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你是無邊妄念 >泡芙小姐88
    他連聲的質問惹她氣惱,“你不提溫遇安行嗎?我跟你沒別的話題了是嗎?”

    他自嘲地笑,“沒有了,你跟我還會有什麼話題。”

    秦愫被他現在的樣子氣不輕,完全是不講道理的人。

    倆人靜了片刻,秦愫不想跟他吵架,扭頭去飲水機那倒水。

    看她好像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關澤修趁機趕緊去了個衛生間。

    匆匆尿完出來,卻看見她人已經走到外面去了。

    關澤修恨的不行,幾步出去,看着她正打電話,他從後一把奪過她的手機,“要去哪裏,秦愫你丈夫受傷要死了,你還要去哪裏!你有沒有良心!”

    秦愫從他手裏把電話搶回來,勉強說完幾句話,掛斷後,瞪着他,“關澤修,你滾回樓上躺着去,我叫了家裏阿姨過來,你要發瘋別來我面前,我討厭你這樣子!”

    “把我逼瘋的人是你呢秦三兒。”他一步步逼近過來,笑着,可是那神色卻異常猙獰,“你喜歡我什麼樣子?我很懷疑,我身上有你喜歡的樣子嗎?”

    “以前我不討厭你,但現在我討厭你這樣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秦愫扭頭,她剛纔送他去醫院,走的時候開了他的車走,她皺眉頭,轉頭走向車庫裏,去開別的車。

    看她進車庫拿車,關澤修跟在身後,兩眼冒火,“要走了?還回來嗎?不收拾東西拿着?”

    她定在車邊,眼睛往樓上臥室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動作顯然是她在考慮了,關澤修突然有給自己兩嘴巴的衝動,他越發瘋越口不擇言,越口不擇言就越讓她生氣,她生氣就不理他,就要離開,而他就陷入更加瘋狂的惡性循環裏。

    他要瘋了,瘋的透透的。

    算了。

    秦愫在心裏說。

    她得出去買藥,剛纔醫院裏開的不夠,順便接保姆過來,就她今晚上在這裏,關澤修指不定跟她鬧成什麼樣,根本沒法養傷。

    她拉開車門要坐進去。

    忽然看到副駕駛放着一個紙袋。

    是個女鞋的品牌。

    她愣了下,然後又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關澤修新換的香水,和藍伊身上一模一樣的香水味。

    這輛車他偶爾開,因爲是跑車,他平時上班開了不方便,就在休閒時候出去玩的時候開。

    她許久不在家,他載着別人去玩了幾回?

    她目光收回來,拿了紙袋扔在車庫地上。

    看她發動車子要走,關澤修就站在一旁盯着她。

    好一會兒,他嘲弄地問,“你爲什麼不問?秦三兒,你爲什麼不問我,我車裏爲什麼有雙女人的鞋?”

    他的態度很差,秦愫不想理他,“我不好奇,我不想問。”

    他給她逼得發狂,咬牙,“我們還是夫妻吧?我是你丈夫吧?你丈夫車裏有女人的鞋你爲什麼不問?”

    她也生氣,“關澤修你夠了沒有?你車裏有別的女人的鞋,你怎麼好來衝我發脾氣指責我不問你?”

    他笑容變得苦澀,“因爲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我提前幾個月就買好了,新款就三雙,你的號碼我叫店員預留,可你一直不回來,這鞋就在我車裏放了這麼久,我都沒機會拿給你!秦三兒,你有當我們是夫妻嗎?你的心在我這裏嗎!”

    她說不出來話,他們可悲的是隻剩下了互相指責和互相傷害。

    關澤修咬牙切齒地,“秦三兒,你有在乎過我們的婚姻嗎,你有對我付出過真心嗎?”

    她嘆息,長長地嘆息,“你這樣質問我,說明在你的認知裏,你沒有感受到我的在乎和付出,我說有,你不信,那我何必再說,你怎樣認爲都隨便吧。”

    他看她那無所謂的態度,眼神裏最後的熱度在熄滅,“你不配我對你好,秦三兒,你真令人失望。”

    “我知道我不好,是我配不上你。”她垂下眉宇,這一次是真的累了,不願意再像野獸一樣互相撕扯。

    她再擡起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也透出一抹絕望。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身上那股憎恨她的戾氣突然就再也發不出來了。

    他知道要發生什麼了,他心裏一片恐慌。

    她在他一點點慌亂的眼神裏說,“關澤修,這兩年我們盡力地磨合,結果仍是成了一對怨侶,我想我們可能真的不合適做夫妻,還是回到以前那樣,普通朋友的關係吧。”

    他喉頭裏哽的快要沒法呼吸,“你什麼意思,秦三兒,你什麼意思?”

    “我們離婚吧。”

    她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幾個字,像刀子一樣將他撕碎,擊垮。

    他臉上肌肉硬邦邦地鼓着,寬厚的肩膀在顫抖。

    秦愫說完,心裏並不很輕鬆,說不上來的,她胸口沉悶得彷彿壓了石頭。

    她低着頭說,“我們之間也沒什麼糾紛,就按照婚前的財產協議來分割就好,手續應該很簡單。”

    沒有孩子,沒有債務,他的東西她也不要,估計就是籤個字的事。

    “明天吧?去找莫律師簽字,我等一下跟他說擬協議書的事,定好時間發給你。”

    秦愫沒再擡頭去看他,半低着頭,發動了車子。

    她要走的功夫,關澤修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極爲難看,“秦愫,你終於是提出來了,這兩年委屈你了,你這麼想離,那好,我成全你,你跟你愛的人走吧,我不留你,我關澤修也是能屈能伸的,我不是窩囊廢非要把心擱在一個不在我這裏的女人身上,你走,你要離,我奉陪!”

    他扭頭出了車庫,大步回了屋裏。

    秦愫看着他那樣子,覺得這段婚姻也把他折磨得不成樣子。

    他們兩年前重逢的時候,他那樣意氣風發,笑容燦爛的好像春日的太陽。

    可是現在他那樣子,多疑猜忌,刻薄尖利,他已經要變成另一個人。

    她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也沒前進的勇氣,也許放手對彼此纔是最好的選擇。

    她開車出去,接了保姆過來,買了藥給保姆拿回來,叮囑了一些醫生交代的護理要領,在外面靜靜地坐了會兒,開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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