容忍着白酥和張揚欺負蘇媚?
之前我以爲是黎叔已經處於半隱忍的狀態,動起刀子來不是白老大的對手,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原因。
方芳見我聽完黎叔的事情,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好奇問道:
“小寶,你怎麼忽然要查黎叔?”
“不是,我沒有查黎叔。”
我現在也不能肯定,寧子電話中那個“黎叔”就是我認識的這個黎叔,也不想讓方芳知道更多,免得她太過擔憂。
“我就是想着黎乾也姓黎、黎叔也姓黎,黎叔年輕的時候也到過海島,他們兩個不知道是不是本家兄弟,或者認識?”
方芳一愣,繼而笑說道:
“你想多了,黎叔在羊城土生土長,黎乾的勢力在海島,他們之間相差了幾百公里和一條海峽,不可能有關係!”
“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淡淡笑笑,岔開話題問道:
“這次回羊城有什麼打算?”
“穩紮穩打,繼續我的地下黃花梨生意,做大做強,讓黎乾自己找上門來和我合作!”
“有志氣!”
我趁機說道:
“不過海豹現在和白酥合夥開了家古玩店,只怕他現在也無暇幫你的忙了……這樣吧,我讓花穗過去給你打下手,你看怎麼樣?”
我這樣做的主要目的還是不想讓花穗跟在身邊,而爲了讓她不起疑,讓她跟着方芳是最好的方式。
方芳不疑有它,更何況她也被花穗神乎其神的易容術震驚到,自然也希望能和花穗多接觸。
下午三點,我們一行人三輛車回到了羊城。
方芳急着規劃自己的事業,馬不停蹄的就帶着衆人一起回去開會,我則是獨自回蘇媚的家。
……
開門的剎那間,看到眼前的麗人,我恍若做夢,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麼,很意外?”
蘇媚站在眼前,對着我微笑。
何止是意外,兼職就是天大的驚喜。
“媚姐,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希望我回來?”
“不……不是,我當然希望你回來,無時無刻都希望你回來!”
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
自從蘇媚踏入海關飛去非洲以後,我才知道她在我心裏是多麼重要。
這些日子,蘇媚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裏面無時無刻的涌現,常常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放手,不應該就這樣的讓她去非洲。
“你……你不是加入了聯合國在非洲的醫療組,怎麼忽然回來了?”
“我這次回來……”
蘇媚正說着,忽然我和她的肚子齊齊鳴叫了起來。
“你餓了?”
我們齊齊開口,又都無奈的聳聳了肩。
“我剛剛從海島回來,一路都沒喫飯。”
“我也是坐了二十多個小時多飛機纔剛到家,你就回來了。”
蘇媚建議說道:
“我們出去喫飯吧……喫川菜怎麼樣,我也很久沒有喫過正宗的川菜,我在非洲都做夢都想喫麻辣鍋!”
“好,樓下就有一家正宗的川菜麻辣火鍋,我們走!”
……
“你慢點……小心燙!”
“這個牛百葉還生,再燙多一會。”
“……”
看着蘇媚狼吞虎嚥的樣子,我不禁感嘆非洲的生活是有多麼艱辛,生生把蘇媚這樣一個大美女都逼成了喫貨。
“太好吃了!”
蘇媚嘴裏塞滿了各種食物,含糊不清的讚不絕口說道:
“我這華夏人多胃還是華夏的食物比較合適我。”
我趁機說道:
“既然非洲的生活那麼艱辛,這次回來就不去非洲了吧?”
“當然不行……”
她還要走?
蘇媚的話讓我讓滿懷的期待爲之一滯,讓我的心一下子像是從空中墜落。
“非洲還是要回去支援的,不過晚些走。”
她的話讓我墜落的心好像一下子又捉到了救命稻草,急急問道:
“爲什麼?”
“這次我回來是兩個原因。”
蘇媚一邊繼續嘴裏塞着肥牛,一邊說道:
“我這次參加了聯合國在非洲的醫療隊才知道,不是單單有一顆慈悲的心就可以幫助到別人。
我以前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護理,這段時間醫療隊一起到各個部落救助傷患,經常幫不了醫生就罷了,還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
所以這次回國,我是打算參加一些醫學培訓班,系統學習一些醫療知識,這樣纔好幫助到更多的人。”
聽她這樣說,我滿是歡喜。
別人學醫科的,就是專科都要學四年,本、碩連讀那些要學個五年、七年。
蘇媚這樣沒有任何基礎成年學生,就算天賦再高,只怕沒有個三五年都學不到一些皮毛。
這樣算來三、五年間,蘇媚至少不會再去非洲。
“學醫好,我支持你!”
我恨不得蘇媚可以永遠留下來、永遠都不要走了,我自然支持她去學醫科。
“你剛剛說兩個原因回來,還有一個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