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代替你去獻花?”
寧文遠點頭,兩人一拍即合。
這時,一段熟悉的鈴聲響起,寧文遠拿出手機一看,胸口似被貓撓般難受。
難道,他留給那人的信裏還說的不夠清楚嗎?
寧文遠走到僻靜角落,接起電話,生硬地“喂”了一聲。
“在哪兒?”
祝修澤的聲音透着疲乏,還有些不耐煩,伴隨着一些悉悉索索,寧文遠自然想到對方正暴力拉扯領帶的模樣。
“學校。”
話音一落,電話那頭的所有雜音都似頓住,好在只有一瞬,祝修澤就立即脫口道,“知道了。”跟着通話切斷。
這聲音平靜得……都有些不真實。
要知道,一月前,這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將他綁起,並在身上燙下一個又一個的煙疤。
自此後,他便下定決心:離開他,決不再回頭。
不寒而慄中,手機裏傳來“嘟嘟嘟”聲響,寧文遠這才急忙把手機收好。
看向正拿着典禮流程圖的校花學姐和季鳴,他抿了抿脣,擡腳走去。
切斷通話後,祝修澤立即給助理撥出一個電話。
助理幹練的聲音從電話傳來,“老闆。”
“我剛纔取消的行程是什麼?”
“是a大的開學典禮,校方想邀請您作爲‘啓程計劃’助學獎金捐贈人上臺講幾句話……”
學校這邊。
寧文遠剛接完電話,學姐就給他和季鳴都遞來一根純黑領帶,讓他們繫上。
寧文遠雙手接過,動作利落地在脖子上繫好,再看向季鳴,對方正睜大眼睛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能幫個忙嗎?”幾乎被擰成麻花的領帶,終於被季鳴放開。
寧文遠匆忙點頭,臉頰滾燙着上前,這人竟然不會打領帶?大概從沒自己打過吧?
他剛拿起領帶,季鳴突然衝他眨了眨眼,道,“你的領結真漂亮。”目光落在他領口上。
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領結,寧文遠不敢再擡頭,對方身上的荷爾蒙氣息盛氣凌人,充斥着他的鼻腔。
白皙手指靈活間,黑色領帶在季鳴胸口挽上一個結,最後,再朝抵上喉結的領口一推,出色的溫莎結便成了形。
正鬆開手,季鳴漂亮的喉結忽得上下滑動了一下,猝不及防,寧文遠全身有過電的感覺,忍不住一哆嗦。
“咔咔~”身後發出拍照聲響,寧文遠猛地回頭,警覺地看向正端着相機的人。
見他一臉茫然,那人解釋道,“拍點素材,同學不用緊張。”拍了拍寧文遠肩頭,便走開了。
寧文遠還在發愣,季鳴開口提醒,“走吧,典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