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蘇嫺也按捺不住着急,匆匆從休息室走了出來。
“血庫找到血了,所以不要擔心。”陸梟第一時間就和蘇嫺說了。
蘇嫺明顯的鬆了口氣,整個人貼着牆壁站着。
但是很快,蘇嫺看向陸梟的時候,她的眼神更是顯得緊張。
是被陸梟看着緊張,她頭皮發麻的開口:“你看着我做什麼?”
陸梟神色淡定,看了蘇嫺一陣,忽然就這麼伸手,捏住了蘇嫺的下巴。
蘇嫺一愣,越發顯得被動,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卻沒開口仍舊僵持的站着。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低沉的嗓音傳來:“蘇嫺,有沒有什麼事是沒告訴我的?”
很平靜的口吻,聽不出陸梟的任何情緒。
蘇嫺卻被陸梟弄的膽戰心驚,真的怕是哪裏出嗯了問題。
但是表面蘇嫺也很鎮定:“我有什麼事是需要瞞着你嗎?我想我們沒到這樣的關係。”
是淡漠的,也是把自己和陸梟之間拉開距離,陸梟就只是聽着,全程沒說一句話。
但是陸梟的眼神也並不曾從蘇嫺的身上挪開,再看着蘇嫺的時候,眸光越發顯得深沉。#@$&
蘇嫺撇開臉,不想再看向陸梟。陸梟倒是也沒爲難。
大概是這樣的氣氛,弄的蘇嫺難受的要命。
她主動開口:“你不是還在H市?”
“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就提前回來了。”陸梟淡淡開口。
原本是回不來,但是也真的是爲了要給蘇嫺一個驚喜,想陪着蘇嫺。%&(&
所以陸梟幾乎是壓榨了自己所有的休息時間,才第一時間回到了江城。
再給蘇嫺電話的時候,陸梟已經下飛機了。
只是陸梟也沒想到,在掛了電話後,安寧就告訴自己,徐初陽在學校出事了。
陸梟知道徐初陽對於蘇嫺的意義,所以他二話沒說,第一時間就朝着醫院趕來。
當時徐初陽的情況緊急,所以並沒能送到瑞金,而是送到了最近的一家綜合性醫院。
陸梟還是動用了關係,找了最好的醫生,只是這些,陸梟沒和蘇嫺說過。
蘇嫺被陸梟說的微微一愣,一時半會回不過神來。
但最終蘇嫺沒說什麼,她的心思還在徐初陽的身上,那是一種自責,從來沒有過的自責。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又好似懂蘇嫺:“不要胡思亂想,初陽出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可能在學校是不是?等初陽醒來,我們問問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低沉磁實的嗓音,帶着安定的力量,是在安撫蘇嫺的情緒。
蘇嫺沒應聲,最終就這麼站着,被動的看着陸梟。
陸梟就這麼輕輕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眸落在蘇嫺的身上,蘇嫺的心跳忽然快了起來。
但是在下一瞬,陸梟就已經低頭親了親蘇嫺脣瓣,並沒給蘇嫺太多思考的空間。
蘇嫺沒來得及反應,就徹底的被這人攻城掠池。
周遭的空氣都跟着靜謐了下來,一直到蘇嫺胸腔的空氣被掏空。
蘇嫺的臉頰泛紅,想推開陸梟的時候,她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這一次,蘇嫺找藉口推開了陸梟,快速的抓起自己的手機。
陸梟也低頭看着,上面是徐佔庭的電話。
陸梟的眸光微微陰沉,但是卻全程沒說什麼,就這麼平靜的看着蘇嫺。
蘇嫺轉過身,不想被陸梟盯着,而後才從容的接起電話。
徐佔庭的聲音傳來:“嫺嫺,怎麼忽然給我電話?”
他的口氣是親暱,看不出兩人之間是冷淡,反倒是極爲親密。
而因爲環境的安靜,加上陸梟就站在蘇嫺的身後,所以徐佔庭的聲音,陸梟聽得清清楚楚。
陸梟的眸光陰沉了幾分,他的手就這麼摟住了蘇嫺的腰肢,無聲的表達自己的佔\/有欲。
蘇嫺感覺到,驚呼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徐佔庭的聲音變得緊張。
陸梟雖然沒應聲,但是也沒鬆開蘇嫺,蘇嫺擰眉看着陸梟。
但最終,蘇嫺選擇視而不見,她安靜開口:“沒有,不小心碰到了。初陽摔了,需要輸血,我有點慌,現在血庫已經找到血型了。”
蘇嫺把事情和徐佔庭說了一遍。
“你先冷靜下來,把醫生和醫院告訴我,初陽是一個很有分寸的孩子,不會把自己弄出太大的事情。醫生沒說危險的話,問題應該不會很大。”徐佔庭第一時間就在安撫蘇嫺。
蘇嫺嗯了聲,醫生確確實實沒說任何有危險的話。
“初陽的身體情況這幾天越來越好,所以不用天擔心。”徐佔庭又說着,“我剛纔在飛機上,現在剛剛落地,等下我讓祕書定去江城的機票,你在江城等我。”
徐佔庭已經做了決定,蘇嫺沒說什麼,但好似徐佔庭在,蘇嫺也會跟着放心。
然後,徐佔庭纔開口:“如果初陽跟着你,你有事處理不過來的話,我去把初陽帶回紐約。”
這話說的平靜而直接,蘇嫺在聽着,最終沒應聲。
好似自己的一團亂,再帶着徐初陽,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爲混亂。
加上陸梟亦步亦趨跟着,蘇嫺怕早晚出事。但是這麼多年來,蘇嫺又從來沒和徐初陽分開這麼久。
這樣的情緒,漸漸的讓蘇嫺變得複雜了起來。
“在紐約,他環境熟悉,我也能照顧他,不會出任何問題。”徐佔庭說的直接,“你不需要擔心。”
字字句句都讓蘇嫺無法反駁。
蘇嫺嗯了聲:“好,等初陽醒來,我和初陽商量一下。”
“好,我到江城給你電話,回家住。”徐佔庭說的直接。
這個家,是徐家在江城的別墅,也是蘇嫺回到江城住的地方,縱容現在蘇嫺並不在江城。
兩人在低聲交談,但是這樣的交談聽在陸梟的耳中卻不是滋味。
就好似蘇嫺面對徐佔庭的時候,是全然的放鬆,他們纔是一家人,有商有量。
而他就好似在外面的一個陌生人,並不能走入兩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