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起來張牙舞爪的海鮮,在陸梟的手裏都變得乖巧又聽話,甚至這人的擺盤還很好看。
蘇嫺靠在冰箱邊上,認真點點頭:“陸總,你哪天要是失業了,我覺得你可以去當廚師,應該很多人喜歡。”
陸梟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而後就這麼認真的看着蘇嫺:“那你喜歡嗎?”
一句話就把蘇嫺給問愣怔了,是完全不敢相信陸梟能反口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但偏偏,陸梟就和問上癮了一樣,眸光深邃的落在蘇嫺的身上:“如果我失業了,我去你那當廚師,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蘇嫺被陸梟弄的繃不住,最終沒好氣的開口,“這樣可以了嗎?”
陸梟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嗯了聲,蘇嫺越發覺得陸梟莫名。
在蘇嫺看來,就算地球毀滅了,陸梟都不可能失業,陸氏集團的事情都足夠陸梟忙碌到天荒地老了。
想到這裏,陸梟沒說什麼,就這麼認真的看着蘇嫺,蘇嫺被看的心跳加速。
但最終,蘇嫺沒說話,而陸梟卻忽然俯身,在蘇嫺的嘴巴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蘇嫺一愣,仰頭看向了陸梟,陸梟的眉眼裏帶着星星點點的笑意,這樣的笑意直達眼底:“乖,先出去,很快就好了。”
今晚幾乎都是海鮮,還有一碗就是蘇嫺點名要的螺螄粉。
陸梟就算受不了,也給蘇嫺弄好了。
喫飯的時候,蘇嫺歡喜的險些尖叫出聲,顯然心情很好,這樣的蘇嫺很大程度上感染了陸梟。
陸梟沒說話,耐心的伺候蘇嫺喫飯,把龍蝦的肉都剔好才放到蘇嫺的碗裏,蘇嫺喫的津津有味。
特別是在螺螄粉的時候,蘇嫺更是如此,陸梟就在一旁看着,並沒怎麼動筷子。
一直到蘇嫺的眼神看了過來:“你不喫嗎?”
陸梟嗯了聲,這才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安靜的喫着。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聳聳肩,倒是也沒多想,很快就消滅自己面前的食物。
一頓晚餐,氣氛不算太壞,偶爾兩人會交談,問的都是將來的事情。
到後來,蘇嫺就這麼看着陸梟:“將來太遠,誰知道呢!喫飯不要說話!”
不是不能聊天,而是陸梟的問題,問的蘇嫺心悸。
在蘇嫺開口後,陸梟還真的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這頓飯喫完,兩人都沒怎麼交談。
晚餐後,蘇嫺回了主臥室,主臥室的檯曆上的時間恰好就到今天。
過了今天意味着什麼,蘇嫺比誰都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安靜了一下。
忽然,梳妝鏡裏,就出現了陸梟的身影,這人不再是之前衣冠楚楚的樣子,倒是顯得休閒的多的。
他低頭,深邃的眼眸落在蘇嫺的身上,而後俯身就這麼親吻住了蘇嫺。
蘇嫺深呼吸,仰頭,並沒拒絕陸梟的吻,兩人不知道是誰主動,他們就像水蛭一樣,緊緊的攀附在一起。
在貪戀彼此身上的氣息,這樣的糾纏,又好似至死方休。
空調吹風口傳來細微的聲響,屋內的溫度不斷攀升,耳邊更多的是兩人的低吟淺唱。
交織在一起的時候,奏出了歡快的樂章,讓人怦然心動。
蘇嫺只覺得自己身上汗涔涔,不知道是因爲今晚放鬆,還是因爲明天的別離。
所以蘇嫺變得越發的放肆,甚至在摟着陸梟的時候,她忽然情動的叫着:“阿梟……”
這樣的稱呼,只有在多年前,蘇嫺纔會這麼脫口而出。
到現在忽然在聽見的時候,陸梟一怔,就再沒能忍住。
蘇嫺也微微驚訝了一下,下意識的看着陸梟,陸梟的手掐着蘇嫺的腰肢。
他的額頭冒着汗,手心的力道漸漸的大了起來,薄脣一張一合,很快就開口:“再來。”
蘇嫺沒來得及回過神,整個人就已經被陸梟扭轉了方向。
她背對着面前巨大的落地窗,看着窗外嬌豔的月季花在綻放。
還有落地窗裏,陸梟的倒影,整個時空都好似靜止了,他們比誰都瘋狂。
在這樣的空間裏,只剩下他們像交頸的鴛鴦。
很久,久到蘇嫺受不了了,她仰頭,氤氳着霧氣,紅着眼眶,就這麼嬌氣的看着陸梟。
陸梟第一次不理會蘇嫺的感受,任憑蘇嫺求饒,陸梟卻始終放肆。
一直到最後,煙火落盡,蘇嫺幾乎是累的昏迷過去,這一切才漸漸的停下。
窗外開始下着淅淅瀝瀝的雨,而屋內卻依舊是一片旖\/旎。
……
很久,蘇嫺感覺到自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蘇嫺仰頭看向陸梟。
但是她因爲累,已經連眼睛都不想睜開了,陸梟就這麼無聲的笑着:“帶你去沖洗一下。”
蘇嫺沒說話,喉間乾澀的要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蘇嫺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攻擊力,讓陸梟越發的情動。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蘇嫺,這才把蘇嫺放到了浴裏面,蘇嫺一動不動的趴在浴缸的邊緣。
長髮已經浸溼\/了,她的眼睛閉着,纖長的睫毛就這麼覆蓋在眼瞼上,一動不動,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倒是也沒說什麼。
一直到把蘇嫺收拾乾淨,陸梟纔開口:“乖,我去衝個澡。你只能再泡這麼一會。”
蘇嫺連應聲都沒有,就只是這麼閉着眼睛,真個人累到不行。
陸梟也沒說什麼,站起身去沖澡,而蘇嫺知道陸梟離開,全程也沒說什麼,她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一直到流水的聲音傳來,蘇嫺才微微睜眼,看了一眼浴室內的電子時鐘。
呵,零點後了啊,那他們已經要分開了,原本還顯得縱\/情的女人,現在卻忽然變得殘忍起來,安安靜靜。
一直到陸梟出來,浴巾就這麼圍繞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很快蘇嫺被陸梟抱了起來,快速的朝着門口走去。
陸梟拿過吹風機,把蘇嫺收拾乾淨,再心無旁騖的給蘇嫺穿上睡衣,陸梟低沉磁實的嗓音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