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些感動,但很快,另外一個想法冒上頭來。
他該不會是有潔癖,所以沒和我一塊睡吧。
越想越有可能,一般像小哥這種性子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潔癖的。
我這心也涼了一大半,小聲開口說道,“我這手好像出問題了。”
說完我把那隻受了傷的手臂擡了擡,給小哥看了一下。
小哥看到我的手後,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我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好像是被那隻黑貓給撓了一下,就趕緊把情況和小哥說了,小哥聽完就開口說道,“中了屍毒。”
我一聽,是屍毒,這本來就涼了一半的心更涼了,這尼瑪我也不是沒聽說過屍毒,以前小時候看殭屍電影,那裏面的人中了屍毒,好像就會馬上變成殭屍。
“那咋辦?”我的心都有點慌了。
小哥皺了皺眉毛,最後開口說道,“我對這東西不是很瞭解,可能會遺留點什麼東西下來。”
我一聽小哥說他也不是很瞭解,這聲音都有些發抖了,“那我該不會變成殭屍吧。”
小哥看着我,愣了一下,顯然也被我的話所震懾到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吐出兩個字來,“不會。”
聽小哥說不會,我這心裏才放鬆了許多。
“我出去一下。”小哥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我整不懂他去外面幹嘛,不過想想應該是因爲我手上這屍毒的問題吧,我就點了點頭。
等小哥出去後,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也感覺有點蛋疼,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自己手上的這傷口,看起來就跟一隻眼睛似得。
而且越看越像,就好像那傷口時刻會睜開來,從裏面露出一隻眼睛一樣。
沒過多久,小哥就回來了,他的手上提着一小袋不知道什麼東西,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出手。”
我點了點頭,伸出了手,就看到小哥從一邊拿過一把軍刺,用力的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傷口壞死的緣故,被這麼劃一下,我竟然都沒感覺到痛。
原本已經差不多有些結痂的傷口被這劃了一下,也開始往外涌着黑漆漆的血液,然後小哥拿過一邊桌子上的水,把我手上的傷口清洗乾淨,打開他帶過來的那個袋子,把裏面的東西掏了出來。我才發現他買了一小袋米,看樣子應該是糯米。小哥等我手上的黑血流乾淨後,這才把手上的那些糯米灑在我的手臂上,然後用繃帶一圈圈的把我的手給綁住。綁完後這纔開口說道,“好了!”“小哥,你以後說話能不能多說幾個字,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好像就是空氣一樣。”我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不”小哥絲毫沒理會我的懇求,站起來重新坐會自己剛纔坐的那張椅子上,閉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下來的幾天也都是這麼過的,小哥除了每天給我換腳上的藥膏和手上的糯米時說兩句話,平時就都是坐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這可把我給悶壞了,誰都知道我的性格有點三八,喜歡說話,可偏沒人跟我說話,到後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對着小哥自言自語了很久,把我從小到大,包括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的事情都說了。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些從我手臂上換下來的糯米也從一開始的黑色,慢慢轉化成青色,等第五天的時候,糯米上已經沒有一點兒顏色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裏面的屍毒應該已經差不多沒了。而在第七天後,小哥給我拆掉手上的繃帶就再也沒給我換過了。手上那道恐怖的傷口也開始結了一層淺綠色的血痂,這讓我感覺特別奇怪,因爲我之前受了傷,都是紅色的血痂,咋這次是綠色的呢?難道我變異了不成。我把這個問題告訴了小哥,這幾天一直被我煩得不行的小哥聽到這問題後,終於忍不住了,冷冰冰的對着我說了兩個字,“白癡!”好吧,我承認,這幾天我的行爲的確是有些白癡了一點,但我這問題肯定問的不白癡啊,看來小哥這兩天的確是憋夠了。想想我能讓不動如山的小哥都發飆,內心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還有一點成就感。看完我傷口上那層淺綠色的血痂後,小哥讓我下地走走,我下地後發現自己除了這幾天沒下牀,一下子雙腿有些虛之外,那隻已經腫起來的腳也好了。我用力的踩了一下,雖然還有點不適應,但確實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見我沒啥問題了,小哥這纔開口說道,“休息一天,明天出發去長沙。”就在小哥剛說完這句話後,他忽然沾了起來,開口說道,“誰!”“什麼誰?”我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有人。”高冷哥看着門外,冷冰冰的開口說道。“果然是高人。”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我就看到小哥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馬上,我就看到一個一身白,留了一頭青黑色長髮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男人長得很奇怪,怎麼說呢,好看是好看,但就是和女人一樣,五官精緻的不行,連個子都和女人差不多,估計就一米七左右,就像白豆腐一樣,一巴掌就能拍散,如果不是他聲音是男的,我都差點懷疑這是個女人了。“你是王十八吧。”那男人看着我,開口詢問道。我愣了下,沒想到他竟然還認識我,就開口說道,“你是?”“你應該從楊芋嘴裏聽說過我吧。”那人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眼眸中帶着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神采。
看着趙無極這大大咧咧的樣子,我忽然覺得,他和小哥好像是兩個極端,一個高冷似冰,一個熱情如火。就跟一傻逼一樣在冰山前蹦躂蹦躂
水火必然不能相溶,我生怕兩個人打起來,連忙對着趙無極開口說道,“對了,趙大哥,你是說,芋頭讓你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