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約莫一兩點左右,他們正做着長生不老的美夢,一聲聲急促的電話鈴聲就將他們吵醒了。
還不等他們破口大罵,對面就扔下了一個炸彈。
禪院家,沒了!
高層們:“?”
什麼沒了?
禪院家?
禪院家怎麼了?
沒了?
沒!了!!
晴天一聲大霹靂,炸的高層們大腦空白,三魂動盪,七魄顫動,差點就當場心肌梗塞撅過去。
他們掐着人中,喘着粗氣,待險險緩過神,立馬伸出爾康手,抖如篩糠,高呼一句:“快,快叫五條悟回來!!!”
“可五條先生還在米國出任務,現在叫他回來”
“還出個屁啊!”高層怒罵:“敵人明顯就是衝着咒術師來的!!!”
“禪院家都沒了,要是對方殺過來,除了五條悟以外誰還能擋得住?!!!”
未知如此兇殘,實力如此駭人,五條悟要是不回來,他們的小命怎麼辦?
他們急了,他們慌了,他們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了自己!
縱使高層再討厭五條悟,他們也不得不承認,五條悟是咒術界的定海神針,有了他,他們才能高枕無憂的做蠢貨。
無形的大刀懸空而立,死亡的危機籠罩頭頂,隱藏在暗處不知何時會出現的可怕敵人,似乎下一秒就會給他們來上那麼一爪子,他們的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整個人是心驚膽顫,魂不附體,始終無法安定,只能焦急的再次催促:“馬上給他訂機票!快,快去!!!”
“是,我知道了。”電話那邊趕忙應聲。
“還有。”高層又喊:“準備一下,等他回來就立馬召開緊急會議!”
那可是御三家啊!
咒術界的頂級大家族之一,和五條家,加茂家並存的三大古老家族!
其家族外有幾十名咒術師聯手都不一定能撼動的【帳】籠罩,家族內又圈養了數不清的二級咒靈,高級咒具更是數不勝數,更別提他們還有着五名一級咒術師和一名一級巔峯咒術師了!
無論是從哪方面來看,禪院家都是咒術界的頂級勢力之一,都不是個能被人輕易摧毀的存在。
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
一夜之間,帳破了,咒靈死絕了,咒術師和護衛隊們全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羣昏迷的老弱和病殘。
這一手讓人無聲無息消失的手段,令他們忍不住聯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幾件重大事情。
“最開始是特級詛咒師夏油傑失蹤,時間約莫是八月初,具體時間無從考證。”
“之後,8月9號,盤星教三名黨羽以及詛咒師慄坂和尾神突襲神奈川,降下【帳】,大約十分鐘後,詛咒師們失蹤,小區居民陷入昏迷,無人得知事件起末,現場並未檢測到未知咒力。”
“8月13號,死亡十幾年的咒術師殺手伏黑甚爾出現。”
“8月15號,也就是昨夜,禪院家遇襲,【帳】被擊破,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記錄在外的咒力波動。”
“8月16號,今日凌晨一點左右,我們收到了禪院家衆位女士的求助,並派遣衆人前去勘察。”
會議室內,咒術界叫得上名號的,有空閒時間的咒術師們,幾乎都聚集在了這裏。
耳邊,是輔助監督的報告,手中,是詳細的資料。
他們眉頭緊鎖,內心動盪。
只是短短十六天而已,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而讓人覺得背後發寒的是,窗也好,他們也好,都未察覺到任何風吹草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每次都是事件發生後,他們才後知後覺的知曉此事。
一個未知的敵人,一個悄無聲息就能讓一整個家族消失的恐怖力量。
怪不得高層會如此緊張。
就連他們,也覺得棘手萬分。
整個會議室一時間陷入了無聲的沉寂。
“咔嚓。”
“咔擦咔嚓。”
在這寂靜之中,突然響起的輕微聲響在這一刻顯得份外明顯。
而發出這一聲音的人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
他左手撐着腦袋,右手捏着一塊巧克力棒,時不時塞進嘴裏啃上兩口,全程姿態閒適漫不經心,
衆人:“”
“五條悟!”高層派來的使者瞪眼怒斥:“你竟然還有心思喫東西?”
“咒術界可是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
“這種事情無所謂的吧。”五條悟叼着巧克力棒,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含糊的咕噥:“不管敵人是誰,我都是最強的。”
衆人:“”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們竟然完全無法反駁。
想到有五條悟在,他們內心就稍稍安定了下來。
“哦,對了。”五條悟喫完手中的巧克力,隨意問道:“出現傷亡了嗎?”
輔助監督搖頭:“並未有任何傷亡的出現。”
“但是。”他頓了頓,繼續道:“那些失蹤的人是死是活就無從得知了。”
“這樣啊”五條悟藏在小圓片墨鏡後的眼睛微微閃了閃,隨即,再次捏起一塊巧克力棒,幽幽嘆口氣:“哎呀,我還以爲死了幾個高層呢。”
“沒想到都沒有人死亡。”
“這件事情也不怎麼危險嘛。”
“就這樣急匆匆的把人叫回來,那些傢伙還真是怕死怕的要命啊。”
他撇了撇嘴:“好令人遺憾啊。”
衆人:“”
你快閉嘴吧!
眼瞅着話題就要五條悟又要得罪高層,夜蛾正道只得開口將話題拉回來。
“現場沒有勘測到咒力波動,會不會是伏黑甚爾做的?”他猜測着。
“伏黑甚爾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冥冥,辮子臉前扎,審美清奇,造型獨特,不知道爲什麼想不開和五條悟一起出道殺馬特界的美麗御姐撐着下巴,陷入沉思:“我可以派烏鴉去監視他的行動。”
“沒有用的。”五條悟說道:“你除了給他送烤肉外,根本監視不到什麼。”
“這麼說你也覺得是伏黑甚爾做的?”
“啊”五條悟啃着巧克力棒,漆黑的小圓片墨鏡擋住他的視線,他含含糊糊模棱兩可:“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