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220、沒憋啥好屁
    “他和少河認識啊?”中年當時就蒙圈了,他不明白,既然是少河的朋友,爲什麼沒找關係呢?

    三十萬,就那麼不是錢嗎?

    “草,你們的錢呢,趕緊的,別他媽還讓我給你們準備盒飯!”煩躁的中年,對着白南傑衆人罵了一句,提着裝錢的塑料袋就往外走。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思來想去,還是給陳少河打去了個電話,但電話顯示,不在服務區。

    咱們喜好有些另類的富二代陳少爺,這個點,說不點正在哪個農村,捉夜黃鱔呢。

    不一會兒,中年的電話,打到了愛在兩腿之間娛樂會所的老闆手機上,因爲這人是陳少河的二叔,並且是家族企業內,唯一一個與社會沾點邊的人物。

    今天晚上這兩撥鬧事兒的人,一看就不是啥老實本分的人,所以,他只能求助了。

    “喂,二哥,幹啥呢?”中年站在辦公室,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電話,笑呵呵地問道。

    “啊,能他媽幹啥啊,店裏呢唄,你找我有事兒啊?”對於自己本家的兄弟,陳一波的態度還算和藹。

    “沒啥事兒,就剛剛亮夥小子,鬧事兒,被我砸倒了。”中年有些得意地說了一句,但反應敏感的陳一波頓時問道:“叫啥名兒啊?”

    能在酒店鬧事兒的,不是啥都不怕的生慌子,就是自恃武力過人後臺夠硬的牛逼人。

    所以,他必須問清楚,雖然家族企業,是每人接管一灘,但出事兒了,影響的是家族品牌,牽扯的是家族每個人的利益。

    “有個白毛小子,聽說是天堂娛樂的,呵呵,我看那羣人盡他媽瞎扯,一看就不專業,專業的,能在咱們保安隊手下喫癟?多半吹牛來着。”

    “你說啥,叫啥啊白毛?”陳少河的二叔,陳一波頓時問道,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草泥馬的,整個八里道社會人中,出了天堂兩爺子,也其他人麼?

    “好像,叫啥白南傑。”中年的語氣頓時下降兩個聲調。

    “草!”一聽名字,二叔直接煩躁地一拍沙發凳子,瞪着眼珠子,鼻孔躥火。

    他煩躁得不行,如今的天堂,如日中天,日進斗金,更何況手下全是一些社會閒散人士,和他們這種做正規企業的,最好不要有啥瓜葛。

    一旦出現矛盾,他找點人,給你來點刺激的,這點產業,不得敗光了麼?

    “另外一個人呢?”

    中年明顯慫了,小心翼翼地說:“剛剛有人拿了三十萬,爸人帶走了,聽說,聽說那小子馬軍……”

    “草,***!”二叔怒不可止,一聽見馬軍的名字,他就感覺到不對了,尼瑪啊,你是個豬麼,馬軍能拿三十萬,他是那麼好欺負的人麼?

    “他說啥沒?”

    “沒說啥啊?”中年立馬懵逼了,但腦海裏回想起馬軍臨走的話語忙到:“他說,給陳少河說說,哥哥的人都敢抓了,二哥,這馬軍,啥來頭啊?”

    “啥來頭?草,社會大哥,草!”

    一聽這話,二叔就站起身往外走,馬軍的話,明顯是發火了。

    三十萬,不多,但你赤果果的打臉,人家能捧着你麼?

    而且,上次的事情,本是一個接觸龍升的好時機,他也知道,家族企業給下面晚輩派任務的事情,而自己親侄子,陳少河找的第一個,便是馬軍的把兄弟,龍家軍的靈魂人物,張海龍。

    草***,這一下得罪了兩大巨頭,這不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麼?

    二叔一邊下樓,一邊給家裏打電話,因爲他知道,這個點,他那侄子和自己大哥一樣,年紀輕輕就學會養生了,平時手機很少帶在身上,更喜歡擺弄田裏土裏拿點玩意兒。

    果不其然,他沒猜錯,電話一直沒人接。

    不到一個小時,他驅車回到了自家的老院子,在牀上已經熟睡的陳少河,直接被他二叔從被子裏拽了出來。

    “二叔?幹啥啊?”迷濛的陳少河,揉着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二叔。

    二叔一揮手,抓起他的衣服扔了過去:“穿好衣服,更我走一趟。”

    “幹啥去啊?”嘴巴上這樣問,但他還是很老實地穿上衣服。

    “幹啥?草,你五叔那個缺心眼,一下把張海龍和江一恆都得罪了,咱們,咱們去謝罪去。”

