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199、禍不及家人
    “呵呵。”趙天虎笑了笑,點上一支菸,拍了拍褂子的衣角,冷笑連連:“小崽兒,在外面掙倆錢,你解決覺得你特牛逼了是不?”

    “也不行,誒,碰碰你,還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我輕笑一聲,手指指着他:“趙屠夫,就你叫人打傷我爸,還非得要三十萬賠償唄?”

    “草泥馬的!”

    我本以爲,這句話說完咱們倆夥人會直接動手,甚至,我早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除了以前在凱倫打架,用槍蹦傷王勝利後,我就再也沒有打過架。

    而此時,我緊握雙拳,赤紅着眼睛。

    可他一句話,頓時讓我蒙圈了。

    “你覺得,我差你那三十萬?”

    趙天虎抽着煙,皺着眉頭,十分不解地看着我,繼續補充道:“我這人雖然狂傲,但從不欺負老百姓,更不欺負農民,大河縣是我的家鄉,我還不至於讓家鄉人指着後背罵我畜生吧?”

    “你他媽啥意思?”李琦拿着軍刺的手,瞬間舉起:“草泥馬,看見我們來了,慫了啊?欺軟怕硬是不?”

    “小崽兒,說話別他媽媽的,我們這輩兒都跟你父母差不多了,咋地,你還要詛咒誰啊?”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皺眉罵了回來。

    我轉頭看向馬軍,因爲在整個團隊,除了他沒有別人能跟我想得全面,辦事兒滴水不漏。

    “你是說,打傷張叔的人,不是你的人?”馬軍問道。

    趙天虎笑了一聲,沒有回話,直接吼道:“一羣飯桶,都他媽給我滾出去。”

    “嘩啦啦!”

    大佬發怒,幾十人瞬間出去了個乾淨,唯獨他身邊的幾個中年,還站在身邊。

    人走後,他扒拉開紅光,直接坐在了我們對面,他坐在沙發小墩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笑道:“或許是我的人,但不是我的意思,能明白麼?”

    他一說完,我和馬軍滿臉詫異。

    趙天虎,一個橫行多年的老流氓,居然對我們如此客氣,而且還是在他手下干將黑子受傷的情況下,這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這裏面有着啥不可告人的祕密。

    “你的意思我能懂,但我不能相信。”

    “呵呵。”他喝了一口,笑道:“你信不信,我管不着,我只是表明我的態度,你要怎麼做,我肯定都接着,說實話,咱們大河出過不少的人物,我也見過不少的人物,但你想在這裏踩出點水來,你這點能量,還真不行。”

    他說話,說得很慢,也沒有輕視,傲慢,似乎在詮釋一個真理,加上身上那中式的對襟褂子,彷彿一個老太爺般。

    在這裏,你或許會很奇怪,爲什麼他這樣的人,一個屠夫出身的流氓,全身上下會流露出這種氣質。

    “棒棒,你們帶兄弟們,出去找個地兒,喝酒去吧。”馬軍朝着棒棒努努嘴,棒棒愣了愣,隨即招呼着兄弟夥出門。

    “喝酒,就在我這兒,呵呵,酒管夠。”臨出門前,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直接將小開攔了下來,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啥意思?”我擰着眉毛,瞬間出聲。

    “沒事兒,你們出去喝酒去吧。”衆人呆愣,馬軍再次招呼了一聲。

    房門重重地關上,趙天虎再次說道:“你這兄弟,把我的人給蹦了,這麼走,真不行!”

    “呵呵。”我邪笑一聲,斜靠在沙發上,雙手在後腦勺摸了一把:“我來找你麻煩,你別把位置搞反了。”

    “趙天虎,我是沒你混得日子長,但我還是那句話,我想碰碰你,真不費勁!”

    “浜!”

    一個響指,他身後的一箇中年面無表情地開口:“張海龍,年齡,23歲,兩年前,還是廣州某紡織廠打工仔,後被當地一個大哥發現,與此同時,被廠區老闆看重,從此,就插上了騰飛的翅膀,先是夜場經理,股東,隨後,房地產副總,直到現在的總經理,並且,深受老闆賞識,手上目前,還主管着兩個大型的開發項目,在當地,人脈關係廣闊,公檢法,開發,建設局,等等都有熟人,甚至傳言,你的後臺就是當地的一號,手下兵強馬壯,但自從進入正軌房產軌道,就沒有親自接觸過社會上的爛事兒,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呵呵,我的信息,還將就吧?”中年說完,趙天虎把玩着佛珠,淡淡地笑道。

    我們三人頓時愣在原地,李琦的嘴巴,驚訝得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

    尼瑪啊,這是私家偵探麼?

