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文遠和季鳴把陳旭升和季月芹約到“流浪動物之家”。

    一來,進行了參觀,二來,看季月芹是否願意把寵物診所就建立在此。

    得知季鳴的姐姐是個專業的寵物醫生,陪在一旁的謝天知道後,立即向季月芹發出了合作邀請。

    通過謝天的介紹,他們知道“流浪動物之家”的管理規範且完善。

    原來他們幾個朋友裏,有專門從事管理運營方面的人才。

    除此之外,還有做營銷、自媒體的夥伴,定時通過一些社交賬號進行推廣和宣傳。

    怪不得,建立不久,這個“流浪動物之家”就小有了名氣,得到了很多愛心人士的資助。

    於是,等謝天把幾個朋友召集過來,寧文遠也大膽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把公益助殘和這羣流浪動物們結合起來,加大社會影響了,得到更多的關注。

    “文遠學弟的想法很好,能再拿出個具體的策劃方案嗎?”有人提議道。

    寧文遠笑道,“當然。”他與這裏的幾人加了聯繫方式,“我經驗不足,以後,還請大家多多給予意見。”

    幾人握了握手,初步達成合作方案。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季月芹開了口,“我很願意加入流浪動物之家。”

    經過深思熟慮,她決定自掏腰包採購一批專用設備入駐。

    寧文遠發現,陳旭升一直微笑地站在她身後,等季月芹轉身時,兩人還相視而笑。

    見到這一幕,寧文遠不自覺看向了季鳴,發覺季鳴笑得合不攏嘴。

    當晚,陳旭升送季月芹走後,季鳴也開車帶寧文遠出去兜風,掃興的是,還沒到目的地,就被一通電話給叫回了實驗室。

    “沒關係,先忙工作重要,”回來的路上,寧文遠一個勁兒地安慰季鳴,“正好我可以回去繼續完善公益助殘的策劃方案。”

    季鳴的手指在方向盤輕敲,臉上凝起了愁容,真是掃興。

    按照他的計劃,兩人應該已經登上這座城市的最高建築,在旋轉餐廳裏享受着浪漫又有情調的晚餐。

    現在,餓着肚子回去,漸漸就來了氣。

    “要不,你陪我去實驗室。”季鳴的眼睛像被什麼點亮,熱切地看向寧文遠。

    “這……”寧文遠用力搖了搖頭,“實驗室裏還有你的合夥人,我……不太方便。”

    季鳴“嘖”了一聲,妥協道,“好吧,”頓了頓,又道,“說得也是,有你在,我肯定靜不下心。”

    寧文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到一塊去了。”望向季鳴。

    對視的剎那,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滑動了一下喉結。

    紅燈路口,季鳴積極地踩下了剎車。

    伸手握緊了寧文遠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寶貝,你真的是我的寶貝。”

    落在手指上的吻,溼漉漉的,滲透進皮膚,進入了血液循環。

    一股熱血立即就在寧文遠的身體裏沸騰了起來。

    寶貝,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也沒有人把他看得這麼珍貴。

    但,此刻被季鳴這樣呼喚着,真的好溫暖,是幸福的滋味,這樣的滋味迅速填滿了他的心。

    依依不捨地分開後,兩人都各自忙到了深夜。

    給溫浩輔導後,寧文遠又埋頭在策劃案裏對很多細節進行了進一步的修飾。

    打着哈欠完成了洗漱,躺上牀已經快凌晨了,正打算髮個消息給季鳴,問他忙完了沒,季鳴默契地先發了一段語音過來。

    貼着耳朵一聽,季鳴清朗的聲線,添了幾分疲憊的深沉。

    “寶貝,睡了沒,我才忙完,如果沒睡,能不能親我一下?”

    寧文遠直挺挺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鄭重其事地回道,“你在哪兒?”

    發完語音,他帶特意趿着拖鞋來到窗口,想看看樓下有沒有季鳴的身影。

    不會是專門來樓下看他吧?

    消息提示音再次響起,季鳴的聲音如一團焰火滾進了他燒灼的耳道:

    “傻子,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畢竟,已經很晚了,季鳴可不想讓自己的小男友,明天頂着一對黑眼圈去上課。

    “啵~”

    寧文遠把自己完全藏進被子裏,輕輕對着手機話筒發出了聲音。

    腦子裏想得都是與季鳴忘情擁吻的那些記憶片斷。

    後背漸漸就生出一些麻癢,好像身體變得軟弱無骨,想被人打開,展示自己最深的渴望和祕密。

    祕密?

    寧文遠突然想到了什麼,心底的慾望似被壓上了一塊巨石,立即感到頭皮發麻。

    手機再次震動,季鳴緩緩地道,“晚安,寶貝。”

    “晚安,鳴哥。”

    寧文遠聲音微顫,呆滯地目光好半天才凝聚起來,慢慢撈開上衣,藉着手機屏幕的光看向胸前的煙疤。

    熄滅手機屏幕,他閉上眼,儘量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一晚,如在地獄中的一晚。

    一隻蒼白的手像索命的亡魂一樣在腦中一閃而過,寧文遠猛地睜開了眼。

    “呼哧呼哧”

    寧文遠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把有些發燙的手機貼在胸口,幻想着季鳴就在身旁似的,這才緩緩進入了夢鄉。

    接下來的兩天,季鳴的工作都忙了起來。

    寧文遠知道他還要兼顧研究生的課業,不便打擾,卻沒有斷過給季鳴準時送去他在食堂打的飯。

    1天后,寧文遠跟劉姨約好了時間見面,地點有點遠,寧文遠坐了兩站地鐵,找到了一家茶坊。

    “媽,有人找?”

    茶坊老闆聽寧文遠說是來找劉姨,立即衝後廚喊了一嗓子。

    不一會兒,劉姨走了出來,笑眯眯地喚了聲,“小寧。”

    “劉姨,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寧文遠連忙遞上手裏的禮品,這是他特意買來,算作對劉姨的答謝。

    她脫下圍裙,把他領到了一個裝飾別緻的小包間,給他親自倒了杯茶。

    被劉姨的熱情給感染了,寧文遠一張口,聲音更顯沙啞,“聽說您要回老家去了。”

    “是啊。”劉姨點頭,“我在祝家做保姆,轉眼都20年了。”

    寧文遠沒接話,一聽劉姨提到“祝”這個字,他就有不太好的預感,但奈何劉姨對他一向很好,也只能硬着頭皮聽下去。

    “想當初,我剛到祝家老宅的時候,少爺也纔是個6歲的孩子,我也是看着他一點一點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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