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致青春 >221、四個缺心眼
    “爸,你老是叫我要制怒,要剋制,可二叔都忙得腳打後腦勺了,我還在這兒束手無措,你說,我能淡定麼?”感覺自己一無是處的陳少河,頓時低吼了起來。

    中年穿着一身練功服,面白無鬚,標準的一個老帥哥,身上永遠帶着一種仙氣,就是那種任何事情成竹在胸,漫不經心運籌帷幄的自信仙氣。

    作爲陳氏家族現任掌門人,他有他的一套理論,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生意,感悟衆多,也很獨特,換個思維,你會覺得他的話,很有哲理,並且很實用。

    可現在焦躁的陳少河,哪兒還聽得進去。

    “你二叔,就那火爆性格,忙點,好,不忙,反而不美麗了。”中年不急不慢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笑道:“遇見點事兒,你就慌張,那是處理問題的態度麼?”

    “人吶,這一生,不知道會遇見多少溝溝坎坎,每次都你這態度,到了中年,你的腦血管,就會出問題。”

    “那我現在咋辦啊?”被父親這麼一說,陳少河冷靜了下來。

    中年放下茶杯,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先淡定,緩緩,你親自去找他談。”

    “誰啊,馬軍還是張海龍?”

    “誰是正主就找誰。”中年說完,抓起門外的立着的鋤頭,朝着自家的菜園就走去。

    ……

    天堂娛樂,被白爺訓斥一番地白南傑,心中惡氣難平,找到幾個小兄弟,就在辦公室嘀咕了起來。

    破鞋小楊,在當天晚上回到住所後,連夜收拾東西就離開了八里道。

    她一個包房DJ,在被發現偷人後,根本就沒有膽子留下來,所以,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但她沒有想到,她的離開,並沒有帶來平靜,帶來的,只有一系列的血腥衝突。

    晚上九點多,棒棒接替了胖墩,手上提着一些酒菜,準備在這裏陪牀。

    他們不是沒有錢請那個護工,自家兄弟手上住院,沒人去陪,那他心裏該多不舒服。

    所以,兩人都輪流來陪牀,啥都不做,就陪着扯犢子。

    “我說你一天不喝酒,渾身就難受是不?”看着棒棒進來,張哲豪呲牙笑道。

    “你還不知道你棒棒哥?酒不離身,妹子不過夜,哈哈。”棒棒將熟食啤酒放在牀頭櫃,張哲豪伸手就去拿。

    “啪!”棒棒一把扇開他的手掌。

    “別他媽瞎嘚瑟,你這傷口沒癒合,喝啥酒啊?”

    張哲豪躺在牀上,晃了慌手臂笑道:“沒事兒,喝點酒消毒。”

    “消毛線的毒,別他媽感染了。”棒棒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抓起袋子,獨自一人坐在窗口整了起來。

    “誒,你別一個人整啊,多少給我整點啊,這嘴裏乾巴巴的,沒味兒啊。”

    “你就呆着吧你就。”

    “草,真沒誰了。”張哲豪只能扶額狂嘆,最氣人的是,棒棒咬着雞爪,還不停地眨巴嘴巴,沒辦法,他只能將被子往頭上一罩,眼不見心不煩。

    區醫院的配套設施很齊全,所以,一般有傷員都往這裏送,這裏的全方位服務,價錢也自然不便宜,哪怕是夜晚凌晨,護士站臺都有兩個護士,輪流值班。

    醫院樓下,一個小林子裏,12點左右,駛來一輛灰色的麪包車,一下就停在了醫院後門的林子裏。

    “草,咋還關了呢?”四個青年,穿着連帽衫,還帶着鴨舌帽,胸口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辦夜活兒的。

    他們一走到後門,白天開着的後門,卻上了一把大鎖,這玩意兒,光看體型,不用液壓鉗都整不開。

    “忘了,這個地兒只有白天才開的。”司機一拍腦袋,拉着幾人就走:“草,咱們還是走正門吧。”

    “不是,咱就這麼走正門啊?”一個青年籠罩着黑暗中,指了指胸口的傢伙,愣在原地。

    尼瑪蛋,這是區人民醫院,不是啥私人小醫院,這邊只要一出事兒。警察絕對在十分鐘內趕到,要是遇見運氣比較不好的,五分鐘趕到也不無可能。

    “草,那咋整?”司機明顯是個領頭的,但在此時,他明顯有些慌亂了。

    從整體團隊來看,這個團隊的素質,趕棒棒紅光等人都差得遠,更別是和小開這樣的亡命徒相比較了。

    “這樣,你先去看看,探探路,都有啥人在裏面。”沉默了十幾秒後,司機發話了。

    一個青年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隨即貓腰朝着醫院正門跑去。

    “哈嘍,美女,我哥們兒在哪兒房間啊?”

