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會醉 >第20章 再訪於府
    第二十章

    安逸的日子又過了一陣子,祁少棠臨近產期,世子府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膽,生怕出什麼差錯,只有祁少棠一人過的悠閒自在。

    “南弦,你這是做什麼?”祁少棠喫着葡萄,看着忙上忙下的司南弦。

    “十月將近,爲夫還得檢查一下你生產時用的物品,看看是否有何缺漏。”司南弦查看着放置一旁的物品。

    “父王那裏可有消息了?”

    祁少棠這幾月一直擔憂,但卻沒有收到一點音訊。

    “父王已經回軍營了,少棠不必擔心。”司南弦回答着,手中的動作依舊沒停。

    “條件是何?”祁少棠追問。

    “萬兩黃金。”

    “黃金?他們不要城池要黃金?”祁少棠震驚,胡人侵犯邊關的目的居然不是攻城掠地,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南王已經在着手調查了,這件事啊,少棠就不用操心了,這幾日好好養着,過幾日該辛苦了。”司南弦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

    “父王何時回來?”祁少棠左耳進右耳出。

    “胡人已經要求停戰,估計一月後便可回皇城。”司南弦無奈,只好一個個解答。

    得到答案的祁少棠心滿意足,抱着枕頭回屋睡覺。

    見祁少棠回去睡覺,司南弦準備出門給她買一點平日裏最愛喫的糕點。

    司南弦身着白色繡金長袍,漫步在大街小巷,他看中了鋪子裏一隻玉釵,想着給祁少棠帶回去。付完錢後,他出門,卻有一人朝他跑了過來。

    “公子,公子救救我,求你了,求你了,幫幫我吧!”南涼身上的衣衫破爛,盡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跡,頭髮散亂,臉有些髒,卻不掩風華。

    “南涼?你怎麼了?”司南弦認出了他,他在接管羣芳閣之後,見過他一面。

    “司世子?你救救我吧,我被買走之後那家主人便終日虐待,我現在是第三次逃出來了一會又該被抓回去了,求求你去找於世子,讓他幫幫我……”南涼認出司南弦,淚如雨下,不斷的磕頭,尋求幫助,最後嗓子都有些哭啞了。

    司南弦扶起跪在地上的南涼:“你不必擔心,我會盡力。”

    南涼感謝的話未說出口,就被趕來的侍衛抓走,一路上拳打腳踢,南涼卻隻字未吭,被拉走了。

    司南弦皺眉,這家人好歹算是朝廷官員,怎麼能如此對待哪怕是一個被贖走的樂師。

    他轉身去了魏世子府。

    經過幾個月的相處,於舟故和溪風月的感情迅速升溫。

    陣陣簫聲從魏世子府傳來,撩撥心絃。

    曲畢,溪風月坐到於舟故旁邊。

    “如何?”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也是。”於舟故挑眉回答,語氣有些輕浮。

    “這才幾日,阿故的狐狸尾巴便要露出來了。”溪風月笑着,如此調侃他在花樓裏見過不少,早就不當回事。

    “只露給你看。”於舟故說罷,吻了上去。

    脣齒相交,津液相渡,溫熱的舌滑入口中,探索着每一處角落。

    半盞茶的功夫,二人方纔分開。溪風月有些喘不過氣,臉漲的通紅。看着如此的溪風月,於舟故微眯眼睛,將他拉起,朝裏屋走去。

    “你做什麼?”溪風月好似知道他要做什麼,掙扎起來,。

    於舟故直接將他抱起來,往裏面走去,畢竟溪風月不會武功,也掙扎不開,氣息微亂,聽天由命。

    一個時辰後,屋中滿地浪跡。

    溪風月躺在榻上下半身蓋着被子,上身白皙的皮膚上多出了許多紅色印記。他費盡體力已經睡着,如同乖巧的孩子一般。

    於舟故側躺着單手支着自己的頭,看着眼前入睡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

    和溪風月在一起的近三個月,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快樂和滿足,他再也未去過羣芳閣,整日守着溪風月,他實在是太吸引人了,不知道是溪風月本身還是那種像似於某人的氣質。

    過了一會,溪風月翻了個身,睜開眼睛。

    “醒了?你這個體力還是差了一點。”於舟故調侃道。

    “你的體力也一般。”溪風月回懟,於舟故聽到這樣挑釁的話語並未生氣,只是湊到他耳邊輕語幾句,溪風月立即將自己的頭縮回被子裏。

    “今晚你睡暖閣!”他躲在被子裏,聲音有些朦朧。

    於舟故起身穿衣服,笑了笑。

    他將衣袍一件一件套上,溪風月探出頭偷看。精壯的身材無一絲多餘的贅肉,腰身很細,但肩膀卻很寬。他本覺得自己的身材都已經很好了,沒想到於舟故竟更勝一籌。

    此時小廝前來稟報。

    “世子,司世子來了。”

    於舟故頓住,司南弦……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提過了。

    溪風月看出了於舟故的不對勁,出言提醒:“阿故?”

    於舟故回神,輕嘆:“快請進來吧。”

    他轉身去了主廳迎接,司南弦已經在主廳等候,見於舟故過來,起身迎接。

    “於兄。”司南弦拱手。

    “司兄不必多禮。”於舟故做了個扶的動作。

    “司兄可是很久沒來看我了。”於舟故打趣,雖然是客套,但都是於舟故的心裏話。

    “少棠近幾日要臨產,所以有些耽誤,於兄莫要見怪。”司南弦笑着回答。

    “嗯,少棠爲先,改日我的小侄子出生我可是要做義父的。”於舟故點頭。

    “榮幸之至。”

    “今日來南弦還有一事告知。”

    “司兄但說無妨。”於舟故開口。

    等司南弦把所有事情告訴了於舟故,於舟故已經眉頭深鎖。

    “此事……我們插手怕是不容易。”

    “我們身份特殊,不便干預齊國官員的家事,但他確實可憐。於兄又和他相熟,還是盡力而爲吧。”司南弦輕嘆,緩緩開口。

    “嗯,此事我會處理,多謝司兄。”

    見司南弦起身要走,於舟故下意識挽留。他拉住司南弦的衣袖。

    “司兄可要留下用膳?”他試探着詢問,他知道司南弦多半會拒絕,但卻依舊抱有幻想。

    “不必,少棠還在等着。”司南弦笑着感謝,於舟故抓住他衣服的手漸漸鬆開。

    “於兄府中那位還真是厲害。”司南弦開玩笑道,然後離開。

    於舟故不明所以,直到後來照鏡子,纔看到自己脖頸處都是紅色的印記,他撇了撇嘴。

    一直站在屏風後面的溪風月,目光黯淡。阿故看那位司世子的眼神,好像於常人不太一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畢竟他對我還是很好的,他回到屋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