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充滿了很多東西,突如其來,讓你措手不及,一些你不能接受的東西,卻被迫你去接受,去接納。
嫂子的一吻,讓我只感覺,世俗倫常,原來就是狗屁。嫂子的瘋狂遠比我想象來得迅猛,我被迫地接受着。
整整十多秒,我的大腦處於一片空白,得不到熱烈迴應的嫂子,她面色潮紅地看着我,霎時間,低下頭去,抱着我脖子的手,不規則的蠕動着。
就好像一片竹葉,在耳邊滑來滑去,感覺只有一個字,癢,這種癢,似乎突破了我身體的極限。
我努力地剋制着,保持着大腦的清醒:“嫂子,你……”
“別說話。”剛開口,嫂子的幾個手指就懟了上來,我是有口說不出。
“小龍,我和你哥,可能沒有以後了。”嫂子突然變得很平靜。
我小聲的說:“沒事兒,以後,我養你。”
嫂子笑了笑,很欣慰。
窗口的一陣清風吹了進來,聊起她的裙襬,頓時感覺一股清涼。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手下伸的時候,觸碰到了我的身體。
嫂子一下不敢動了,可以想象,她此時的臉有多麼的紅。
而我,更不用說,本能性地喘着粗氣。
嫂子看着我的眼神,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明亮的眼神中劃過一絲堅毅。
“呼呼……小龍,你,嫂子,是不是很壞?”
我暈,你還有心情說話?
我實在想不出嫂子爲什麼會如此的大神經。我強迫着自己壓住yu念。
“阿彌陀佛!”嘴裏唸叨着阿彌陀佛,上次嫂子的身子再次出現在在腦海。
“啪鐺!”
隔壁臥室傳來杯子落地的聲音,頓時間驚得我倆緊緊地摟着彼此,大氣也不敢出。
如果這時候,我的房門被敲響,那玩笑就真的開大了。
“沒事兒,他肯定渴了找水喝,把牀頭櫃的杯子碰倒了。”一分鐘過後,那邊又傳來大哥堪比胡琴的呼嚕聲,我倆才放下心來。
“不行!”我一下子扯開被褥,穿着褲衩子起牀,站起窗口前,透過,模糊的玻璃,看着外面昏暗的燈光,點上了一支香菸。
透過煙霧,我看到了人性。
大哥的呼嚕聲,讓我想起了他的好,想當初我出來打工,家裏沒有錢,連路費都是十塊二十的零錢,爸媽找到大哥,讓他幫我在外面找份工作,原話是這樣的。
“工資多少無所謂,只要夠他用就好,有飯喫有衣穿。”
大哥看着零散的鈔票,臉色很糾結,退回了車費,大方地將我的車費包攬了下來,最後從來沒求人也不會求人的大哥,去商店買了菸酒,去車間主任劉達的家裏呆了兩個小時。
這才解決了我的工作。
我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但我知道,大哥肯定說了很多好話,他嘴笨,人家用一句能說清楚,他起碼要用三句。
人,不能忘本,大哥,永遠是我的大哥。
但嫂子的這份情,我不能接受,最起碼,現在不能接受。
他們不但承受世間人倫的監督,還得到國家法律保護。
我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這番話,說完,我也不管嫂子的反應,從衣櫃里拉出一張老式涼蓆,扔上幾件舊衣服鋪上,合着衣服就躺了上去。
“哎……”
進入夢鄉之前,一身嘆息,訴說着太多的委屈。
……
幾天後,我拿到了駕照,首先我跑到了廠區財務室,啪嘰一下將駕照拍在辦公桌上,得意洋洋的看着蘇妹兒。
“呵呵,拿到了?那恭喜恭喜哦。”
她依然端莊,美麗。
“是啊,這不託您福嗎,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啊,呵呵,蘇千金,今晚賞個臉,一起喫個飯唄。”經過這麼久的接觸,我早摸清楚她的性格,所以說話有些吊兒郎當。
她的性格,和紅樓夢裏面的人物差不多,不喜不悲,很平和,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喫飯啊,不行咯,今天晚上我有事兒呢?”
我臉色一下塌了下來,很不高興,說話也有點衝:“是不是上次那個衣冠禽獸?”
蘇妹兒很詫異我的憤怒從何而來,她笑道:“你小子,怎麼這麼容易生氣,不是拉,今天是我一個嬸嬸生日,家庭聚會,真不能去你那兒,改天吧。”
我的氣一下就消了,接着問:“好吧,那你告訴我上次那小子是誰?”
“他啊……”蘇妹兒手拄着下巴想了下,表情很怪:“說了你也不認識,有機會介紹你認識。”
“是你;“是你的愛慕者嗎?”我窮追不捨。
“嘿嘿……不告訴你。”
“哼,不告訴就不告訴。!”我也懶得繼續問,拿着駕照轉身就離去。
以前有人做過這麼一個調查,說是你最高興,最開心的時候,最先想到想和他分享的人,就是你內心最在乎的人。
這個道理其實沒錯。
都說是大腦支配軀體,思維控制行動,但也有時候說不清道不明。
蘇妹兒沒時間,我只能邀約劉宇珊和馬軍等人,在香香飯店吃了個午飯,幾天沒見,馬軍變得活潑了,李琦告訴我,那是戀愛的力量。
而李琦的隊伍更加龐大了,這次喫飯是我請客,他只叫了一些團隊骨幹,足足兩桌。
要是將其他的兄弟叫來,不得喫窮我啊。
結賬的時候,都抹一把冷汗,你孃的,幸虧哥最近不差錢,要不然真不敢請客。
劉宇珊依然陽光開朗,王璇的離去讓她更加的大膽,坐在我旁邊,不停地餵了夾菜。
馬軍都調侃說,她是在伺候少爺。
酒沒了,倒酒,菜沒了,夾菜,照顧的無微不至。
看我喝多了,還主動擋酒,十足的一個大嫂風範。
從此以後,大嫂的稱號,落在了她的頭上,一直未曾變過,哪怕是最後我和另外的女人走到了一起,她仍然是大嫂。
所有兄弟都只認劉宇珊,因爲她做事兒,從來都是公平的,讓人很舒服。
下午的時候,跟着老闆出了一趟車,他起裏面談,我在車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