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同人]和光同塵 >第109章 還有我
    我沒搞明白,爲什麼我剛纔會有一種強烈地想要答應扎比尼夫人的衝動,即使根本不知道她的話裏幾句真幾句假,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講演具有某種美妙的煽動性,如果被這樣的人利用,不回味幾個禮拜絕對反應不過來。

    其實仔細想想,無論做什麼,本質不都是互相利用嗎?

    我昏昏沉沉地走過窗口,一陣微風劃過,頭腦瞬間清明起來——該死!扎比尼夫人身上的香水也有問題!

    不能這麼輕易地答應她,她能給的,我要付出的,斯內普的態度,鳳凰社和食死徒兩邊的反應,這些全都要權衡清楚。還有,如果真的成爲扎比尼夫人的棋子,喬治又會怎麼想呢……

    或許扎比尼夫人還有什麼讓我根本無法拒絕的手段,或許她來問我的意見只是出於對文明社會的尊重……我不是沒喫過先禮後兵的虧。

    想想,好好想想……我有什麼把柄在她手上嗎?還是她打算自己創造一個?

    “小蛇!”有人隔着老遠喊了我一聲,我打了個激靈,呆呆地看着弗雷德走過來,“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溜號,誰出了老蝙蝠的教室還再回去簡直就是白癡。”

    “喬治呢?”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這麼問了,弗雷德似乎被噎了一下。

    “他回教室拿你的書包了,喂,你就不能跟弗雷德說幾句話嗎?”他把自己的臉湊了過來。

    “已經下課了?”我怔怔地盯着他。

    “你是傻——”弗雷德撇了撇嘴,揶揄的話才說一半表情就沉了下去,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徑直用雙手把我的臉扳起來,強迫我和他保持目光接觸,“你剛纔去見誰了?”

    “嗯,一個長輩。”我含糊地說。

    “喝了什麼東西?”弗雷德欠身在我身上嗅了嗅,他還沒得出結論,一股力氣蠻橫地把我往後拉了過去,接着我的書包也被塞進了自己懷裏——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我能從眼前弗雷德的笑容上猜到喬治此刻的表情,一種微妙的僵持。

    “別看我,看她。”弗雷德指了指我。

    我躲了一下,本能地不想站在他們兩個中間。

    但喬治比我反應更快:“沒事的。”

    喬治開始認真地觀察我的瞳孔,我發現他眼睛裏摻雜的綠色似乎要比弗雷德更多,他的心跳聲更大,睫毛覆蓋的範圍更寬:“迷亂藥水,迷惑思維使人更趨於本能和事物表面,效果好壞取決於服用者的體重——”

    我盯着喬治的嘴脣,親了他一下。

    “別搗亂。”可他明明笑了。

    弗雷德忽然清了清嗓子——斯內普正從喬治身後靠近我們,我往旁邊躲了一步,又被喬治抓了回來:“別動,我看看……這種劑量應該睡一覺就好了……”

    “你們應該向我解釋一下你們在幹什麼,”斯內普冷冷地在喬治身後站定,然後盯着我,“我告訴過你,事情辦完了就回教室,這是你的禁閉內容。”

    “斯內普教授呀,小蛇顯然是非常樂意回去上魔藥課的——”弗雷德輕快地說,“——要是沒人對她用迷亂藥水的話。”喬治的手依然捧着我的臉,然後很自然地把我的碎頭髮別到了耳後去。

    “亂給同學起外號,格蘭芬多扣去五分,”斯內普盯着喬治的手說,“騷擾同學,再扣去五分。”

    “他沒有——”我張了張嘴。

    “早戀,扣十分。”

    我還是不說話了。

    斯內普挺挺腰桿兒從我和喬治之間擠了過去,頭也不回地又下了命令:“我希望韋斯萊先生能用空閒的時間好好看看書,思考一下自己的未來。盧克伍德過來補上她課上沒完成的內容,現在。”

    喬治和弗雷德再次對視一眼,這次大概是他倆實施報復的前奏。

    “我給斯萊特林扣二十分賠你們……”我一邊交叉兩根食指做着“no”的手勢一邊小聲說。

    “盧克伍德!”前頭的斯內普突然暴喝一聲。

    梅林知道我是怎麼把斯內普搪塞過去的,我故意把扎比尼夫人對我說的話複述得顛三倒四,時不時還對斯內普露出困惑的表情。於是他叫我明天再來,但明天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我不會來的。

    晚上回休息室的路上我故意躲着喬治和弗雷德,我本該最後一次和他們一起去霍格莫德,但是眼下我還擔心着別的事。巧合的是,喬治這次也沒有來邀請我。

    我敲了敲男生宿舍的門,五年級剛開始的時候,德拉科三令五申地對我說再進他們宿舍一定、必須、絕對要敲門。

    “誰?”裏面的人含糊地問。

    “西奧多!”我叫了他一聲,門開了,西奧多溼噠噠的頭髮上蓋着一塊毛巾,他沒再穿小雞睡衣了。

    “出什麼事兒了?”他的語氣警覺起來,給我讓出了進門的位置,畢竟從開學,我們之間的就一直保持着某種“避嫌”的默契,幾乎不到萬不得已不對彼此說話。

    “不是什麼大事,”我安撫着他迅速關上了門,“德拉科不在嗎?”

    “他去級長宿舍了,克拉布和高爾也天天跟着他出去亂跑……你怎麼會來?斯內普要把你帶給黑魔頭,還是韋斯萊逼你做什麼不喜歡的事?”西奧多說着,頭上的毛巾滑落下來,還是那股熟悉的薰衣草香,他的語速越來越快,對地上的毛巾理也不理。

    “沒有,都沒有,我很安全。”我說完西奧多微微鬆了口氣,回身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牀上,我跟着他,“我是有事想不明白——扎比尼夫人來見我了。”

    “佈雷斯扎比尼的媽媽,那個大名鼎鼎的寡婦?”他皺起了眉頭。

    “是她。”我一會兒用左手抓着右手,一會兒又用右手抓着左手,把扎比尼夫人和我的對話一五一十地重複了一遍,包括她拿迷亂藥水當香水用的細節。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西奧多點了點自己溼漉漉的腦袋,在斯萊特林的寢室,你最好別等着溼頭髮自己風乾。

    “斯內普讓我喝解藥了,生效挺快的,但是我還是跟他裝了一會兒傻,”我示意西奧多背對我坐着,然後抽出了魔杖,“我幫你把頭髮弄乾。”

    “她是老了,她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再過幾年她就只能乾巴巴地坐在派對主位上等人敬酒了,”西奧多嘀咕着,拿起了一本書,我對他的頭髮唸了幾個乾燥咒,“她需要年輕人替她在社交場上籠絡人心,這個人還不能是她兒子。”

    “她說佈雷斯不學無術,”我接着說下去,“在我看來她只是想把自己兒子拎乾淨罷了,畢竟她也變相承認了自己‘偶爾’的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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