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周希雯,不知道爲什麼,說是要回家,因爲她家,不是本地的,而是貴州,對,和菲菲一個城市。
天寒地凍的天,把馬軍和李琦留在家裏看家,實屬不應該,但確實不能都走,因爲宏泰集團的員工,全部還沒放假,宏泰娛樂更是每天都開業。
馬軍李琦,還有胖墩,他女友,以及剛出院的老李,會在大年三十那天,趕到三亞和我們一起過年。
至於王波和大東,暫時沒有安排,他倆目前屬於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也不順眼的地步,並且還悶在心裏不說。
跳跳出院了,還是在夜店裏,這讓王波很不舒服。
因爲年關了,鄭也的慢搖吧只有一樓在營業,二樓和三樓還在裝修,說是要改成花場,這就導致我們的夜店,每天爆滿,而且連公主都上好幾個臺。
別看這麼一個夜店不咋起眼,只有五層樓,還有一層是辦公室和休息室,真正營業的只有四層,但在過年,從財務手裏流轉的流水,是一個嚇人的數字。
我們去三亞,老婆孩子也都從澳洲回來了,父母也都在,所以其樂融融,每天曬曬太陽,逗逗孩子,安慰安慰幾個老婆,晚上就在別墅下面的空地,自行燒烤,喝酒,樂不思蜀。
這個,暫且不提,先說說我們走後的故事。
24這天,譚鬥豔獨自一人走在喜慶的街道上,看着周圍打鬧的情侶,玩兒這玩具,充滿笑臉的孩子,還有那跟在孩子身後,生怕孩子跌倒關心的父母,他的心裏,就好像針扎一樣。
過年了,別人家都在準備過年的禮物了,準備走親戚大塊喫肉,大碗喝酒了,自己卻還像一隻孤狼一樣,漂浮不定地走在街道上,這特碼的真是命運弄人啊。
喜慶的氛圍,讓他的心思有些沉重,就在昨天,他送走了自己最好的兄弟小童,或許,也是唯一的兄弟。
臨走時,他給小童拿了五萬塊錢,而這五萬,是他身價的一半。
但小童沒要,只是接了一萬塊錢,將他送到火車站,小童說了兩句話,讓他記憶猶新:“兄弟,這輩子能認識你,我感覺不虧,呵呵,我走了,你要好好混,不管你混不混得起來,我都認定你這個兄弟,但是,作爲兄弟,我奉勸你一句,宏泰,別惹了,報仇,也別想了,等我回來,我希望看到,你帶我喝酒,帶我搞娘們,而不是,接到你報喪的電話。”
幾句話,很重,很樸實,讓譚鬥豔心情更加沉重。
“小夥子,慢點,看着點。”一個鐵簍子,差點就撞在了思考問題的他身上,譚鬥豔頓時皺眉,面前的,卻是一張全是皺着的臉頰。
“大過年的,你不回家喫酒去啊,呵呵,看你這樣,就是出來買禮物的,趕緊回家吧昂。”環衛工老大爺,笑呵呵地說了兩句,推着車子走了。
譚鬥豔看着老大爺的背影,沉思很久,摸出電話,給自己姐姐撥打了過去。
“姐,你幹啥呢,在公司忙啊?”
“沒呢,我還在郊縣,你在哪兒呢?”躺在賓館牀上的譚晶晶,關懷地問道,她不走,就是在等着老幺說的那個接頭人。
“你咋還沒走呢?”
“啊……沒事兒,過兩天就走,你在郊縣不?”譚晶晶肯定不能告訴他,是老幺叫自己在這邊的,不然,譚鬥豔肯定更加恨他們了。
“告訴我地址,我過去找你。”譚鬥豔說得很認真,因爲他發現,此時的他,很需要親情的關懷,哪怕是一頭孤狼,在過年的時候,還得找個溫暖的窩呢。
“行,我把地址發你。”
夜晚八點,譚鬥豔去自己的家看了一眼,不過已經物是人非,當初離開郊縣的時候,就提前賣了,現在別人住在家裏,看着大門貼着的對聯和財神,他默然地離開。
買了點酒食,他朝着宏發賓館走去。
八點半左右,他來到了賓館,並且在303找到了自己的姐姐。
酒食放下,倆人坐在牀沿,一邊喫一邊聊了起來。
“姐,我想好了,準備在啤酒一條街那邊,整個攤位,賣點串串啥的。”
“啊?”譚晶晶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你要想通了就好,混,始終是混不出來名堂的,你要整,姐支持的,錢不夠的話,我,我,我幫你借。”說道這兒,她的腦海頓時又出現了豬王那個壯碩的身影,在她最窘迫的時候,似乎能想到的,願意幫自己,拉一把的人,也只有豬王了。
“行。”
電視裏放着趙大叔的小品,很搞笑,但倆人卻笑不起來,爲啥呢,因爲幾個陌生人,闖了進來。
“噹噹!”
