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女配在黑化邊緣反覆橫跳 >第十一章 站在反派那邊11
    城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小道上晃晃悠悠。

    苗方穿着布衣騎在馬上,和坐在馬車外的寧知警惕地注意着周圍。

    謝珩臉上覆着半張面具,只露出了精緻的下頜。

    一座道觀在山林的掩蓋下若隱若現,謝珩將佛珠藏進袖子裏,閉目養神起來。

    走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一行人才到了道觀門口。

    門口佇立着一名道童,像是等了很久了。

    他朝着謝珩三人躬身行禮,待他們進入後,道童將道觀的大門關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正殿內,坐着一名中年道士。

    謝珩踏進殿內,清虛睜開眼站起身對他躬身,“貴人。”

    “道長一切都準備好了?”謝珩冷聲問。

    清虛一甩拂塵,頗有些自信道:“一切都好了,貴人放心。”

    謝珩點點頭,面具下的雙眼緊盯着清虛,“十日後進宮,道長的富貴都掌握在你自己手裏了。”

    清虛露出笑容,謝珩不欲多說,不到一刻鐘就從道觀出去了。

    “回去後,讓人散佈消息,切勿過於誇張。”謝珩吩咐苗方二人道。

    馬車調轉方向回城,和公主府的馬車擦肩而過。

    走遠了,寧知纔回頭低聲對謝珩說:“主子,方纔嘉元郡主她們出城了,可要屬下去查?”

    謝珩揉了揉額心,“不必。”

    ——

    雕花馬車裏,衛卿禾和穆清並肩而坐,一言不發。

    穆清握住她的手,問:“以前讓你來相國寺你都找機會逃了,今兒被我抓住了有些不高興?”

    衛卿禾有些迷茫地搖頭,她是靈物,自然沒有見過蒼穹之上的佛祖,不知凡間裏的佛祖是什麼模樣。

    穆清拍拍她的手背,“好了,到了相國寺讓主持給你求個護身符,娘才放心。”

    相國寺是大凌最大的佛寺,不管是不是初一十五,香火都不會少。

    馬車停在山腳下,衛卿禾跟在穆清身後,一步一步踏着階梯往廟門口走。

    穆清早讓人遞了話,方丈帶着人在門口等着。

    “長公主殿下、郡主。”釋然雙手合十道。

    “有勞方丈,今日來是想爲小女求一道護身符。”穆清拍着衛卿禾的後背,示意她跟釋然見禮。

    釋然的目光在衛卿禾身上一掃,沉吟片刻道:“郡主可在蓮花池等候,待開光完畢,貧僧讓弟子送來。”

    衛卿禾自然應下,穆清讓她在寺內逛逛,自己有事要去向釋然的大弟子釋空請教。

    穆清帶着人離開,徒留衛卿禾和幾個丫鬟。

    衛卿禾四出看了看,瞧見不遠處的榕樹,來了興趣。

    走近了,才發現這顆榕樹七八個人合抱都夠嗆。

    榕樹上繫着很多紅綢,有垂下來的,衛卿禾掃了一眼,上面是對姻緣的期許。

    她站在樹下,一時間腦子有些空白。

    “雪衣,你有想求的嗎?”

    雪衣毫不遲疑地點頭,衛卿禾又問了兩個丫鬟,得到的都是肯定的回答。

    衛卿禾嘆了口氣,“可我爲何沒有所求?”

    站在她們身旁的婦人聽了這話,微微探頭看向衛卿禾,有些詫異,“只要是人,就會有慾望,有慾望就定有所求。”

    “那,寺內的和尚們可有所求?”衛卿禾蹙眉。

    婦人笑起來,“自然有!他們講究四大皆空,這不就是他們所求嗎?”

    衛卿禾似懂非懂,朝婦人笑了一下便繼續擡頭望着樹上數不清的紅綢。

    雪衣幾人已經執筆在紅綢上寫着,衛卿禾腦海裏突然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阿妗。”

    她嚇了一跳,那聲音繼續說:“百年爲靈,一朝得了機遇能入世歷劫,這是旁人想求都求不來的福運。在人間體會喜、怒、哀、懼、愛、惡、欲,化爲你心,方可得道成仙。”

    衛卿禾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她進入書中,事情的發展和原著幾乎不同的原因嗎?

    握着手裏的紅綢,衛卿禾在上面寫了四個字。

    樹下有梯子,在雪衣等人擔憂的目光下,衛卿禾爬上梯子將紅綢掛的高高的。

    做完這些,又在荷花池旁等了一會兒,一個小和尚端着一個托盤向她走來。

    小和尚有模有樣地行了一禮,“郡主,這是方丈爲你求的平安符,讓你一定要貼身佩戴,若無必要不可摘下。”

    衛卿禾拿起那個用黃符折起,裏面不知道包着什麼的三角形物件,當着小和尚的面兒讓雪衣幫她戴在脖子上。

    小和尚羞紅了臉,抱着托盤落荒而逃。

    他的樣子逗笑了衛卿禾幾人,雪衣把繩子繫好,將符塞進衛卿禾領口。

    又在寺內逛了一圈,穆清才從禪房出來。

    回城的路上,穆清拿出衛卿禾的護身符捏了捏,這才放心地說:“這下好了,定然不會再有污糟事把你牽扯進去了。”

    ——

    第二天,盛京城裏有人說京郊的一名女子喝了清虛觀的符水竟整整年輕了十歲!

    不少人嗤之以鼻,也有大部分人被說動,三三兩兩地約着去清虛觀。

    謝珩聽了這些消息,沒有什麼表情。

    午膳前,這個消息傳到了宮裏。

    崇貞聽到的已經是被潤色過好幾次的消息,他拈着棋子放在棋盤上,問一旁的李福安:“此話當真?”

    “恐怕只是百姓們的閒談,奴才派人去清虛觀探探虛實?”李福安覷着崇貞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問。

    “甚好。”崇貞的聲音辨不出喜怒,但李福安知道,崇貞的意思是若消息屬實,就將那道長請進宮。

    李福安帶了幾個人微服出宮,通往清虛觀只需一個時辰的路竟生生堵了近兩個時辰。

    到了觀內,李福安和前面的百姓套近乎,“這清虛道長是何人?”

    那百姓“嗐”了一聲,悄悄指着高臺上的清虛說:“已經七十多歲了,瞧不出吧!”

    李福安眯起眼睛,他愣是橫看豎看也看不出臺上那個中年男人已年過七十。

    他心下暗忖,又見旁邊圍了不少人,他也湊過去看。

    外圈的幾個人正交頭接耳,“大牛家的春花?哦喲,真是看不出來啊!還以爲是哪家的黃花大閨女叻!”

    “就是就是,這道長也太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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