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故又說:“阿語,你有沒有發現你今天特別兇?”
他叫我什麼?
阿語?
步語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時,就聽秦故接着說道:“還怪可愛的。”
步語的臉“騰”地就紅了。
秦故感覺我“怪可愛的”?
他不會真燒傻了吧?
步語沒說話,只是突然想起兩人剛認識第一天,秦故好像也說過類似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秦故的呼吸逐漸平穩了。
步語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秦故身旁,把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燙,剛剛也吃藥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吧。
步語放心地離開了。
“咔噠”
門打開了又關上。
秦故睜開了眼。
自己剛纔抽什麼風?
步語什麼也沒說,他是怎麼想的?
他不會不願意理我了吧?
秦故苦惱的想,算了,我就當自己燒糊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步語,我這有面包,你喫嗎?”白楓看見他就走了過來。
“不用了,謝謝。”步語越過他坐回座位上。
“可是你中午都沒喫什麼。”白楓不依不饒。
“我在宿舍吃了,”步語冷冷的看着他,“白楓,你有時間關心我喫不喫飯,還不如去多學會兒習。”
“可學習沒有你喫飯重要啊。”白楓小聲說。
步語一愣,隨即又是一通心痛。
他心裏清楚,現在的白楓是真的喜歡他,但是步語不敢冒險了。
再跳一次崖,老天爺可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重生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不給他希望,時間會慢慢讓這份感情淡化的。
而且,步語感覺現在的自己對白楓已經沒有感覺了,是真的沒有了。他現在看白楓,大多數時候都是無感的,只是每次白楓的某個舉動讓他想起“過去”,他還是會心痛不已。
時間也會慢慢淡化他的恨意吧。
放學後,步語打了飯去秦故的寢室喫。
沒過多久,蔣旭也來了,一進屋就喊了聲“爸爸”,步語是真的沒見過這麼願意當兒子的。
“咳咳咳……”
秦故的燒已經退了,此刻的咳嗽純是對蔣旭這一嗓子給嚇的。
“你好點兒了嗎?”蔣旭一屁股坐在秦故牀上,“我今天給你買的粥好喫嗎?”
秦故正要跟他算賬:“你還有臉說!”
蔣旭一臉壞笑:“我特意讓那個阿姨什麼也不放的,多照顧你這個病號。”
“下次我也這麼好好照顧照顧你。”秦故踹了他一腳。
步語在一旁看着他們說笑,自己也笑了起來。
“步語,你別在一旁看笑話呀?”蔣旭看步語在一旁笑的開心:“哦,對了。你們是不是要舉行成人禮了?”
“嗯,今天下午老師說了一嘴,”步語也沒認真聽,“聽說還有表演?你們以前也有嗎?”
“有啊,當時文藝委員還想讓秦爸爸來個鋼琴獨奏呢。”蔣旭說:“但他拒絕了。”
“爲什麼?這機會多好啊!”
“因爲你秦學長說……”蔣旭笑着看向秦故。
“說我不好意思,怕到時候給班級丟臉。”秦故搶先說。
“啊?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步語笑着問,“你們文藝委員就這麼同意了?”
秦故忽視了一旁一臉茫然看着自己的蔣旭,說道:“嗯,她也不好意思強求我。你想聽嗎?有機會給你彈?”
“好啊。”步語點點頭。
蔣旭瞪大了雙眼,秦故瞟了他一眼。
“那後來你們班表演什麼了?”步語問。
“大合唱,”秦故好像想起了當時的場面,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怪異,“我們班唱了一首《我和我的祖國》。”
蔣旭已經收起了剛纔的表情,“對,那場面別提多弱智了,要不是戴口罩可能會影響聲音清晰度,我們肯定集體戴口罩了。”
“秦學長也唱了?”步語有點兒好奇秦故參加大合唱會是什麼樣的。
“當然沒有,這麼尷尬的事你秦學長從來都不幹,他作爲學生代表講話了。”蔣旭說,“本來他打算拒絕了,但他一聽說要大合唱,馬上就同意了。”
“我也是學生代表哎。”步語看向秦故。
“這麼快就定下來了?學校什麼時候效率這麼高了?”蔣旭說:“我們那時候老師選了半天,前十名挨個分析,最後還是選了秦故,結果他還沒打算幹。”
確實,對於這種代表類的一中都會慎之又慎,但步語已經“活”過一遍了,當然知道最後人選是他。
“啊?還沒定呢,我就是聽說好像是我。”步語心說自己一時嘴快。
秦故掃了步語一眼,沒說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秦故老覺得步語有時候說話怪怪的,比如之前那兩個“好久”,還有現在的篤定。
他怎麼知道肯定是他呢?
秦故感覺步語一定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但他沒法問,因爲沒有立場。
秦故突然好想再多瞭解步語一點。
“行了,我倆先走了,還要寫作業呢。這是你的作業,不想寫就不寫吧,好不容易請天假。”蔣旭調侃道。
“你快閉嘴吧!”
出了宿舍樓,蔣旭叫住了步語。
“那個,告訴你一件事,”蔣旭似乎在糾結該不該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秦故拒絕鋼琴的原因是他說他只爲他想給想彈的人彈。反正也是可能是不想給我們彈得意思,但也可能是其他意思,我就是想說這個。”
聞言,步語微怔,接着他點點頭,“謝謝小旭哥告訴我,我明白了。”
蔣旭撓了撓後腦勺,“那我走了,改天見。”
“拜拜,”步語回頭看了一眼宿舍樓,往班級走去。
好巧不巧。
高二這邊開着成人禮,高三這邊考着試。
步語作爲學生代表講完話後,表演環節開始了。
(3)班的節目是一段熱舞。
確實很熱,每次排練完同學們都是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