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熱鬧的圍觀羣衆更是裏三層外三層,把小小的縣衙門口,堵的水泄不通。
康寧府派來調查此案的是年輕的展捕頭,大名展紹義。
展捕頭一出場便引得圍觀羣衆一陣喧譁。
“展捕頭出來啦!”
“那個那個?”
“就是那個,衙門門口,個子高高大大那個!”
“哇!一表人才呀!”
“玉樹臨風美公子!”
“真是個翩翩少年郎呀!”
古往今來,大姑娘小媳婦的關注點好似都在男神身上。
而那個被當成衆多女子偶像的男神,那位高高大大的展捕頭,也委實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同樣的衙役制服,穿在人家展捕頭身上,竟有一種制服誘惑感。站在一衆衙役堆裏,如同鶴立雞羣。
那一身的正氣凜然,更是讓人心生敬畏,妥妥的禁慾系男神。
“這次能把拐賣團伙一網打盡,得益於康寧府府衙派來的展捕頭。”
“展捕頭年輕有爲呀!”
“俠義之人,正義之心!”
“多幾個這樣的捕頭,少一些縣令那樣的狗官,梁國何懼陳國。”
“咱們懷陽縣自從狗官上任,就一年不如一年。”
“是呀!本是富庶之地,硬是整成了貧困縣,也是沒誰了。”
男人們的議論與女人們的八卦不同,男人們的話題則是另一個版本,這個版本讓顏如不由有了些許想法,一個關乎她未來命運的想法,也是離開懷陽縣城的想法。
也有一些特殊存在的個別羣體,談論的話題圍繞在女人身上,顏如身後就有兩位品德敗壞之人。
“唉!可惜這些小丫頭啦!”
“是挺可惜的,指不定過兩年,還能出個鳳嬌嬌呢!”
“聽說馨芳館的老鴇子,就是按照鳳嬌嬌那般手段調教這些小丫頭。”
“長大後都是世間尤物呀!可惜了。”
正在兩個齷齪男議論時,縣衙門口傳出一陣咒罵聲,聲音暗啞,音調忽高忽低。
兩個衙役押解一名戴着手鐐腳鐐的婦人走出了縣衙,婦人披散着頭髮,身上白色囚服已是污穢不堪。
伴隨叮鈴噹啷鐵鐐聲的是婦人沙啞的咒罵聲。
“狗官,都是狗官,我爲民除害,何罪之有,一羣不分青紅皁白的狗官!”
“那個賤人就是該死,竟敢勾引我家縣太老爺,遭天殺的臭女人……不要臉的賤人……”
見到出來的女囚犯,愛八卦的女人們又議論上了。
“還以爲自己是縣令夫人呢?呸……”
“就是,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等判了死刑,跟狗縣令到地府繼續做一對鴛鴦去吧!”
“是一對相愛相殺的冤家吧?”
“哈哈哈……”
耳邊聽着衆人褒貶不一的議論聲,顏如心裏卻在思量着、思慮着、思考着……
“翠翠,想不想跟姐姐去康寧府逛逛?”心中有了方向的顏如,突然問身邊的翠翠。
小姑娘眨了下小眼睛,既興奮又疑惑的問道:“那裏是不是比縣城大?”
顏如其實根本不知道康寧府到底什麼樣,甚至連東南西北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爲了打消翠翠心中的顧慮,只能睜眼說瞎話。
翠翠伸手抓緊了顏如的胳膊,眨了眨小眼睛,堅定不移的說道:“姐姐去哪裏,翠翠就跟到哪裏。”
翠翠對自己的盲目自信,讓顏如想起了那個憨憨的二牛,心裏又對二牛默唸了一句“二牛,對不起!”
趴在降龍寨員工宿舍養傷的二牛表示“七姑娘不用客氣,能被七姑娘利用,說明二牛有利用價值,若有機會,二牛還想被七姑娘利用,打三十大板也認了。”
顏如見翠翠死心塌地要跟隨,便趴在翠翠耳邊嘀咕了幾句,翠翠聽後狡黠一笑,朝顏如點了點頭。
縣衙門前,原縣令夫人的叫罵聲,遮蓋住了紛紛攘攘的嘈雜聲。
有人看不下去的,跟縣令夫人對罵上了。
“縣令是什麼好東西,貓狗都不如,貪污賑災款,呸……”
“呸呸呸……貪污民脂民膏,死有餘辜……”
“魚肉百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死有餘辜,罪該萬死!”
臭雞蛋、爛菜葉子直往縣令夫人身上扔,一時間場面壯觀的難以控制,累壞了維護治安的衙役們。
心中有了另一番計劃的顏如沒去看縣令夫人的慘樣,而是把心思放在了別處,有意在擁擠的人羣中向後退了兩步。
“別擠到我妹妹!”顏如嗓音一出,抱着翠翠撲向身後的人。
“哦!對不起,撞到哪裏沒有?”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山谷清泉,空靈悠揚。
被撞到的男人顯然是個聲控,沒見到人臉,只聽聲音心便軟了:“沒……沒事!”
顏如扭身,略微扯了下方巾,擡起今早清洗乾淨的小臉,確保讓面前這兩個猥褻男能見到她的真顏。
果然,兩個二三十歲的男子,見到方巾裏那張傾世美顏後,一下呆愣住了,驚豔、驚呆、驚喜、驚訝……
“啊……”
“姑……姑娘……”
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後,顏如眨了下杏眼,長睫浮動,嘴角溢出一抹媚笑:“驚擾兩位公子看熱鬧,是小女子罪過。”
一個男子急擺手:“姑娘客氣了,無妨,無妨!”
另一個見縫插針詢問道:“可否問下姑娘芳名?”
顏如挑眉,展齒一笑:“我和妹妹孤苦無依,賤命一條,恐污尊耳。”
一個輕浮的奸笑:“姑娘有苦,在下可幫你!”
另一個不甘示弱:“對對,我也可以幫你!”
顏如撲閃着長長羽睫,杏眼微眯,眼間劃過一絲狡黠的挑逗:“哦!兩位公子想要如何幫呢?”
一個咧嘴一笑:“哎喲!要命都給你!”
另一個呲牙一笑:“姑娘想要如何幫呢?我們便如何幫。”
一個膽大些的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一步,伸出手來摟顏如的腰,魔手還沒得手,就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可謂震耳欲聾,驚天動地。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