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梳着兩個雙環髻,眨着一對圓圓的大眼睛,衝着秦艽一笑:“姐姐是不是來找奶奶的。”
秦艽一笑:“小妹妹,真聰明,一猜就中。”
小女娃興奮的點了點頭:“姐姐快進來,我帶你去找奶奶。”
說完轉身就蹦蹦跳跳的拽着秦艽的手掌,一邊走一邊嚷嚷。
“奶奶!有個漂亮的大姐姐來找你了。
“誰啊!”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院傳出來。
“姐姐!我奶奶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你跟我進去吧。”
小女孩帶着秦艽進了後院,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陳奶奶,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身材瘦弱,但是面色紅潤健康,眼睛中透露着精光。一看就是一個心智非常精明的人。
她聽到小女孩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小姑娘,眼神柔和的道:“你去把你姐姐叫來。“
“好的,奶奶。“小女娃應了一句轉過身朝屋外跑去。
“你好,我姓陳,單名一個嫺,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陳奶奶看着走進來的秦艽,臉上掛着笑容問道。
“陳奶奶您好,我叫秦艽。“
“嗯,坐吧。”陳奶奶和藹的拍了一下身邊的凳子。
“姑娘喜事將近了?”
秦艽微微一紅,故作嬌羞,“嗯!下月初!”
陳奶奶笑着點頭,“恭喜姑娘,你稍等片刻。”
陳奶奶站起來,慢慢挪到裏屋,沒過多久就拿出一包藥材遞給她。”
秦艽放在鼻子上一聞,己經知道包中的藥材是什麼。
於是道謝後,就命玉竹捧上一綻銀子。
陳奶奶一看,眼神一亮,笑者道謝,收入懷中。
秦艽就藉口口渴,討要水喝,兩人就慢慢聊了起來。
秦艽突然將話題聊到守宮砂上,“陳奶奶,我有個朋友,她的守宮砂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重新點回去?”
陳奶奶一愣:“好端端的,若無和男人有肌膚之親,守宮砂怎麼會不見了?”
“是啊!她也不明白,頭一晚沐浴之時還鮮紅如血,用了別人給的一包藥材,沐浴之後第二日晚上,就發現守宮砂不見了。”
陳奶奶臉色一變,“這和藥材有什麼關係?說不定是她和男人私通款曲,才導致守宮砂不見了。”
“哦!可是她並沒有和男人私通,這守宮砂卻不見了,而且那包藥林據說,正是從奶奶這裏拿走的。
所以我有點擔心自己,會不會也象那個朋友一樣,因爲沒了守宮砂,被人在洞房花燭夜,被人活活打死?”
“什麼?你胡說八道?”
陳奶奶瞬間臉色大變,“你是誰,爲何在這裏胡說八道。”
秦艽沒有開口,從玉竹手中拿出那包藥渣,“奶奶先別動怒,你先看看這包藥渣。”
陳奶奶滿臉疑惑的解開手帕,一看到裏面的藥材,就面色大變,跌坐在地上,連連搖頭,“怎麼會這樣的,這樣會害死人的。”
“奶奶應該認的這包藥渣吧!”
秦艽緊緊盯着她,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秦艽心中一動,“是什麼?”
陳奶奶指着其中白色粉末說道:“芒硝,明帆。”
“敢問奶奶,加了兩種藥材之後,這藥沐浴之後,會有什麼反應?”秦艽緊緊追問。
“自然是守宮砂無故掉落,試想一下,一個女人若是在洞房花燭夜,守宮砂突然不見,那新郎會怎麼做,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陳奶奶己經額頭冒汗,雙手發抖。
秦艽逼視着她的雙眼:“奶奶說的沒錯,就因爲這包裝藥材,致使新娘子殞命在洞房花燭夜,這其中難道不是出是奶奶的手筆。”
“不!我沒有放那兩種害人的東西。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老身決不會做。”
陳奶奶斬釘截鐵,理直氣壯。
“那如何解釋這包藥渣?”
陳奶奶臉色蒼白,一臉茫然,連連搖頭。
驀地,她突然腦中一道光芒閃過。轉身對着在外面和玉竹一起的小女娃叫道:“去!把二叔叫回來,馬上去,叫他馬上回來。”
小女娃不知道奶奶爲什麼突然變了臉色,急忙一路小跑,就衝出院子。
陳奶奶不斷的抹着頭上的冷汗,焦急的在院子裏轉圈。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一道粗亮的嗓聲從門口傳來。
“娘!這麼着急叫我回家幹啥?”
一個年約四旬的一箇中年男人,挽着褲腳,帶着一身泥土從門外大步而來。
“跪下!”陳奶奶厲聲怒喝。
陳二富不明所以,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說!上次誰讓你打聽如何消失守宮砂的事?”
陳奶奶臉色凝沉,一臉憤怒的瞪着兒子。
“啊!這個……
陳二富一驚,臉色一變,支支吾吾的說道:“兒子就是好奇的問了一下,沒有人讓我打聽。”
“現在害死人了,你還不說實話,看我不打死你。”
陳奶奶抓起旁邊的一根削好的竹條,劈頭蓋臉的朝陳二富打去,下手毫不留情,用足力氣抽在他後背。
“啊……疼……!娘!別打了,我說,我說!”
陳二富抓着老孃的手臂,連連大叫。
“快說,否則我就打死你。”
陳奶奶舉着竹條的雙手不斷的顫抖。
“娘!是兒子錯了,是雷玉山逼我問的?”
“爲什麼?你快點從頭說來。”
陳奶奶跌坐椅子上,怒氣衝衝的指着他。
陳二富看着母親生氣的樣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陳奶奶又猛的抽一下,“說不說。”
“我說,我說!”陳二富哭喪着臉,將事情全部經過說了一遍。
陳奶奶聽完,氣的臉色鐵青:“好你個逆子,家中妻賢子乖,你居然還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如今釀成大禍,我看你應該去蹲大牢。”
陳二富臉色大變,“娘,兒子也是被人坑了,這不能怪我,我不能去蹲大牢,你救救我。”