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連環作案,”俞茗明調轉方向盤:“那這事情就有點危險了。兇手手段這麼殘忍,大概率心理有點問題。”

    “嗯哼。”周志斌點點頭,整個人四仰八叉地靠在後座,雙手環胸:“根據目前發現的兩樁案子推斷,兩次作案時間相隔三個月多點兒。要是有規律還好說,就怕這小子嘗着甜頭。”

    孟佳靠在suv左後座椅上,板着小臉一字一字地開口:“不行,不能讓他覺得咱們jincha都是喫素的。”

    周志斌笑,伸手揉揉孟佳毛乎乎的小腦袋:“那當然。”

    孟佳也不惱,只是嗔怪的把他的手拍開,大眼睛欲蓋彌彰的掃過“正在一心一意”開車的俞茗明。

    “那天那環境我也沒仔細看,光顧着到處打探消息了。那片竹林咋樣啊?能確定是第一現場嗎?”

    “應該可以。shi體和法醫那邊的鑑定結果都沒有明顯的移動痕跡,就是這個xiong器,”周志斌嘆了口氣:“怎麼也翻不着。”

    俞茗明點點頭,安慰道:“還是不能着急,我估摸着第一場案子有可能是xiong手臨時起意,就地取材的可能性大。等回去了和陶組提提,看有沒有機會重回現場看看。”

    周志斌抿脣,擡起眼睛看向後視鏡映出來的俞茗明泛着寒意的雙眼,語氣帶着點無可奈何:“着急也沒用啊。”

    低頭掃過孟佳的方向,周志斌壓低聲音:“先不說了。孟兒睡着了。”

    俞茗明點頭,順手關上還在播放凌晨情感電臺的車載廣播。

    靠在後座擺爛的大斌子歪脖,看向閉着眼睛的孟佳。

    雖說九月份的晝夜時長已經開始分庭抗禮,但是五點出頭的凌晨還是帶着點黑漆漆的涼意。

    窗外是淺淡的凌晨。滿是風,和正在站好最後一班崗的月亮。遠方好像有炊煙升起,一隻白鴿貼着池塘飛過,又棲息於一叢蘆葦之間。

    而蘆葦,似乎剛準備好一整首靜謐激昂的交響曲。

    隨着車輛行駛,不斷有暖黃色的燈光灑在小姑娘臉上又快速溜走,襯得小姑娘往日就白皙的皮膚更是透露出幾分病態的蒼白。

    周志斌靜靜看着,嘴角不自覺的上挑。

    平時張牙舞爪的小人兒,睡着了活像一隻傻呵呵的小豬。

    好像感覺到男人灼熱的視線,睡夢中的孟佳蹙了蹙眉。她身體微微瑟縮一下,靠在椅背上的腦袋滑向身旁的熱源。

    但是沒貼上來。

    周志斌咂咂嘴,忍不住覺得可惜。

    他伸手輕輕貼了一下孟佳的手背,果然,

    小姑娘雙手冰涼。

    “一大清早,還是冷啊。”他一邊這樣想,一邊順手把自己身上的皮夾克脫下來披在孟佳身上,人又藉着攤個更大的“大”字的機會往孟佳那邊靠靠。

    駕駛座的俞茗明擡頭,透過後視鏡看向身後。

    孟佳小腦袋靠在周志斌肩頭,人縮在男式外套下睡的安穩,周志斌坐在旁邊笑的見牙不見眼。

    嗤,沒出息樣吧。

    俞茗明翻個白眼。

    睡美人和她的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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