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寬大的t恤裙,踩着拖鞋挽着頭髮,沒化妝,實在太隨意的打扮,沒那麼嬌豔奪目,多了一點溫軟隨性。
奔波了幾天,他感覺很疲憊,從褲袋裏取出一根菸來,點上了,擡頭說,“又陰陽怪氣什麼。”
沈未蘇認真道,“這不是陰陽怪氣,我在問候你。”
“好啊,那我也問候你,問候你全家。”
他那張周正的臉說出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話來,更顯得氣人,沈未蘇瞪他一眼,“收起你的好心,我用不着你問候。”
他取下煙吐了口煙霧,看着她氣鼓鼓的,覺得身心舒暢了一些,悠然地彈了彈菸灰。
自從離婚那晚他們傷筋動骨地大吵一架之後,他的脾氣有在不知不覺地改變,他從前不會壓抑自己的情緒,誰讓他難受,他讓對方百倍難受。
放在從前,她不聽話地和程逸單獨碰面出了緋聞,他肯定要劈頭蓋臉地罵她沒腦子。
但現在,他會考慮後果了,不是原則性的大問題,他不想再認真地跟她生氣。
他手指捏搓着菸嘴擺弄,思索了下,說,“跟你說兩件事。”
沈未蘇趴在欄杆上,看着他。
他道,“第一件事,我這次出門處理一些事,遇到了許梔寧,不過事情基本上解決了,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以後我不會再見她。你陰陽怪氣我,是不是知道她出現了?我還是那句話,她什麼都不算,你可以當她不存在。”
沈未蘇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坦誠,一下子竟然無話可說,她被他看穿心裏,忙說,“沒那回事。”
他並不在意她的答案,接着說,“第二件事,關於我們離婚,有些話我一直想跟你談。”
沈未蘇從來沒見他這麼認真地跟自己說話,她莫名地有些緊張,拎着東西站在那兒,肩膀不自覺地攏起來。
他嗓音有些深沉地道,“那晚……我承認我失控了,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我向你道歉。但三年時間對任何人都不是毫無意義的,你能拍着良心說,你覺得我對你沒有一點付出嗎?”
沈未蘇愣愣地看着他,她手裏還拎着剛買的晚餐,她臉上因爲睡多了還有點浮腫。
周硯懷卻用很深的眼神看着她,“陳修孝把你綁走的那晚,我想我們都看清楚了一些事,沈未蘇,過去的事就算了吧,重新開始。”
沈未蘇被他嚇到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朝她發火的時候她都不覺得有什麼,反而他一正經說話,她就怕的要命。
她現在的形象隨便得有些過分了,他竟然在這裏對她說這麼重要的事,她壓了壓凌亂的心跳,“你說的這麼輕鬆,過去一直是你在欺負我。”
“小姐,你要看看我身上因爲你留下多少傷疤嗎?”他眼眸烏沉,“你也沒少氣我,你給了我一刀,還說結婚就是爲了騙我錢。”
那晚上氣到失控的也不止他,沈未蘇也沒少說傷他的話,想到那晚那慘痛的教訓,沈未蘇心情沉下來,“還是算了吧,不做夫妻,我還能跟你平平常常地相處,做了夫妻整天鬧矛盾,太累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沈未蘇頓時失去安全感,下意識地擡腳踢他,“幹什麼你。”
她鞋尖頓時在他雪白的襯衣上留下個印子,他不悅地嘖了一聲,“你欠揍是不是,我在跟你好好說話。”
說着用力一攥她腳踝,疼得她低呼,沈未蘇動不了,只好說,“你說,你說,別動手呀,給人看到了多丟臉……”
她軟着語氣討饒,臉上泛着一片紅,他只覺得下腹一陣陣抽緊,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涌上來。
他鬆開她的同時,繞過來也上了臺階,擡手捏住她後頸,帶着人往門口走。
被他推着上了電梯,裏面沒人,他突然就從後面把她摟住。
他很久沒這麼失控,動.情已經很明顯,沈未蘇渾身僵硬,“周硯懷你夠了啊。”
他埋在她肩窩裏,呼吸都發燙,“理解一下,太久沒有了。”
“我理解你的頭。”沈未蘇跺他的腳,“有監控的,你趕緊鬆開。”
他不說話,一手橫在她身前摟着,另一手沿着她胳膊往上撫動。
她胳膊細膩光滑,線條很結實,他的手指反覆流連。
沈未蘇顫着,“鬆開……”
他我行我素,想起他在h市初次見到她,在酒店的電梯裏,她那個該死的上司竟然藉機碰她胳膊,他當時就想把那個人的手給剁下來。
沈未蘇僵硬地站着,有監控她也沒法大幅度地和他糾纏,他現在的動作很細微,手指頭在她肩袖裏輕輕撫動,惹得她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電梯門開了,他下一秒就把她拎了出去,推搡着去刷了指紋開門,他把她推進門,擡手將門重重給關上。
沈未蘇拿袋子丟他,“又亂來了是吧?滾一邊去!”
他把外套丟一邊,兩步走過來,捧着她的臉把她給按在門邊,低頭狠狠地吻住。
這人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沈未蘇推他也不管用,狠狠往他身上錘了兩下,他都沒哼一下,她卻想起來他這地方有傷口,一時猶豫着沒下去手。
他掠奪着她的氣息,吻得強勢又蠻橫。
沈未蘇有點扛不住,她自認爲不是能抵抗住誘.惑的人,他對她向來得心應手,輕易就能找到她的弱點。
沈未蘇被撩的混亂,渾身發軟地掛在他身上,周硯懷往她脖子上蹭了兩下,“想了是吧?”
她那雙眼睛跟要漾出水似的,他兩隻手臂死死按着她,額頭上青筋跳着,嗓音也啞了,“誠實點,成年人有需求正常,我滿足你。”
沈未蘇心裏罵這人卑鄙,明明是他先黏上來的,偏要逼她承認是她想要。
她眼皮懶懶地擡了擡,“也不是不行,不過先說清楚,不建立在任何關係之上……你要是能接受單純只做pao友,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