“誰啊?”譚鬥豔頓時擡頭,皺眉看向自己的姐姐。
“送水的。”門外響起一個漢子的聲音。
“我也沒叫水啊,都有燒水的,我叫水乾啥?“譚晶晶下意識指着電視櫃上的燒水器說了一句。
“唰!”
一秒之後,譚鬥豔緩緩走到了門邊,衝着姐姐做了個手勢。
“你去浴室。”
譚晶晶一愣,連忙下牀,小步走進了浴室。
“噹噹!”外面的人,再次敲了兩下。
“草泥馬的,我看看你是哪兒的鬼!”譚鬥豔手上提着燒水壺,惡狠狠地在心裏罵了一句。
“噹噹噹!”見裏面沒動靜了,外面的人再次敲了敲。
三秒過後。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我草泥馬!”
一個漢子剛露頭,譚鬥豔就舉着燒水壺砸了過去,一下兩下,漢子直接被砸得踉蹌幾步,栽倒在牀頭櫃旁邊。
“有人!”漢子摸着腦袋,喊了一句。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開始往房間裏涌。
“唰!”
譚鬥豔再次舉着已經變形的燒水壺,衝着進來人的腦袋砸去,進來這人,也是生猛,生生地挨的一下,轉身一刀,看到斜刺在譚鬥豔的胳膊上。
“大過年的,你非要見紅是不?”進來的人,一把抓着譚鬥豔的衣領,砍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很快,房間裏再次涌進來幾個漢子,手上全部拿着東西。
“尼瑪的!”譚鬥豔頂着光頭,卻一點不怵,還想反擊,可對方五個人,很快,將他打倒在地。
“找找,看到在房間裏。”領頭的青年,一頭長髮,一腳踩在譚鬥豔的腦袋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十幾秒過後,捱了兩下的漢子,扯着譚晶晶的秀髮,將她從浴室拽了出來。
“啊……放了我的弟弟,放了他,放了。”
頭皮的疼痛,在看見自己弟弟嘴角冒血地躺在地上的時候,悄然消失,她瘋狂地抓着漢子的胳膊,長長的紅色指甲,陷進了漢子的夾克裏。
“尼瑪的!”漢子一怒,擡手就要打。
“草泥馬的,你要動我姐一根汗毛,我特麼整死你!”
被一腳踩在腦袋上,談都養雙手拄在地面,瞪着眼珠子,朝漢子瘋狂地吼道。
“哎呀,你還有點血性哈。”長毛用刀尖指了指他的腦袋,又看着瘋狂睜着的譚晶晶說道:“不是你這傻逼娘們,我們也到現在這地步麼。”
“帶走!”
很快,兩人被幾個漢子,帶走。
倆人被長髮男子,帶進了一個全是酒水的倉庫,這裏就是華天,不,現在已經更名帝豪娛樂的倉庫。
不錯,去抓他們的,是長毛,這小子也算是牛逼,受那麼嚴重的傷,愣是在醫院呆了不到一週,就特麼出來了,不得不感嘆他的生命力之頑強。
“哥,人帶回來了。”長毛摸出電話,給鄭也打了過去。
“帶我辦公室來。”
最近年關,鄭也可算是急完了,因爲完全找不到工人,裝修公司的風格和要求,又不達標,看着日進斗金的場子,他只能望洋興嘆,因爲只有一樓的慢搖吧,在草草收拾之後,營業了。
“噗通!”譚鬥豔被壓着進來,剛進來,就讓人一踹後腿,跪在了地上,譚晶晶披頭散髮地站在一旁。
“呵呵,想不到吧,咱又見面了。”鄭也旋轉着椅子,看着面前的譚晶晶,可謂是恨之入骨。
要不是她,自己肯定沒那心思,去想宏泰豬場的股份。
“你,還算個男人麼,對一個女人動手?”一看見鄭也,譚晶晶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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