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177、借人
    就在這時,長相頗爲妖豔的老闆娘,端着一大鍋香辣俱全的狗肉準備上樓,王二麻子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抓着老闆娘的手臂。

    老闆娘步伐停滯,眼神瞥向王二麻子。

    “你家老闆呢?”

    “當家的,出去了啊。”老闆娘說道:“哎呀你放開,我趕着給客人送菜呢。”

    “送啥啊送。”他邪笑一聲,眼珠子在老闆娘的胸脯前撇了一眼,縱然繫着圍腰,那鼓鼓囊囊的兩大陀依然清晰,內衣的袋子都凸顯了出來。

    良家少婦的風情,自然比夜場的小妹子來得迷人,來得充滿情趣。

    喫慣了夜場妹子的王二麻子,一看見老闆娘,一顆花心就盪漾了開來,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手:“你看看我們桌上的,特意來出你的殺豬菜,盡他媽給我整一些小炒,連點豬頭肉都沒有,這樣,我還用來你家啊?”

    老闆娘看着那張噁心的麻子臉,快速說道:“等下我去廚房看看,豬頭肉還有點,我整你們整過來。”明顯,她一看就知道這人是個流氓,眼神總是不懷好意地盯着自己的胸口。

    “嘿嘿……先不用了這狗肉給我們就行。”

    他說完,就搶着裝肉的大盆,端起就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老闆娘一愣,隨即就要過去搶,奈何王二麻子就堵在他前面,她一衝過去,王二麻子的縮回在胸口的手,就砰到了她的胸脯。

    老闆娘又驚又怒,後退一步,看着王二麻子羞憤難當:“那是上面客人的,你要喫,早點預定啊。”

    “我這不預定了麼?你這殺完豬也沒給我送來啊。”

    一看他這樣,衆人都知道,這丫的老毛病又犯了,準是看上人家老闆娘了。

    “要不,你留下來陪我們喝一杯吧,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錢我還照給。”

    他的話音剛落,老闆身上繫着黑皮圍腰,手上拿着剔骨刀就走了進來,陰沉地看着王二麻子:“一個大男人,說話咋就那麼難聽呢,咋地,就是你要讓我媳婦兒陪你喝酒啊?”

    他晃動着尖銳的剔骨刀,上前一步,將媳婦兒拉在自己身後保護起來,目光陰冷地掃視了堂屋的三桌人。

    “你***……”

    “麻子……”

    大福知道,他再不出手,這逼樣的,非得給人家老闆都得罪了,草泥馬的,東北來的,脾氣能好得了麼?

    你上去,人家肯定捅你,妥妥滴。

    看着那沾着動物血跡的剔骨刀,大福就就一陣反胃,站起身拉着麻子,吼道:“你請客,咱都給面兒來了,但你要鬧,咱馬上走。你一個人在這兒,行不?”

    王二麻子一愣,隨即看了看一圈的朋友,有的家裝撓鼻子,有的淡笑着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支猴兒一樣,他訕訕地揮着手說道:“酒可以不喝,但這狗肉,一桌上一盆。”

    “不行。”老闆直言不諱,站在他面前,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

    “你***,我說話不好使了是不?”他徹底憤怒了,掙扎地被大福抓着的手,老闆皺了皺眉,上前一步,眼睛平視,沒有說話,直接拿行動說話。

    “這位老闆,狗肉都是別人定的,你能耐,找他們去啊,欺負我們的當家的,幹啥啊?”老闆娘不甘示弱,拉着自己男人的一角,臉紅紅地說道。

    被她這話一僵,饒是他臉厚比城牆,也感覺不好意思。

    特別是朋友的那羣眼神,讓他全身都不舒服。

    “好,我去看看誰他們這麼牛逼呢。”

    他甩開大福的手,小跑着就衝上了樓。

    大福一看,連忙對着一個青年說道:“還他媽看啥,跟上去啊。”

    很快,王二麻子率先跑到了二樓,他一上來,看見是全是喝酒嬉笑的場面,對於他的到來,似乎沒有人看見,也或許,都沒放在心上。

    “啪!”他上前,拍着最近的一箇中年肩膀,中年回頭,道:“啥事兒是哥們兒?”

