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烏雲小姐74
    沒想到陸凜走了,幾天後,裴月在會所裏見到了王梅。

    她說是親戚來找,同事還熱心腸地招呼她。

    裴月看到她就察覺到來者不善,不想在單位裏鬧,她拿了東西,拜託同事幫忙請假,就領着王梅往後面停車場走。

    王梅看出來她怕鬧大,冷笑着,“你也知道丟人啊?我兒子哪去了?你把人交出來。”

    “他那天就離開我家了。他說他舅舅的事結束,就回學校。”

    “你少跟我扯皮,裴月,你這工作挺賺錢啊,車也有了,房子也有了,還找了個有錢的老公,你說你要什麼有什麼,你勾搭我兒子幹什麼?他才20,你都多大了,你還不是現在才存那份心的,你在他還念高中的時候就跟他不清楚,你坦白說,你是不是跟我兒子睡過了?”

    裴月氣惱地說,“你怎麼說話呢?侮辱我,也侮辱你自己親兒子!你腦子裏的那點齷齪想法,別用來想我們!我們沒有!”

    “你當然不承認了,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未成年,你跟他睡覺,你犯法的!裴月,你最好老實承認,這事鬧開了,你要進監獄的!”

    “你這麼費盡心機地來給我潑髒水,你可別說是心疼你兒子,你想要多少,我聽聽,別跟我東拉西扯的。”裴月直截了當地戳破她的意圖。

    王梅想了想,說,“二十萬吧,你給我這些,我不管陸凜和你以前的事了,但是往後,你還是不許找他,他名牌大學畢業,以後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比他大那麼多,還是結了婚的,你不嫌臊得慌,我還嫌呢!”

    裴月見她果然不掩飾了,冷笑,“二十萬?真敢要啊,要是我不給你呢?”

    “你不給?那好啊,我現在就去你單位喊人評評理,你睡人家未成年的男孩,你還有臉了!你老公挺有錢的吧,他知道了不打死你的!”

    裴月直接從包裏掏出手機,將一直進行着的錄音切斷,重新播放給她,“王姨,你剛纔說的話,我錄下來了,你這已經構成敲詐勒索罪了,我跟你兒子沒有過的事,你賴我也賴不着,陸凜也不會承認,你要鬧,了不得我離婚,換工作,你自己也得進去,勒索二十萬數目,夠你進裏面待個十年八年的了。你女兒還小,你真要這麼幹,我勸你三思。”

    王梅沒什麼文化,被她一嚇,馬上就害怕了,罵她,“你真壞心眼啊!你錄我的音,想讓我去蹲監獄,你玩弄我兒子,你怎麼這麼黑心肝啊!”

    “我再說一遍,我跟你兒子什麼都沒有。”裴月收了手機,“還有我補充一句,就算我沒給你錢,你的行爲也是敲詐未遂,一樣是違法行爲,我告你,你一樣得判刑。我不想跟你再有交集,你別來騷擾我,這事放下了,你再來騷擾我,那這份錄音我交給律師去處理。”

    王梅被她嚇住了,支吾了半天,一句也不敢再說了。

    看着裴月走了,王梅頓時氣得捶胸頓足,連連咒罵。

    停車場那頭,一輛車停在那,將那兩個人不愉快的談話全程目睹。

    車裏的人勾了勾嘴角,下車,朝着王梅走了過去。

    ——

    裴月回家之後,總感覺心神不寧,她不知道王梅會不會真的跑到她公司發瘋,這人也挺可怕的,爲了討要好處,連自己兒子的臉面都能不顧。

    王梅說的那些話太難聽了,傳出去,陸凜往後怎麼做人呢。

    她又懊悔自己當斷不斷,當時再狠心點不管陸凜到底,是不是也沒現在這些破事了。

    賀敬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差了,她打電話就沒人接,留言沒人回,跟失蹤了似的。

    她累日的不安,終於在一個晚上成了真。

    剛入睡,手機突然響了。

    她急忙伸手接了,那鈴聲攪擾得她心臟突突亂跳,心口一陣絞痛。

    那頭的人語調不甚客氣,“你是陸凜的家屬是吧?”

    裴月心裏揪得愈發緊,顫聲說,“我是。”

    “這裏是XX警局,你弟弟涉嫌一起強姦案,你現在趕緊過來一趟。”

    裴月出門的時候根本沒法開車,她坐在車裏抖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些,幸好是晚上路上沒什麼車,她才能安穩地把車開到警局去。

    她匆匆跑進去,在裏面看到陸凜的時候,他臉上充滿了惶恐和羞慚,他無法面對她,只好重重地低了頭。

    裴月走上去,擡手就摟着他的腦袋,混亂的思緒瞬間冷靜了許多,“老弟,別怕,有我在。”

    陸凜沒想到她沒有打罵厭棄,第一句就說她在,他瞬間止不住淚水,哽咽道,“月姐,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裴月拍拍他,這小子要是能幹出那種事,裴月覺得這世界可以毀滅了,全世界都不會再有一個好人。

    她看着對面的警察,“我弟弟怎麼回事?”

    辦案的警察簡單說了下情況,陸凜這幾天沒離開A市,他有個高中同學從國外回來,兩人很久沒見,對方辦了個小型的同學會,邀請他和幾個同學一起玩了幾天。

    陸凜心情不是很好,勉強參與了,今晚上他本來想買票回京市的,誰想同學拉着他灌酒,他不知不覺地喝多了點,不知怎的,被一個女服務員送去客房。

    那女人進屋沒多久就大喊大叫地,說陸凜酒後想強姦她。可陸凜咬死不承認,他雖然喝的有點多,但還沒完全失去清醒,他分明記得,那個是酒店的服務員,過來扶他去房間之後卻不肯走,過來摸摸索索地,還撕扯兩人的衣服。

    強姦未遂,可以是女方未遂,也可以是男方未遂,關起門來兩個人清楚的事,怎麼都說不明白了。

    陸凜屈辱又委屈,咬牙切齒地,“我沒有,月姐,我發誓我沒有!我又不認識她,她怎麼那樣冤枉我!”

    警察板着臉,看着他學生證,“呦呵,Q大的,高材生也幹這種事啊——你趕緊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凜氣得渾身哆嗦,一輩子都沒受到這種屈辱,他有種心臟要停跳的絕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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