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
“沒有。”區錦鯉在顧側柏懷裏搖搖頭，聲音悶悶的，“只是想抱抱你。”
兩人安靜地相擁。
顧側柏偏頭吻了一下區錦鯉，不難猜出區錦鯉異常的原因，“舅舅和你說了我以前的事情？”
“嗯。”
顧側柏輕輕拍打着區錦鯉的後背，輕笑了幾聲。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想安慰我那就以身相許吧。”顧側柏一如既往逗着區錦鯉開心。
他以爲這次區錦鯉也會像之前那樣拒絕他。
“好。”
區錦鯉答應地很乾脆。
顧側柏懵了一下，遲遲沒有開口回話。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區錦鯉又說。
“……什麼？”顧側柏抱着區錦鯉的手收得更緊了些。
“以後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受了委屈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心疼我？”
顧側柏放開了區錦鯉，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明知故問。”區錦鯉眼睛裏泛着一層水霧，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我還真有件事情沒有和你說過。”顧側柏撫上區錦鯉的臉頰，“你大二當交換生不在學校那段時間，有人向我表白，我都是用你擋回去的。”
“用我？”
顧側柏點點頭，將手機解鎖展示給區錦鯉看。
顧側柏的手機桌面是一張區錦鯉參加辯論賽的獲獎照片，手裏抓着獎盃，看向鏡頭笑得開心。
這照片是林浩舟在比賽臺下拍的，被拿去發表在了外國語學院的公衆號上。
忽然，區錦鯉想起來爲什麼第一次從林浩舟口中聽到顧側柏的名字會感覺到熟悉。
大二剛從外校回來那段時間，他曾聽見有人在他經過時議論，‘這就是顧側柏的男朋友？’
彼時，區錦鯉還以爲議論對象不是他，他只是恰巧經過罷了。
現在看來，當時他們說的就是自己。
區錦鯉炸出了一個以前不知道的消息，意外又有點滿足。
“還有別的沒告訴我的事情嗎？”區錦鯉追問。
“嗯……”顧側柏沉思一會。
他又展示出了自己的手機鎖屏壁紙。
是林浩舟發在表白牆上區錦鯉的偷拍照。
區錦鯉哭笑不得，歪着頭盯着顧側柏，眼眸閃着細碎的光。
顧側柏定定地看了幾秒。
他直起身子，單指挑起區錦鯉的下巴，俯身彎腰吻了上去。
區錦鯉仰起頭承受着戀人算不上是溫柔的親吻。
過來好一會。
顧側柏擔心區錦鯉頭擡久了會不舒服，暫時放開了他。
等區錦鯉緩過來了，顧側柏用另一隻手托住他的後腦勺，再次欺身壓了上去。
被親得迷迷糊糊之際，區錦鯉好像聽見了顧側柏說的‘我愛你’。
沒辦法說話迴應，只好更加主動地迎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顧側柏終於放開了他。
“過敏症是好了，但現在好像得了區錦鯉信息素依賴症。”顧側柏故意在區錦鯉耳邊用氣聲說話，一呼一吸之間熱氣全都撲向了區錦鯉最敏感的地方。
顧側柏被區錦鯉的問題逗笑了，親暱地蹭蹭顧側柏的頸側。
“不戒，是我的榮幸。”
顧側柏說得直白，區錦鯉堪堪低下頭，不敢去看那雙寫滿了情愛的眼睛。
顧側柏也不逼他，轉移了話題。
“明天的比賽是全程直播的，露臉沒關係嗎？不想露臉的話可以戴口罩。”
區錦鯉家世不普通，顧側柏擔心他的露面會有不好的影響。
區錦鯉整理好情緒，重新仰起頭，“沒關係。”
顧側柏盯着區錦鯉看了幾秒，低笑出聲，手指壓上區錦鯉被親腫了的下脣。
“好。”
希望明天能消下去吧。
顧側柏和區錦鯉沒有在別墅待到太晚，向楚空青道別後便開車離開了。
只不過回到酒店後，兩人雙雙對着牀上的玫瑰花瓣陷入沉思。
“你先去洗，我處理下這些花瓣。”
顧側柏說完便單膝跪在了牀上，彎腰拾起了花瓣。
區錦鯉看着顧側柏的背影，沒有按照他說的去做。
“你上次說……不該在琴房標記，那該在哪兒？”
區錦鯉說完這話，只覺自己口乾舌燥。
他隨手抓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想緩解一下。
使勁兒擰了半天，瓶蓋愣是紋絲不動。
一定是掌心的汗太多了。
不知什麼時候從牀上起身的顧側柏從區錦鯉手中接過水，輕輕擰開。
他沒有直接把水給區錦鯉，而是將礦泉水瓶口放到了區錦鯉的嘴邊，稍稍擡高瓶身，喂他喝水。
區錦鯉被動地咕咚吞下幾口水，手指不自覺搭在了顧側柏握着瓶身的手背上。
喉嚨裏的灼燒感是減少了，但心頭的燥熱絲毫不減。
尤其是看見顧側柏和他喝了同一瓶水之後。
明明更親密的吻都有過好幾次。
“準備好了嗎？沒有的話不勉強。”
顧側柏強勢地攬住區錦鯉的細腰，語氣卻是十足的紳士溫柔。
區錦鯉擡眸偷瞄了一眼顧側柏。
眼前人的眼神裏有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緒。
omega的本能叫囂着危險，下意識地躲開對視。
晌久，區錦鯉輕輕點了點頭。
一瞬間，顧側柏的信息素充斥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如毫無預兆的山間雪崩，來勢洶洶，無處可逃。
濃度太高了。
區錦鯉扛不住，軟了腿，雙手扒在顧側柏的肩頭借力支撐。
顧側柏似是很享受區錦鯉的依靠，像抱小孩兒一樣抱起區錦鯉。
區錦鯉被突如其來的懸空嚇了一跳，驚呼出聲，雙腿緊緊纏在顧側柏腰間，攀附住他唯一的支點。
顧側柏把區錦鯉放在了落地窗邊的高腳凳上，手撐在他的身側，俯身壓住他。
區錦鯉只覺氣氛中的曖昧已然到了頂點，任由它發展下去，只怕不是簡單的標記就能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