    太他媽詳細了,回想這一程程,似乎我自己都沒有時間去理清過我這兩年的腳步,腳步太急躁,根本沒有時間欣賞路途中間的風景。

    “你說的這些,八里道的人,都知道。”我強迫自己激盪的情緒緩和下來,面帶春風般的笑容,雙手叉腰,望着他。

    他一笑,隨即道:“那行,我說點別人不知道的,八里道的王勝利,是你找人整死的吧?”隨他指着小開冷笑:“看他樣子,就是你手下的髒手套,估計就是他下的手。”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漫不經心,但眼珠子從未從我身上離開過。

    我有些慌張地環視一週,此時的心情再也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如果世界上有鬼,我絕對相信這是鬼怪在作怪。

    “呵呵。”我笑了笑,沒說話,馬軍沉着臉,沒有擡頭,一直抽菸,李琦望着趙天虎,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啥信息來。

    一旁一直站着的小開,手裏死死地拽着獵槍的槍把。

    “行了,我也不嚇你了,咱們還是談談賠償問題。”

    ……

    大河縣,某個不起眼的足道店,某個房間內,一個青年,穿着足道店特有的花色大褲衩子,滿頭大汗,面色潮紅,有些虛弱地跑進房間。

    牀上,一箇中年,面容蒼白斜靠在牀上,抽着煙。

    青年上前,坐在牀沿,臉上帶着猥瑣的笑容:“大哥,你這妞兒咋樣啊,我那個不錯,***,那腰,那胸,特別是那小屁股,我擦嘞,搞上一搞,絕對少活一年……”

    “嘖嘖……”

    青年嘴裏嘖嘖有聲,中年思考了一陣,似乎已經神遊天外,轉過臉,便看見青年猥瑣的面頰,直接低聲呵斥:“給我閉了。”

    “大哥……那……”

    “馬上收拾東西,咱們走!”中年扔掉菸蒂,翻身下牀,直接抓起自己掛在衣架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

    “大哥,咱去哪兒啊,這不是纔到這裏麼?”

    青年諾諾弱弱地問道。

    中年沒有回頭,低頭拉着拉鍊,聲音清冷:“事兒辦完了,咱就走,這段時間,帶着你玩兒遍了全國的妹子,也差不多該回去。”

    青年一愣,隨即喜道:“大哥,你是說咱們回廣東麼?”

    中年穿好衣服,走到角落,拉出一個皮箱,是那種市面上,黑色的手提皮箱,一般電視劇裏,黑色生意交易,都是用這箱子裝錢。

    “被比比,趕緊穿好衣服,馬上走。”

    “那個,大哥……”青年躊躇了一陣,根本沒有挪動腳步。

    中年頓時停住腳步,馬上回頭,嚴厲地看着青年,青年諂媚地笑道:“大哥,那個,小紅我才接觸,還沒整上牀呢。”

    “你再說一遍?”中年提着皮箱,穿着老農才穿的地攤服裝,冷聲問道。

    “哦,大哥,不,我馬上走,馬上準備。”看着那陰曆的眼神,腦海裏瞬間回想起那一幕幕變態的畫面,青年立馬就赤着腳丫子,朝着自己房間跑去。

    看着青年出門,中年陰冷地環視了周圍一圈:“麻痹的,拿命掙點錢,還他媽給我整感情,草,這人不行,誒,還是得郎朗他們,草,真他媽操心!”

    ……

    大河縣,唯一一家三星級酒店內,整個最頂層的房間,都被我們團隊包了下來。

    我的套房內,我們三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百無聊奈地抽着煙。

    “龍哥,那屠夫究竟***啥意思啊?”李琦抽着煙,擡頭問了一句。

    “呵呵,還啥意思,看上咱的車了。”馬軍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啥啊,他車都沒有?”李琦愣了愣問道。

    馬軍看了我一眼,快速說道:“這麼給你說吧,趙天虎在這裏,我們也看了,是有點能量,咱們碰上,絕對是兩敗俱傷,今兒咱也試過了,黑子被小開整了,他是看上小龍那賓利了,一個土包子,賓利,他還沒坐過吧。”

    我聽着他們的交談,內心萬分焦躁,***,事情似乎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趙天虎後面,絕對有人。

    但這人是誰呢?是誰和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至於找我家人的麻煩?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