    護士站的兩個女孩兒,正拿着手機玩兒呢,猛然一聽,擡頭一看,一個猥瑣男,大晚上的帶着帽子,詫異之下,呆呆地問:“叫啥名兒啊?”

    ;“呵呵,張哲豪,我是他兄弟,剛從外地回來。”青年畫蛇添足地解釋了一句。

    護士呆萌地點了點腦袋,翻開住院表,頓時指着右邊的樓道:“312就是了。”

    “啊,謝謝哈。”

    “唰!”

    青年旋風一般地下樓,剩下兩個懵懂的女護士。

    “這人有病吧……”

    “恩,來醫院的都有病。”

    兩女孩兒嬉笑一陣,又樂此不疲地玩兒着手機。

    “問清楚了,312.”青年氣喘吁吁地跑回林子。

    “沒看有多少人啊?”司機頓時不滿地低吼了起來。

    “沒啊。”

    幾人煩躁地抽着煙,一個青年問道:“咱還幹不?”

    “草!”司機煩躁地扔下菸頭,來幹活兒,連基本情況都沒摸清楚,這他媽不光是傻逼的問題了。

    “幹吧,草,不幹傑哥不把你嘴塞你屁眼子裏啊?”司機帶頭走出了林子。

    身後的三個青年也變得沉默,其中一個喊道:“草***,掙點錢不容易啊。”

    “誒誒,你們幹啥啊?”護士看着四給青年,跑了上來,頓時起身,手按在按鍵上,眼神中有些慌亂。

    “是我啊,看我朋友來着。”首先上來詢問那傻逼,還特意站出來解釋了一下。

    “行昂,別吵着病人休息。”兩個女孩兒驚異,惶恐地坐回了原地,拿着手機不知所措。

    司機來到312病房,透過玻璃朝裏面掃了兩眼,一個大漢依靠在窗戶,呼呼大睡,嘴角流着哈喇子,病牀上躺着一個病人,看樣子是目標無疑了。

    “草***,還有人陪牀啊?”一個青年煩躁地說了一句。

    司機轉身一瞪眼,隨即手抓在了門把上。

    “吱……嘎……”房門緩緩被打開,四個人左看右看地小心翼翼走了進去,並且最後一人,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司機衝着身後三人,豎起兩個手指,再指了指依靠在窗口的棒棒,意思是一人解決兩人。

    幾人點了點腦袋,兩人貓着腰,取出懷裏的砍刀,像做賊一樣,朝着棒棒走去。

    司機和另外一人,唰的一下抽出懷裏的砍刀,陰沉地瞄準牀上的張哲豪。

    路燈折射下的白光,瞬間照射在病房門玻璃窗上,驚恐的護士臉上。

    “啊……”超過一百四十分貝的女高音,響徹整個住院部。

    “草!”司機瞬間轉頭,一個白色的身影,雙手捂着臉蛋,驚叫着跑開。

    “唰”的一下,喝了點酒的棒棒剎那間站起,迎接他就是兩把砍刀。

    “草,我看你不知道哥的習性,這他媽沒到凌晨四點,哥能睡着麼?”大吼一聲,驚醒病牀的張哲豪,抓起窗口的一盆防輻射的仙人掌,衝着對面就狠狠地扔了過去。

    “砍他!”見兩個同伴愣在原地,司機大吼一聲,一下撲倒在牀上,將張哲豪狠狠地壓在牀上。

    張哲豪奮力地反抗,黑暗中,抓起牀頭櫃上的果盤,一股腦地拍在了司機的腦袋上。

    “砰砰!”

    “啊!”仙人掌正中一個刀手的面部,那叫一個慘。

    “你麻痹!放開!”

    這個時候,纔看出棒棒的生猛之處,胳膊被砍了一刀,仍然不管不顧朝着病牀奔去。

    “砍啊!”司機腦袋流着鮮血,衝着身後的同伴喊道。

    “啊……”同伴驚慌中,高舉着砍刀,砍向張哲豪的小腿。

    “噠噠噠……”

    門外,想起密集的腳步聲。

    “哥,有人來了。”

    司機雙手掐着張哲豪的脖子,他的臉頰憋得通紅,身上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

    “你麻痹,給我幹!不干你我都不好過!”

    同伴看了看門外,眼角被汗水打溼,一狠心一咬牙,舉着砍刀,朝着張哲豪不斷搖擺的腳踝,狠狠地剁了三刀。

    “草!”

    棒棒一把推開擋着的刀手,一腳踹在他的腰上,刀手頓時後退散步,依靠在門上。

    “噠噠噠……”

    “保安保安!”

    “殺人吶!”

    一陣陣驚呼,刀手手心冒汗地瞅了一眼外門,感覺全是人頭,頓時一扔刀片,朝着病牀上的司機和同伴大吼:“快跑,不然都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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