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蘇嫺深呼吸。
但就在蘇嫺沉思的時候,忽然,蘇嫺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蘇嫺低頭看着來電,神色瞬間緊張。
因爲這是學校的電話。
這也是徐初陽到江城上課後,蘇嫺第一次接到學校的電話。
所以蘇嫺想也不想的接了起來:“你好。”
“初陽媽咪,我是初陽的老師,初陽出事了,我們已經送初陽去了醫院,您馬上到醫院來一趟的。”老師的聲音也是惶恐。
是誰都沒想到,徐初陽竟然是在學校的訓練營裏出了意外。
過程已經無從考證,等老師發現的時候,徐初陽從搞出摔了下來,出了不少血,當場就昏迷了。
老師嚇的血色全無,第一時間就送徐初陽去了醫院。
要知道,能在這個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沒有一個人是可以經得起任何損傷。
而後老師就當即聯繫了蘇嫺,把情況一五一十的和蘇嫺說了。
蘇嫺的臉色瞬間蒼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很快回過神來:“我馬上就來。”
而後蘇嫺就掛了電話,她第一時間就拿起了車鑰匙,想也不想的就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但蘇嫺的心尖都在顫\/抖,那是一種恐懼,怎麼都無法阻止的恐懼。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開車的手都在顫\/抖,腦海裏閃過的都是徐初陽的畫面。
是從來沒想過,徐初陽會在江城出事,那是一種懊惱和自責,就好似不應該帶徐初陽回到這裏。
蘇嫺的心跳越來越快,抓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更多的是一種心神不寧。
而後蘇嫺想也不想的就給徐佔庭打了電話,但徐佔庭的手機一直無法接通。
蘇嫺想的到,徐佔庭大概是在飛機上,最近徐佔庭也很忙碌,頻繁出差,他們是有些時候沒聯繫。
之前只是在微信裏說過幾句。
蘇嫺逼着自己冷靜,手機就這麼放在了一旁的副駕駛座,她的眼神專注的看着前方,只是蘇嫺的車速越來越快。
那是對徐初陽的擔心,怎麼都藏不住了。
一直到蘇嫺匆匆趕到醫院。
醫生一看見蘇嫺,就立刻開口:“蘇小姐,小朋友是特殊血型,你們有沒有什麼備用血的聯繫方式,我們的血庫,目前沒有這種備用血,現在在調血,但是不敢保證。”
徐初陽的血型是極爲罕見,醫生從醫這麼多年來,就只見過那麼一兩次。
這樣血型的人對自己一般都很小心,大家也會有一個聯絡羣,防止意外發生。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醫生纔會主動詢問蘇嫺。
蘇嫺一聽,瞬間就慌亂了,什麼情況嚴重到需要輸血,蘇嫺不敢想。
而就算有這樣的備用血,也都在紐約,到江城怕是來不及。
想到這裏,蘇嫺更慌亂了,一時半會,她就這麼僵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蘇嫺的腰肢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她整個人也被帶入了一堵堅實的胸膛裏,蘇嫺微微錯愕,有些不敢信自己看見。
這樣的陸梟,讓蘇嫺完全沒了反應。
但是陸梟就只是摟着蘇嫺,很輕的安撫:“不要怕,我在。初陽不會有事。”
他的話語堅定無比,更是讓人覺得心安,蘇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只能這麼被動的看着陸梟。
她被陸梟帶着走:“你先去一旁坐着,我來處理,一會去找你。”
蘇嫺看着陸梟,又好似跟着放心了,但是那種腳底虛軟的感覺,真的讓蘇嫺站不住。
陸梟哄着蘇嫺去休息室,蘇嫺沒說什麼,就只是這麼看着陸梟。
陸梟的眸光依舊堅定:“相信我,我在,初陽不會有任何事情。”
“好。”蘇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並沒在原地遲疑,很快就走了出去。
在陸梟離開後,蘇嫺才猛然從這樣的情況裏回過神來,她想知道,爲什麼陸梟會在這裏出現。
只是蘇嫺想不明白。
想到這裏,蘇嫺的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但也只是幾秒,她的心思依舊還在徐初陽的身上。
……
彼時。
陸梟已經回到了醫生面前,醫生把情況和陸梟說了一遍。
陸梟沒多想,很快開口:“我的血型和孩子一樣,你用我的就好。”
醫生擰眉看着陸梟:“您是孩子的父親吧,一看你們就長的很像,近\/親之間是不可以輸血,所以還是要從血庫找血。”
近\/親要能用血,哪裏還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但是這個道理很多人都不太懂。
加上被現在小說和電視劇誤導了,就顯得更離譜了。
而醫生的話,讓陸梟的眉頭微擰,好似在醫生的話裏,陸梟讀懂了什麼。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卻又始終淡定的不像話,安靜的站着,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
陸梟沒說話,眸光卻仍然平靜,低斂下的眸光藏起了他的懷疑。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自己和徐初陽相似,就連陸梟看見徐初陽的時候都覺得相似,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相似。
而徐初陽的年紀,看起來就和當年那個孩子差不多大。
甚至陸梟最初沒多想的時候,都沒查過徐初陽的任何事情。
再說,徐佔庭今時今日的地位,真的要做什麼的話,陸梟是查不到一切,畢竟天高皇帝遠。
想到這裏,陸梟默了默,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護士就已經匆匆走了過來。
“張醫生,血庫有血,已經調來了。”護士說的直接。
張醫生也鬆了口氣:“那太好了。”
陸梟這纔沒說什麼,而醫生已經快速的朝着手術室內走去,陸梟就這麼站在外面。
看着手術室關上的門,他全程保持了沉默,但他的眸光就這麼落在手術室的大門上,一瞬不瞬。
心裏升起的懷疑,已經變得越來越甚,甚至有些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