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香江警隊的日子 >第143章 六樓後座
    叮叮~”

    李仁杰按門鍾後,兩人原地等着。

    過了半響後,一個頭發剪了時尚的式樣,臉上化着濃妝的中年女子來開門。

    她打開半邊門,朝外面打量,看到是一對年輕男女來訪,直接問道:“你們找誰?”

    王芬妮出示委任證,向她表明身份道:“我們是差人,有宗案件需要和曾教授協助調查一下。”

    那女人的臉色即刻微變,急忙問出來:“是不是我丈夫犯了事?”

    李仁杰出聲打消她的擔心,“曾太太,你放心,我們只是上門調查情況,不是來拘捕疑犯的。”

    曾太太似鬆口氣,讓兩人進門。

    她非常富態,十分雍容華貴,氣質和打扮都不俗,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正如那個劉太太所言,這位曾教授的太太十分會打扮,穿着更是不凡,渾身珠光寶氣。

    曾太太今天穿着黑白間條絲緞襯衣,紋理質地純羊毛紡中庸短裙,黑色絲襪與高跟鞋。

    她是兩個耳朵帶戴着一付鑽石耳環,脖子上掛着一串大珍珠,無名指上戴一枚大鑽戒。

    但畢竟四十是四十了,哪怕是面孔保養得再好,歲月還是會偷偷地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在家並不需要如此隆重,人家這個打扮肯定是準備出去的,看來兩人來的不是時候。

    曾太太請兩人進客廳,熱情地招呼道:“兩位請坐,我丈夫在書房,我去叫他出來。”

    李仁杰微笑,“那麻煩曾太你了。”

    王芬妮舒服地靠在沙發,向四周打量着這極佳的居住環境,忍不住暗自感慨一番。

    這棟六樓的兩個宿舍單位,從外面看不出區別,但是裏邊的裝修和格調卻有天壤之別。

    這裏只是一間普通的教職工宿舍,但他們捨得下本錢,裝修得像一間高級公寓一般。

    水晶吊頂燈飾,柚木地板,歐式真皮沙發,各種高檔電器,還有擺設的藝術裝飾品。

    如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置信。

    王芬妮似乎有點明白那位劉太太的怨氣那麼深,果然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自己每天粗茶淡飯過苦日子,對面卻天天大魚大肉揮霍,久而久之,心裏也不平衡。

    王芬妮很懷疑那個劉太太是出自嫉妒的心裏,不惜添油加醋,詆譭人家的名聲。

    一個穿着睡衣,帶着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看到兩人,略有驚疑,“是你?”

    李仁杰站了起來,表明來意,“我是失蹤人口組總督察李仁杰,有關於陳明瀚失蹤案,我們來和曾教授來了解一下情況。”

    曾憲淡淡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自重教授身份也不能當場趕客,於是回過頭向曾太太提醒說:“你不是說要出去嗎?”

    曾太太笑着回答,“家裏來了兩位客人,我作爲女主人來招呼,不能失禮人家。”

    曾憲擺擺手,爲她着想地說:“我來招呼他們就行了,你有事就出去吧,免得耽誤正事。”

    曾太太堅持留下來,“那個陳明瀚,我也見過幾次,說不定有線索可以幫到兩位呢。,”

    曾憲輕輕轉過身,微眼中不可察閃過一絲不快,都很快就掩飾過去,沒有再說什麼。

    他不冷不熱地坐在沙發上,似乎對李仁杰的來訪的目的,十分不喜歡,不願搭理。

    曾太太爲大家煮了紅茶端上來,還有餅乾盒子,“兩位不要客氣,請喝茶,喫餅乾。”

    李仁杰也不免要客套寒暄幾句,“曾教授和曾太太相敬如賓,恩愛和睦,真是羨煞旁人。”

    曾太太含笑點點頭,“中年夫妻,不像你們年青人那麼有激情,平平淡淡纔是生活。”

    她坐在曾教授身邊,輕輕握着他手,“我和先生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相互扶持,更珍惜彼此。”

    曾憲趁着去端茶的時候,不着痕跡地鬆了鬆手,臉上隱約還閃過有一絲不厭惡。

    李仁杰把兩人的小細節都看在眼內,這對外人眼中的恩愛夫妻,看來並非如此。

    王芬妮坐着沙發一旁,打開了手中的記事簿,開始準備負責記錄對話信息。

    李仁杰放下手中茶杯,開門見山地問:“曾教授,你和陳明瀚平時關係怎麼樣?”

    曾憲簡單地回答道:“還算不錯,他是我負責教的學生,有時主動找我探討學術問題。”

    李仁杰繼續問下去,“以你對他的瞭解,你覺得他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

    曾憲不加思索地說:“他平時上課認真,不會逃課,功課也是按時交....”

    他說着忽然停頓住了,似乎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

    曾太太見狀,笑着替他回答道:“他長相斯文,勤奮好學,人還很有上進心,是個好學生。”

    但隨後她又搖搖頭嘆氣說:“不過他就是性格孤僻一些,不合羣,也不怎麼喜歡同學來往。”

    李仁杰把問題繼續向曾憲問:“曾教授,那你知不知道他,或者失蹤前有什麼異常情緒或舉動?”

    曾憲的神情恢復了過來,“這個沒怎麼留意,我們平時見面都是演講廳,那麼多學生在場。”

    李仁杰有意無意地說:“那他有沒有和一些特別的人有來往,譬如一些和學生身份不同的人。”

    曾憲深深看他一眼,“我只是他的教授,平時只探討學術問題,學生的私事我不會過問。”

    李仁杰自然不會這麼放過他,“那有沒有聽說他性格有些怪異,或會做出一些很出格的事?”

    曾憲臉上忽然不耐煩起來,“這個我不太清楚,關於這個人,你可以去其他的教授和同學。”

    他也發覺自己反應過度了,於是神色漸漸緩和,“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想回房休息一下,我先失陪了。”

    曾太太扶着他的手臂,替丈夫打圓場,“兩位,不好意思,我先生的身體一向是差了點。”

    她又建議說:“這樣吧,不如兩位留下個電話號碼,如果有其他消息,我們會聯繫你們的。”

    從這裏看得出,這個曾太太對這個丈夫非常着緊,但是曾憲卻不是那麼接受這個妻子的關心。

    談話不歡而散,稍後他倆告辭。

    曾太太送兩人出門,帶着歉意說:“不好意思,我先生精神不太好,有時候很情緒化的。”

    李仁杰不以爲意笑笑,“是我們冒昧上門打擾了兩位,多謝你們提供給我們警方消息。”

    不得不說,曾太太的接人待物的手法很有一套,在小事上面面俱到,沒有讓人感到不愉快。

    李仁杰在下樓走小道上的時候,忽然問了下屬的意見,“你怎麼看?”

    王芬妮想了一想,“我覺得曾太太似乎更關心這件事,這點讓我想不通了。”

    她擡頭看着上司,“照理說,陳明瀚是曾教授的學生,他反而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人。”

    李仁杰微微一笑,“既然你對她感興趣,那就由你去調查一下曾太太的背景情況。”

    他把車鑰匙拿出來給她,“這裏搭車不方便,你開我的車回去,車停在外面的空地上。”

    王芬妮啊一下,“那李sir你呢?”

    李仁杰輕輕地拍一拍她肩膀,“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這個工作就交給你去做了。”

    王芬妮爽快地接過來,打個預防針,“那我可不客氣了,如果撞壞了哪裏,你不能怪我哦。”

    她早就對上司那架野獸般的座駕念念不忘,這下終於有機會親自去駕駛一回了。

    李仁杰微微笑,轉身往運動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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