    “誰他媽是你哥們兒?”一聲怒吼,響徹整個二樓。

    由於我們坐在最邊緣,也是最好的位置,一擡頭,就能看見前方的大山和鬱鬱蔥蔥的樹木。

    “龍哥,那傻逼上來了。”

    我低頭喝着王璇盛來的湯,沒有說話,李琦看了我一眼,陰沉的就要起身,卻被我一把拉住:“坐下,喫你的飯。”

    老李一愣,眼珠子轉了轉,起身朝着樓梯口走了過去。

    他是東道主,東道主,所以我們不方便出面,出事兒了,你不能擺平,你就證明你能有不行,不能總想着誰來幫你,誰行,也不如自己行,誰有,也不如自己有。

    在這件事兒上,不是我懦弱,或者不想招惹麻煩,說實話,他這個段位的,我們真沒放在眼裏,但我們不能反客爲主,越俎代庖。

    “麻子,殺意啊?”老李上前,咬着牙齒看着麻子,哼道:“咋地,我請朋友來這兒喫個飯,你不爽了?”

    麻子看着老李也是一愣,都認識,只是不咋熟,但正在氣頭上的他,哪兒管你是誰,啥身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老李:“啊,就是你啊,一隻豬的下水都他們給你們了,就不怕得癌啊,草,狗肉也他媽給你們吃了,不怕被病毒傳染啊。”

    此話,說的相當毒,二十來人,放下筷子,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但都是一羣生意人,習慣是和氣生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並沒有人站起來指責或者反駁。

    王二麻子一看,冷笑道:“吃了的,我就不說了,但狗肉,我他媽要了,有意見,找我提。”

    “麻子,你是不是太猖狂了?”老李氣得全身發抖。

    王二麻子轉身,很囂張地指着老李,冷笑道:“這是玉成縣,大豐,我奉勸你,別他媽沒事兒四處瞎溜達,別不小心,哪天上街就被人撞死了。”

    桌子上,張五子陰沉着臉,拿出電話,湊過來小聲向我問道:“小龍,我能借你的人用用不?”

    “誰啊?”

    “紅光。”

    我一愣,李琦也是一愣,我淡淡笑道:“他辦事兒,你給錢,不用給我說,呵呵,你整你的,今天,我就是來郊遊的。”

    老李氣呼呼地回到桌子上:“***,這孫子,我早晚讓你把他給扣了。”

    張五子說道:“沒事兒,紅光等下就來。”

    老李扯開衣領子,煩躁地喝下一杯白酒,看了我一眼,點點腦袋,沒有再說話。

    沒有了狗肉,但這並不影響我們喫飯的心情,五一長假,相信全國各地的天氣都不差,烈日高照,清風和煦,溫度不高不低,正是踏青外出旅遊的好時節。

    每桌的殺豬菜,確實有特色,而且帶着東北當地的貼餅,配在一起,你就感覺自己身處在東北農村一樣,喫得十分舒服。

    樓下,也是一番熱鬧的場面,有了狗肉,有了東北的燒刀子,一衆人也是喝得二麻二麻的,說話嗓門也大了起來。

    這羣人,不僅是在玉成有點成就,就連愛好都差不多,這不,出來不是帶着情人就是夜場小妹子,他們經常沒事兒都聚在一起喝酒。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又是一杯燒刀子下肚,麻子已經有點高了,笑嘻嘻地看着朋友:“我跟你們說昂,剛剛那老闆娘的胸脯真他孃的完美,我碰了碰,感覺一隻手都握不過來。”

    “咋啦,還有我的大?”他身邊的姑娘一挺剛剛發育完全的酥胸,不滿地爭辯着。

    一個拿着酒杯,滿臉通紅的漢子笑道:“你那個,麻子一隻手,兩個。”

    “哈哈……”

    衆人哈哈大笑。

    “來,喝,喝酒!”

    “***,這東北的燒刀子,真夠勁啊。”

    “吱嘎!”

    “吱嘎!”

    就在此時,門外一陣陣剎車聲響起,緊接着,又是一陣陣的開門聲。

    半分鐘後,推着短寸的紅光,手上拿着鋼管,帶着二十來人走進了堂屋。

    “就是你這逼樣的,嘴上就犯賤了是不?”他舉起鋼棍,兩米外,指着正得意洋洋的王二麻子,擰着眉毛吼道。

    衆人一怔,立馬轉頭,整個堂屋都被一羣青年圍了起來,手上的鋼管泛着寒光,大門外,還有一些沒擠進來的青年。

    大福最先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王二麻子,心道,你***,這下惹禍了吧。

    他連忙站起:“紅光老弟,你咋來了?”

    “麻痹的,問你話呢?”紅光看了他一眼,仍然囂張地指着王二麻子,王二麻子本來脾氣就不小,加上喝了點酒,脾氣更是火爆,但看着面前一羣青年,明顯小腿有點哆嗦。

    “紅光老弟,咋啦?麻子沒惹着你吧?”

    大福也不高興了,這紅光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是沒惹着我,但有人不高興了,出錢了,我就得來。”紅光不屑地撇着眼珠子,看着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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