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柯擺手:“其實我比較喜歡喫素。”
寧希翻了翻桌上的烤肉:“這些你們都加料了?”
“沒有,就加了那一串。”陳紀年怕對方不信,拿起烤肉,一口咬下去大半:“這肉剛剛我烤的,尚尚你不嚐嚐?”
“你烤的?”向尚被激起了好奇心,對着桌上的那盤烤肉一頓翻,翻了一串顏色較淺的出來,看了眼陳紀年,又看了眼寧希。
寧希知道他被整怕了:“我再給你重烤點兒。”
“尚尚,人與人之間要有最基本的信任,”陳紀年幾口喫完烤串:“這串沒有什麼問題,真的,騙你是你兒子。”
“你本來就是。”向尚回擊完後,舔了舔嘴脣,小心謹慎地在烤串上舔了一下。
舔完後神色大變。
寧希:“怎麼了?”
“不會吧,”陳朵:“陳紀年你居然還留了一手啊。”
陳紀年也是一臉懵逼,他發誓,這真不是他乾的。
向尚愣了一下,擡頭,眼裏佈滿震驚:“完了,剛剛那串烤肉把我味覺給吃出問題了,我現在嘗不出味兒了。”
“嗯?”寧希:“一點也嘗不出來了?”
向尚又咬了口烤肉:“完全沒味兒!”
左柯上前接過烤肉,虛着眼睛仔細看了看:“你這串剛剛沒加鹽。”
向尚:“……”
天徹底黑了下來,一片黑的天空上,那彎金黃的月牙顯得格外扎眼。
八樓陽臺上,幾個醉鬼一人抱着一瓶酒,整齊劃一地坐成一排,仰望夜空。
“我有點想喫香蕉了。”陳朵原來潔白的臉上泛起桃紅。
陳紀年無力地靠在向尚肩膀上:“我想喫螺螄粉。”
向尚嫌棄十足地把他推開:“別說這麼有味道的話。”
陳紀年像不倒翁擬的,在空中晃了幾下腦袋,最後又向另一邊倒。
剛好搭在陳朵身上。
陳朵肩膀一重,心情立馬就不美麗了,她漂亮的眉毛皺了起來,用胳膊抵了抵陳紀年,將他抵開。
陳紀年閉着眼睛,糊里糊塗地又往向尚身上靠。
“嘖,”看陳紀年又靠回來了,向尚加大力度,把他推開。
陳朵肩膀又是一重,這她就不樂意了,鼓起全身的勁兒把陳紀年頂了過去。
陳紀年就在兩人的你推我攘中倒來倒去。
“這人好煩。”向尚忍不下去了,拉着旁邊的寧希就一通抱怨。
寧希偏頭看了看:“可能喝多了吧。”
“是喝大了。”陳朵拍了拍倒在自己肩膀上傻笑的大傻子:“這麼拍都不醒。”
向尚揉了揉自己混沌的腦袋,隨後擡起手裏的瓶子:“這果酒度數有這麼高嗎?”
“這不是果酒,是桃花釀,是我媽朋友自己釀的。”左柯站起身,舉起手機,選好位置,對着幾人一頓拍。
“只不過釀出來的時候用果酒的瓶子裝起來的。”
“嗯,”寧希:“嘗着是甜的。”
左柯拍好照片,剛要把手機收起來,向尚突然跳了起來。
“我也拍一張。”
說完對着剛剛燒烤完的一片狼藉舉起手機。
可能是沒站穩,也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向尚起身的時候腳下一飄不由踉蹌幾步。
好在跟着他起來的寧希手疾眼快地扶住他。
“我幫你拍。”
向尚想了會兒,咧嘴一笑:“也行。”
把手機遞給他後加了句:“要拍好看一點。”
要把這凌亂不堪的場景拍的好看還真有點考技術。
“你是要發微博嗎?”陳朵腦袋暈的眼睛都已經半眯了起來,這遠遠看着像極了天台打盹兒的貓。
向尚還沒回答,陳朵又開口:“寧希,你知道他是微博狂魔嗎?屁大點的事兒都往微博發。”
“怎麼了,”向尚看着她:“現如今我自己微博要發什麼內容我自己都不能定了?”
“那你也不能那麼無聊吧,”陳紀年突然活了過來,擡頭:“你說你便祕這事你往微博發乾什麼。”
“哈哈哈哈,”陳朵笑出聲:“有這事嗎?”
“有!”陳紀年斬釘截鐵道。
寧希也跟着笑了下,問他:“什麼時候的內容?我怎麼不知道?”
向尚臉上佈滿了黑線,表情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事兒,別聽那個喝多了的大舌頭亂說。”
“有的,”剛剛還一灘爛泥的陳紀年聽到他的否定,立馬跟打了雞血似地立起身:“我把他微博號發你,你可以去翻。”
“已經翻過了,”寧希說:“確實沒有這條。”
向尚嘚瑟地看了他一眼:“妖言惑衆,被揭穿了吧,尷尬了吧。”
陳紀年疑惑:“你有向尚微博?”
“唉,”陳朵拍了他一下:“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呢,這兩人什麼關係你還不知道嗎?怎麼可能沒有微博。”
向尚看了看地上的狼藉,這收拾起來得花些時間,這個他有經驗:“我想回去了。”
一樣不想打掃衛生的陳朵衝左柯招了招手:“人你扶着,仙女要回宮了。”
左柯聽完,快步去扶住陳紀年。
陳紀年一站起來,沒長骨頭的腳瞬間軟了下去。
左柯把他往自己身上一拽,陳紀年順勢倒了上去。
“左柯,我們還是夠意思的,”向尚臨走前還不忘補一句,“我們好歹給你留了個苦力,要知道去年上我家的時候你們喫完直接拍拍屁股就走了。”
陳朵感嘆一聲:“說起來我們真的太夠意思了,我都快感動哭了。”
左柯一半的力氣都用來托住陳紀年,防止他滑下去:“夠義氣的就應該留下來收拾。”
“不不不不不。”
兩人手都快搖成花了,最後不敢多逗留,向尚拉着寧希跟陳朵一起夾着尾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