    一個小時後,時鐘的指針劃過12,陳少河帶着他二叔,帶上大包小包的禮物,來到了區醫院。

    因爲他給張海龍電話,都被掛斷,看好了,不是沒人接,也不是不在服務區,而是被粗暴地掛斷。

    被掛斷兩次後,兩人直接帶着禮品,找到了張哲豪的病房,並且在裏面發現了一直守着的棒棒和馬軍。

    “呵呵,軍哥,那啥,你出來下唄。”陳少河將禮品,放在地上,搓着手掌,不好意思地朝馬軍喊道。

    馬軍轉過身,撇了一眼門口的壯碩身影,點點頭,跟着走了出去。

    醫院住院的通風口,三人站在一起,馬軍抽着煙,沒有說話。

    “呵呵,軍兒,這次這事兒,是我家老五魯莽了,他不認識你家的人,呵呵,你就大人不叫小人過。”

    二叔說着,就遞過來一張卡:“這是你拿過去的錢,你拿回去,咱兩家,談錢,那不庸俗了麼?”說這話,感覺兩家人關係多好似的。

    “啊。”馬軍叼着煙,撇了一眼銀行卡嗎,沒有去接,笑道:“二叔,咱兩家,啥關係啊,呵呵,你說好,我弟弟能進醫院啊?”

    二叔皺着眉頭,沒有說話,陳少河急道:“軍哥,你兄弟是被白髮他們整的,我家保安,沒動手哈。”

    馬軍看着他,似乎在看一個單純的孩子:“少河啊,你跟我,認識時間也不短了,你軍哥,絕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打個架,毀壞點地毯,就要三十萬,呵呵呵,這要是一個普通工薪家庭,不得被他欺負死啊?”

    “軍哥,你想多了。”陳少河強硬地插了一句,心底卻腹誹道:在這裏,誰能給你家人欺負死啊,也就你們欺負別人吧。

    “小軍,這是有情緒啊?”二叔笑了笑,撓了撓鼻子,收回那種銀行卡,手指一轉,像是變魔術似的,另外一張銀行卡又出現在了手上:“接着吧,讓你那小兄弟,好好看看傷,傷好了,我請他倆喝酒。”

    “呵呵,不用了。”馬軍扔掉菸頭,面無表情地道:“看病的錢,我還能拿起,你們能來,我挺高興,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軍哥……”看着馬軍離開的背影,陳少河喊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覆。

    “二叔……”

    “別吵吵!”二叔也十分煩躁地皺眉呵斥了一句。

    大半夜的,自己一把年紀,來回跑了兩趟,換來的居然是這個結果,這讓他如何能不生氣?

    “二叔,他到底啥意思啊?”

    “少河啊,都說你是咱家晚輩中,最精明的一個,你咋沒看明白呢?”二叔嘆息一聲,問道:“咱們這兩種人,不能在一起玩兒,有啥可能性啊?”

    “你以前說過,一是地位不對等,二是利益不達標。”

    “那就對了,我是老闆,他也是老闆,你說,他的述求是啥?”

    陳少河一聽,頓時反轉過來:“二叔,你是說,他們的胃口不在這兒,難道是龍哥的主意?”

    二叔點了點腦袋,別有深意地看着他:“我看多半是了,也就你最近和他聊過蔚藍海岸門臉房的事情。”

    “那咋整啊?讓出股份啊?”陳少河不捨地問道。

    二叔一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就往外走:“現在啊,不是讓股份的事兒了,他們鬧事兒,是他們不對,賠錢了,但你五叔的保安,確實打人家了,這事兒,他們是想往回捋啊。”

    “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回家去吧,我跟天堂那邊接觸接觸。”

    當天晚上,一向低調沉寂的二叔,一直忙到三點多,纔將天堂那邊的事情處理好,雖然接受了對方的賠償,但只是接了兩萬塊,意思一下而已,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

    不過,知道迷迷糊糊地躺在自己牀上,他依然沒想好,怎麼處理和馬軍,亦或者說是和龍家軍的關係。

    第二天,陳少河的電話邊打到了我的手機上,但例會期間,我的手機一般都保留在王璇那裏,所以,他又打進了前臺的電話。

    “他咋說?”院子裏,頭髮黝黑,面色紅潤的中年,坐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前臺說的,在開會。”陳少河咬着牙齒,很生氣。

    中年淡淡地呡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說:“不要憤怒,不要生氣,遇事兒不能慌,慢慢想,總會想到解決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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