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哦了聲,點點頭,倒是也沒說什麼,任憑陸梟牽着自己,朝着餐廳的位置走了過去。
兩人淡定的在餐廳坐了下來。
蘇嫺表面始終不動聲色,對於陸梟的事情不知道是冷漠還是不想過問,最起碼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
甚至就連衝着陸梟發脾氣都沒有,就只是在原地陪着陸梟喫飯,但是蘇嫺的眼神就這麼看向了陸梟,又好似在思考什麼。
陸梟太冷靜了,冷靜的不像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出\/軌被抓包的人,但是蘇嫺想想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陸梟什麼時候慌亂過,在陸梟的字典裏,可能就沒慌亂這兩個詞彙。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也並沒主動打破沉默,倒是陸梟慢條斯理的喫着東西,並沒當即開口。
在蘇嫺覺得陸梟不會主動說的時候,陸梟的眼神卻落在了蘇嫺的方向,而後他放下碗筷:“我並沒出\/軌,也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蘇嫺一愣,而後就這麼安靜的看着陸梟,全程沒說什麼,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相信。
“我要是出\/軌的話,我不需要瞞着你,也不需要讓你回到我身邊,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了。”陸梟還在說着,看着蘇嫺的眼神也並沒任何玩笑的意思,一字一句說的明明白白。
蘇嫺咬脣就這麼哦了一聲。
陸梟仍舊看着,而後迥勁的大手就這麼牽住了蘇嫺的小手,安安靜靜:“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陸梟以爲自己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畢竟自己和蘇嫺現在的關係說不上壞,但是其實也說不上好,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蘇嫺不相信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想到這裏,陸梟倒是淡定了。
結果蘇嫺就這麼衝着陸梟搖搖頭,而後否認了陸梟的話:“不存在信不信,因爲你確確實實出\/軌了沒必要瞞着我。”
這點蘇嫺還是可以肯定,畢竟自己現在和陸梟的這種關係,確實陸梟沒必要瞞着自己,而且在這種事上,陸梟根本不會隱瞞。
就好比當年的寧湘和自己,陸梟在寧湘的問題上,情願兩面三刀,但是也不會選擇隱瞞,一切事情都會說的清清楚楚。
何況,陸梟的時間,蘇嫺是掐的很精準的,包括陸梟給自己的行程表還有這人的一舉一動上來看,陸梟真的沒時間,是一點時間都找不出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不太可能有時間還去應付外面的女人,何況就算真的有女人,蘇嫺也想不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但說不上爲什麼,就算明知道是這個道理,可壓在心頭的那種不安的預感也始終揮散不去。
“嗯。”陸梟聽着蘇嫺的話,忽然心情就好了。
但是很快,蘇嫺看向陸梟:“但是那個背影幾乎是和你一模一樣,正確說,任何一個角度,只要是認識你的人都不會懷疑,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也和你一模一樣,因爲這些衣服都是我買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不動聲色,而後蘇嫺就這麼看着陸梟,耐心的等着,陸梟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蘇嫺的身上,很快蘇嫺在陸梟的臉上看見了複雜。
還有一絲的不可理解,那種表情不是裝出來,而是真實反應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點我解釋不上來。”陸梟實話實說。
在看見照片的時候,陸梟自己都嚇到了,因爲那個身影,陸梟都以爲是自己了,但是陸梟第一個反應更快,已經在心裏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不能說,這個解釋太牽強了,陸梟不認爲蘇嫺會信,就算蘇嫺會信的話,陸梟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和蘇嫺說這種事情。
畢竟那個人可以窺視到陸梟的一切,但是陸梟卻窺視不到對方任何的動靜,想到這裏,陸梟的眸光跟着更是陰沉了幾分,但是又很快消失不見。
倒是蘇嫺擡頭,就這麼認認真真的看着陸梟,而後蘇嫺開口:“那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呢?”
這是蘇嫺唯一能想到,所以蘇嫺看着陸梟的時候又顯得認真無比,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沒說什麼,就只是在等着陸梟的回答。
而蘇嫺的話,倒是讓陸梟笑出聲,好似之前面容裏的陰鷙也跟着瞬間不見了,那是蘇嫺對自己的關心,只要想到這點,陸梟就會很開心。
而陸梟低低笑着的時候,蘇嫺卻忽然覺得,陸梟和徐初陽非常相似。
最初所有人都說徐初陽和蘇嫺一模一樣,特別是眼睛,那是因爲他們都沒見過陸梟,只要見過陸梟就不會有人開口這麼說了。
因爲徐初陽其實是和陸梟極爲相似,甚至是一舉一動,還有眼神,是完全復刻了陸梟。
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看着笑起來的陸梟,就好似看見了徐初陽,這其實也是這麼多年來,蘇嫺最明顯的一個感覺。
只是蘇嫺從來沒開口說過,再看着面前衝着自己笑的人,蘇嫺被笑的有些頭皮發麻:“你幹嘛一直笑着,我的問題很好笑嗎?”
說着又好似在先發制人:“如果不是有人陷害你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你本人咯,你總是要找到原因和答案的,難道不是嗎?”
說着蘇嫺還不忘記扁扁嘴,是在控訴現在陸梟的態度和反應,而陸梟被蘇嫺弄的更是無聲的笑着,他的喉結滾動,迥勁大手就這麼託着蘇嫺的臉龐。
蘇嫺被陸梟這樣的動作弄的一愣,但是她還是乖巧的擡頭,就這麼看着陸梟。
陸梟忽然低頭,在蘇嫺的脣瓣上親了親,其實是很自然的動作,但是今天,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
蘇嫺就覺得自己在陸梟身上聞見了淡淡的香水味,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極爲陌生人,只是蘇嫺表面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