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低頭,在蘇嫺的額頭上親了親,而後陸梟才擁着蘇嫺沉沉入睡。
……
翌日。
陸梟倒是沒刻意的叫着蘇嫺,是蘇嫺自己起來了,等蘇嫺起來的時候,陸梟好似還在睡覺。
蘇嫺就這麼看着,倒是不急不躁,她一手撐在自己的腦袋下,一手認真的看着陸梟,但是蘇嫺的眉眼裏帶着淺淺的笑意,是一種滿足。
蘇嫺覺得老天爺對陸梟這個男人真的很好,就算歲月不管怎麼走動,好似在陸梟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痕跡。
從自己年少的時候認識這個男人到現在,陸梟最多就是從當年的清俊的少年變成現在成熟穩重的男人,歲月甚至就只是在眼尾留下了一點點的痕跡。
別的,這人從來就沒改變過,看着,越發的讓蘇嫺覺得怦然心動。
就在蘇嫺纖細的手指想戳着這人的臉頰,陸梟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很自然的抓住了蘇嫺的手:“你做什麼?”
蘇嫺被陸梟抓住的時候微微一愣:“你爲什麼醒來都不說,又在裝睡欺負我呢。”
“想看你做什麼。”陸梟的聲音帶着男人清晨起來特有的沙啞,眉眼噙笑看着蘇嫺。
在蘇嫺睜眼的時候,陸梟就已經醒來了,只是陸梟沒睜眼,是想看着蘇嫺要做什麼。
“早上別鬧,不然的話我們沒辦法到波士頓喫午餐了。”陸梟笑着。
蘇嫺惱羞成怒的看着陸梟,就直接在這人的肩頭咬了一口:“我哪裏有鬧,你還要栽贓陷害我。”
陸梟更是無聲的笑了笑,而後就把蘇嫺擁入懷中,在陸梟抱住蘇嫺的時候,蘇嫺還有些緊張,生怕這人做什麼。
但是這人卻一本正經,就只是這麼認真的看着蘇嫺:“好了,起來,我帶你去收拾一下,管家應該準備好早餐了,喫完早餐我們就出發,這樣可以趕得上午飯。”
蘇嫺哦了聲,倒是甘之如飴,陸梟是哄着蘇嫺,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天。
一直到兩人都收拾好,下樓喫飯的時候,就如同陸梟說的,管家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但是陸梟還是會依舊把蘇嫺喫的東西給分類好,而後纔會放在蘇嫺的面前,蘇嫺是習慣了,就這麼笑着看着。
兩人喫完早餐出門的時候已經是8點40分了,陸梟牽着蘇嫺朝着車子的方向走去,管家把行李給兩人放在了車上。
陸梟很自然的朝着駕駛座的方向走去,蘇嫺上了車,認真的看着陸梟:“要不要我來開一段路,你昨天趕來,其實也沒休息好,今天還要開車。”
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真的開車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疲憊不堪的,所以蘇嫺有些心疼,算下來,其實陸梟並沒睡太久的時間。
而陸梟就這麼看着蘇嫺:“再累也不至於這點路都開不了,不要胡思亂想。”
見陸梟這麼說,蘇嫺倒是也沒說什麼,這人的脾氣蘇嫺也還是知道,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眉眼彎彎,倒是乖巧的在副駕駛座坐着。
中午的時候,兩人抵達了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在等待了,第一時間就把陸梟和蘇嫺的行李送到了套房。
陸梟帶着蘇嫺就在酒店用了餐,而蘇嫺有午覺的習慣,所以陸梟哄着,休息了一會,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蘇嫺才緩緩睜眼,看了一眼時間,蘇嫺就整個人都清醒了下來。
想到這裏,蘇嫺一驚一乍的:“我是不是睡過頭了?”
“不會,時間剛剛好,何況也不是晚了學校就進不去了。”陸梟笑着哄着。
和江城的大學不一樣,這裏的學校,任何一個地方可能都是門,隱匿在各種各樣的建築裏,所以並沒那麼複雜,也沒明確的時間,倒是可以讓人任意進出。
蘇嫺聽着陸梟的話,哦了聲,點點頭,倒是也沒遲疑,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好。
大概是要去學校的緣故的,所以蘇嫺穿的很休閒,一條牛仔褲,簡單的襯衫加毛衣,外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頭髮就只是隨意的紮成了丸子頭,腳下穿着一雙栗色的雪地靴。
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怦然心動,像一初戀的感覺。
蘇嫺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陸梟就只是看着,蘇嫺這才注意到,陸梟和自己穿的好像是情侶款,但是這人看起來卻比自己成熟穩重很多。
明明兩人是夫妻,但是看見這樣的畫面時候,蘇嫺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她輕咳一聲,而陸梟的眉眼裏依舊帶着清淺的笑意,安靜的看着蘇嫺,很自然的牽着蘇嫺的手。
“走了,步行過去,並沒特別遙遠。”陸梟低聲和蘇嫺說着。
蘇嫺哦了聲,看見陸梟一直看着自己的時候,蘇嫺忍不住問着:“我是不是穿着很奇怪,爲什麼你一直看着我?”
陸梟笑:“不會奇怪,還很好看,看起來就像一個學生。”
蘇嫺被陸梟說着,臉頰有些微微泛紅,是被誇着的開心,想到這裏,蘇嫺搖頭晃腦的,倒是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就這麼牽在陸梟的手心裏。
這人的手心很熱,被這人包裹的時候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明明現在的溫度就很低,但是蘇嫺卻覺得溫暖無比。
兩人沿着人行道散步,很快就出現在學校附近,陸梟畢竟是在這裏生活學習,倒是熟門熟路的帶着蘇嫺進入校園。
蘇嫺其實對什麼都好奇,認真的看着,陸梟就在邊上陪着,低聲和蘇嫺介紹起了學校的一切。
蘇嫺忽然停住,陸梟猝不及防,就這麼抓着蘇嫺:“做什麼,忽然停下來。”
蘇嫺衝着陸梟笑着:“就忽然覺得你好像我入學時候的學長,帶着我給我介紹校園。”
這話說的輕巧,但是陸梟看着蘇嫺的眼神卻變得深邃的多,蘇嫺忽然心跳加速,變得格外的不淡定:“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有說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