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女配在黑化邊緣反覆橫跳 >第九章 站在反派那邊9
    方正道拿起桌上的紙條遞給任少錦,“你看看上面有什麼?”

    任少錦將荷包放下,拈起紙條走到向陽處細看,這一看讓他大喫一驚,“這……這是泥金紙上的金粉?這張紙條是從林大虎那裏得來的?”

    “不錯,”方正道摸着鬍鬚,語氣有些沉重,“泥金紙不易得,就是本官也只有一小沓,不到有重要的事絕不會動用。想必是寫字之人用了普通紙卻忘了桌上放過泥金紙。”

    任少錦的目光在荷包和紙上面來回掃,“看來,咱們能夠將範圍縮小了。可,這幕後之人……”

    說到後面,任少錦有些猶豫不定。

    方正道明白他的意思,若真如他們猜測,這幕後人的官職絕不會低於他這個大理寺卿。

    想到這裏,他拍拍任少錦的肩膀,“將這些東西送去北安王府。”

    北安王府,不是北鎮撫司。表明了他大理寺只看重身爲北安王的他,而不是錦衣衛臭名昭著的指揮使。

    任少錦不敢耽誤,將這些東西裝好就策馬趕去北安王府。

    他出發不到一刻鐘,謝珩就收到了消息。

    謝珩換了身衣服,預備去前廳。

    寧知雙手環胸坐在院子裏,有些不解地問:“讓小廝送進來就行了,主子爲何親自去?”

    謝珩在他額上一彈,“他大理寺給我送人情,總要代嘉元承下。”

    寧知捂着額頭有些不滿,“主子莫非是接受了崇貞的賜婚?”

    謝珩沒有回答,悠然地走向前院。

    任少錦從馬上翻下,叩響大門。

    小廝拉開門,任少錦說:“勞煩通報一聲,大理寺任少錦求見北定王。”

    小廝後退幾步將門讓開,恭敬道:“大人請,我家王爺已等着了。”

    任少錦臉上笑着道謝,心裏卻泛起寒意,這錦衣衛的耳目實在是可怕。

    一路上他目不斜視,走進前廳對着上首的謝珩行禮道:“下官見過北定王。”

    謝珩指着左側的椅子請他入座,“任大人下值了還來我府上有何事?”

    任少錦腹誹:明知故問!

    他從懷裏拿出東西,呈給謝珩,“王爺請看,這些是我們從兩個嫌犯那裏找到的東西。根據下官和方大人……”

    任少錦將他和方正道的分析說與謝珩,毫不藏私。

    謝珩將東西放在一旁,“本王知道了,任大人可家去了。”

    任少錦恭敬地後退出去,走出北定王府的大門,才覺得渾身舒暢了。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再來北定王府了!

    任少錦剛走,寧知和苗方就進了前廳。

    謝珩把東西扔給他們,端起茶杯道:“去查查兵部尚書府與這兩樣事物的聯繫。”

    寧知從苗方手裏一把把東西搶過來,便往外跑邊說:“我最喜歡這些事兒了,苗大哥還是好好在府裏休息吧!”

    苗方和謝珩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

    兵部尚書府,後院。

    侯瑩坐在書桌前,桌上擺了一沓泥金紙,她握着筆出神。

    明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這纔回過神來。

    “祖母大壽的帖子這兩日就得寫好,你去替我問問名單上還有沒有要添的。”侯瑩從旁邊抽出一張紙遞給明洙。

    明洙嘆口氣,“小姐,那麼多帖子,您何苦攬下來?”

    侯瑩動了動收腕,“左右祖母年紀大了,我能多做些也好讓她老人家欣慰。”

    明洙似懂非懂地將紙摺好往老太太院子去,侯瑩的眼神在燭火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瘮人。

    明洙到老太太院子的時候,正好碰上鳶尾。鳶尾手裏端着給老太太的藥,差點跟明洙撞上。

    兩人齊齊後退,鳶尾鬆了口氣,“幸好沒撞上,也不知怎的,馬錢子突然少了不少。就剩這一碗藥了,若是撞上了,你這丫頭就闖了大禍了!”

    明洙拍着胸口,連道幾聲“阿彌陀佛”。

    她掀開簾子,請鳶尾先進去。

    老太太容枝年近七十,精神矍鑠,就是腿腳有些痹病。

    太醫給她配了藥,馬錢子正是用來祛風寒風溼、止痛的。

    容枝接過藥一飲而盡,這纔看向一旁的明洙。

    明洙把名單遞上,“老夫人,小姐讓奴婢來問問您,這上面可還有需要添加的人?”

    容枝眯起眼睛仔細看,過了一會兒笑着把名單交還給明洙,“這名單擬的極好!瑩兒向來心思細膩,有她在,我能省不少心。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切莫太過勞累了。”

    明洙開心地應下,回院子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錦衣衛在盛京城裏各個藥鋪和成衣鋪出沒,他們要求掌櫃的不可聲張。那些人又驚又怕,就是錦衣衛不說,這些掌櫃的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月明星稀,整個盛京城除了倚春樓那條街,其餘地方都陷入了沉靜。

    北安王府,書房。

    謝珩捏着眉心靠坐在椅子上,幾個黑影在他書桌前站定。

    謝珩睜開眼,眼底的疲憊一掃而空,“說。”

    “主子,根據手下人的查訪,兵部尚書府這兩年每月月初都會購買等量的馬錢子。說是給老夫人調理身子用的。”

    謝珩動了下脖子,“今兒是什麼時候?”

    苗方:“主子,今兒是二十六。”

    謝珩用舌尖頂頂腮幫子,沒說話,將視線放在寧知身上。

    “荷包的布料確實是花羅,只不過去歲購買花羅的人不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兵部尚書府購入了幾匹,可究竟分到誰手上就只能在兵部尚書府查了。”寧知有些愁眉苦臉的。

    謝珩繞過書桌,吩咐苗方几人,“讓人盯着藥鋪,看看兵部尚書府這兩日會不會去補馬錢子。”

    他又拍拍寧知肩膀,“苦着臉做什麼?去他侯家查就是了!”

    等房內人都散去,謝珩這纔回到臥房休息。

    彼時衛卿禾已經沒心沒肺地陷入夢想,不知道謝珩纔將將處理了她的事。

    第二日一早,鳶尾就揣着銀子出府了。

    藏在暗處的錦衣衛悄然跟上,看着她進了一家藥鋪。等了一會兒,就見她提着個藥包出來。

    她走後,錦衣衛踏進藥鋪,問方纔她買的是何物。

    掌櫃的見錦衣衛又來了,有些苦不堪言,沒什麼精神地說:“是大人您要找的馬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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